第232章 水患(1 / 1)

第232章 水患

楚延与黛钗云琴等姑娘们回到养心堂,也没别的事做,不过闲坐聊天解闷,楚延叫惜春和湘云作陪,倚靠在软塌上,因见湘云说了个笑话,逗得她姊妹们发笑的样子格外娇憨可爱,便忍不住拥住她纤细娇柔的腰肢。

先是亲了几下脸蛋,见湘云并不躲开,屋内姑娘们也没多话,连黛玉都未曾起身出去,楚延便将湘云搂住,再低头噙住她两瓣嫣红嘴唇。

「皇帝哥哥……有姐妹们在呢。」

小嘴儿被吃的湘云含糊抗议,可没几下,便被楚延突破了唇瓣,二人亲热的唇齿缠绕起来。

惜春仍挨着楚延坐,只是看了两人一眼,红着脸默不作声。

宝琴嘟囔一声,也不说话。

宝钗看了两眼,含笑与羞红脸的迎春说话。

探春也看了两眼皇上与湘云,转头与黛玉笑着,抬手指了下,让她也看。

黛玉早红了脸,轻啐一口嗔道:「果然是个千古罕有的昏君,不管白天黑夜只一味好女色。」

她说话嗓音不大,只探春听到了,她低头笑了一回,悄声问她:「你现在不躲了?」

黛玉不答她的话,用手磕着瓜子儿。

屋内姑娘们似是终于习惯皇帝的荒唐,他在榻上搂着湘云亲,她们在椅子上聊天打趣,只是偶尔看一眼软塌那,又羞得脸红。

「姐姐在仔细看着?」

宝琴忽然看向姐姐宝钗,见她时不时就瞥一眼看向皇上那儿,似在揣摩女孩儿怎麽与皇上吃嘴儿。

宝琴又悄悄看一眼,见云姐姐早已动情,闭着眼睛搂住皇上脖颈与他相吻,娇憨脸上满是情动后的晕红。

过了一会,外边传来女孩子的笑声,是芳官她们练戏回来了,笑声惊动了屋内的湘云,她慌忙与楚延分离,羞得脸蛋儿通红。

黛玉以为他终于消停了,谁知这昏君又搂住小惜春,拥她进怀里低头又是一番亲嘴。

黛玉恼了,起身道:「琴妹妹,我们去隔壁屋里坐会!」

说着拉起宝琴的手就要走。

楚延松开小惜春粉润的嘴唇,忙笑道:「别走,陪朕坐会,等会子就叫人上晚膳,一起喝些酒。」

黛玉也斜眼看来,分明看到惜春目迷神眩,朱唇轻张吐出粉红软舌相就昏君亲吻的一幕,叫人看了脸上发热,不敢再去多看。

姑娘们也看到了这一幕,皆脸红低头。

她们或多或少也被楚延拥在怀中轻薄过,只是次数多寡,投入深浅的不同,如探春和宝钗,都只是浅尝即止,楚延并未与她们这般深吻过。

倒是宝琴,湘云,迎春三人,都曾品过这般滋味。

黛玉又何尝不是?

她眼下看到惜春这副春情潮动模样,便知道她是被昏君亲得忘了神,浑然不知天外。

惜春慢慢回神,脸蛋儿羞红,小手轻掩嘴唇,虽被姊妹们看着,却并未羞着从楚延怀中逃离。

她先前最担心家里头那些不堪入目的事连累到她,因此总躲着家中大哥大嫂们,也不怎麽回家去。

但眼下她与楚延有了名分,成为他宫中妃子,屋内姊妹们也都入宫为妃,因此不必再避讳,只当是皇帝夫君宠幸她们。

虽然羞人了些。

当着姐姐们的面,与皇上唇舌相吻。

楚延笑道:「林妹妹过来陪朕坐一会如何?朕保证不动手动脚的。」

黛玉正要说话,忽听外边晴雯说道:「邢姑娘来了。」

因屋内有诸多姑娘,故而邢岫烟也没有等待,香菱为她掀开帘子,她便含笑走了进来,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温顺大姑娘模样。

楚延看向她笑道:「岫烟来了?又是好几日没见你。」

岫烟羞惭低头,又不好作答,因她住在玉皇庙,只经常去跟妙玉在禅堂聊天,其馀姑娘家中都不怎麽去,也少来养心堂,因这里常有姑娘丶妃嫔来,她来了也只是陪坐着。

她也无心争宠,因而只是三五日来一次养心堂,见楚延一面。

黛玉抿唇一笑,拉住邢岫烟的手,笑着说道:「邢妹妹来得可巧,正有一位皇帝身边空着位置,你快些入座。」

说着轻推了下她。

岫烟便坐到了榻上,楚延搂她腰肢,她也未曾避开,反倒与惜春一样,半靠入楚延怀里。

黛玉道:「我去跟香菱说会话。」

说着再次拉上宝琴的手出去,湘云也忙跟上,宝钗等几人留在屋里。

过了有一会,开始摆桌椅准备吃饭时,黛玉三人再进屋,却见探春坐在皇帝怀中,一张鸭蛋上红晕满面,半晌才挣扎下来。

众姑娘默契的没提刚才的事,坐下准备吃饭。

席上,楚延举起酒杯,朝她们笑道:「朕给你们赔个不是,自罚一杯。」

黛玉纤细玉手里也拿着一杯酒,听到他这话,才瞥一眼道:「你少作践些姑娘们,别叫人羞得钻地缝里头去。」

湘云呵呵笑着,也举杯和楚延喝了酒。

宝钗红润的唇瓣在酒杯上抿了一小口酒,笑着道:「在后宫里头,倒也罢了。」

这是驳黛玉的话。

因是宝姐姐说的,黛玉也不好再回。

楚延环视一圈,笑问:「你们以为呢?别不敢说,朕又不生气。」

黛玉忙笑道:「快别信他这话,他自称朕时,最是会哄人顽的!你们说实话他准是要生气的!」

宝钗看她一眼,也笑道:「咱们姊妹私底下说说笑笑,不也是顽儿?陛下一言九鼎,说话虽是顽儿,却也不会因为我们女孩儿一些话就恼了。」

黛玉闻言,只是笑着。

湘云也说道:「皇帝陛下恼了,也不会罚咱们,只会把我们拉过去横放着在腿上打屁股。」

一屋子姑娘脸都红了!

楚延也是忍俊不禁,未经人事的史湘云只以为是打屁股,嗯,不止是她,估计一屋子姑娘们都不知道打屁股到底是什麽,只是觉得被他摁在膝盖上打很是羞耻罢了。

探春朝她嗔道:「云妹妹是在说我呢?等会子吃完饭再找你好好算帐!」

湘云忙笑着求饶,说她一时忘了三姐姐也被罚过。

宝琴这时也笑道:「陛下跟我们在后宫里顽闹,倒也罢了,我们都入了宫,是皇帝妃子,只是有一个姐姐……」她故意环视一周,「却没有答应入宫,因而被姐姐瞧见,教人怪害臊的!」

众人齐刷刷看向黛玉,见她那漂亮小脸上肉眼可见的羞红,才一起笑起来。

先前楚延的问题,也就随着宝琴的这句顽笑话,再没人提起。

酒席将尽,她们都放下筷子,只陪着楚延,看他慢慢喝酒吃菜。

黛玉饭量少,才吃一半时,她就饱了,拿着筷子陪坐好一会,见湘云放下筷子后,她才跟着放下。

楚延看一眼桌上,笑道:「你们都不吃火腿炖肘子?」

这道菜只他吃了一块,她们都没吃。

湘云笑道:「今儿这肘子有些肥腻,我不想吃它。」

黛玉道:「跟皇帝陛下吃饭,一桌子十七八道菜,只挑几样好吃的罢了。」

楚延点头,也不理会黛玉的打趣,把晴雯叫进来,让她端火腿炖肘子去给小戏子们吃,其馀菜留给她们,吃不完的按惯例赏给外面的宫女太监。

晴雯于是端着火腿肘子去耳房,不一会芳官又端着菜和晴雯出来,口中道:「多谢陛下赏赐,只是这菜油腻腻的,我们也不爱吃!」

又把火腿还回来。

宝钗多看她一眼,连皇帝的赏赐都退回来了,可见这丫头素日里也受宠。

楚延道:「你们不吃罢了。给你们,拿回去家里丫头婆子们吃。」

他让宝钗等人拿回去赏给下人。

黛玉笑道:「我要那火腿肘子,留给我妈妈吃,她惯吃这个。我替妈妈谢过陛下。」

妈妈就是她奶母王嬷嬷。

说着起身行礼,楚延摆手让她坐着,有黛玉先例,其馀姑娘也就各捡了一两道菜,叫宫女们送回家去赏给丫头婆子们。

倒不是楚延刻意节俭,而是皇帝一道菜价值昂贵,寻常人是吃不到的,元春都曾赏赐几道菜送回贾家。

吃饱喝足,楚延与她们再坐着聊一会,因见天气阴沉,又已入夜了,就叫她们回去。

这时,晴雯忽然进来,禀告道:「陛下,夏守忠来报信,说左丞相求见!」

屋内顿时安静。

她们都深知入夜后丞相再来求见皇帝,定是发生了什麽大事!

楚延下塌,湘云忙给他穿鞋,一起出了门外。

问清楚事情后,楚延吩咐道:「命宿卫将军孙云景在园门外等我。」

夏守忠忙应下,又问道:「可要叫其他侍卫过来听旨?」

楚延道:「轮不到你来多事。」

说着进屋内,又叫晴雯去取内甲来,他要更衣换上。

门外夏守忠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话,赶忙出门去传宿卫将军。

屋内的姑娘们也都个个紧张。

在晴雯香菱给他换内甲后,楚延看了看她们脸上神色,笑道:「你们只管放心,我穿内甲只是以防万一。」顿了下,又道:「几年前有人诈降,叫内奸骗我出门,因而遇到事多留个心眼罢了。」

又说道:「你们回去睡下。」

宝钗从莺儿手中接过灯笼,忙说道:「我和琴妹妹回蘅芜苑,顺路送陛下出门去。」

楚延看姐妹俩一眼,点头答应了,于是三人出门,只宫女太监相随,红玉香菱等都留在养心堂。

黛玉目送他离去。

若是几个月前,她定是期待有什麽事才好,贾家也因此能重回公侯府时。

如今再看他背影,却是不禁为他担心起来。

因朝湘云道:「我今晚留下跟你睡,如何?」

湘云笑道:「林姐姐是等皇帝哥哥回来,顺道跟我睡,还是跟我睡,顺道等皇帝哥哥回来?」

探春几人都笑起来,打趣红了脸的黛玉一番,嘱托若是有事情就派人去告诉她们,便各自提着灯笼回去了。

楚延和宝钗宝琴来到大观园后门处,门已敞开,几个太监和看门婆子都在,屋檐上挂着两盏羊角宫灯。

楚延眼神示意她们姐妹两个后退,自己走上前,一眼看到门外宿卫将军孙云景,领着数人在守着,便吩咐他过来,问:「今夜谁来了?」

孙云景忙拱手答道:「是左丞相敲门,说黄河决口,右丞相丶户部丶工部几个官员也相继赶到了,还在门外。」

「叫他们进来,等会再有官员来,你让他们进来就行。」

楚延回头跟宝钗宝琴点了点头,出园子后门,大踏步走去梨香院。

入夜后,只有丞相和六部尚书能敲开宫门,但也只有丞相被放进梨香院等着,其馀人都在门外。

目送楚延背影消失,宝钗皱眉道:「原来是黄河决口,也不知淹了多少州县,怪道连夜叫陛下来处置。」

宝琴点头道:「大河水患向来是朝廷关心的大事,灾情定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两人站了一会,看到门外有七八个官员进来,未穿朝服,只身穿常服,匆匆进了梨香院内。

姐妹两人又多等一会,见又有两个官员赶到,才渐渐放心。

宝琴转头问:「姐姐我们回去?」

宝钗却说:「你先回去睡罢,我留在这再等一会,叫几个太监宫女送你回去。」

宝琴朝她笑了下,便跟小螺在太监宫女护送下,先回蘅芜苑。

梨香院内,七八盏宫灯将四周照亮,左右丞相与六部官员都在等着皇帝看完急报。

半晌。

楚延放下报文,问道:「这次水患预计要淹多少州县?受灾人口多少?」

褚明早有预备,立刻禀报导:「除直接受淹的永水县,预计洪水会蔓延到附近七个州县,共有约五十万馀灾民。」

「五十万……赈灾至少要四五百万。」

楚延沉吟一阵,又问:「国库里还有多少钱银?」

户部尚书忙出来回禀:「共有白银五百万两,其馀折算银两八百馀万。」

楚延道:「你们想法子从中拿出三百万两来,还缺二百万两。」

一户部侍郎说道:「启禀陛下,各地官粮还有一些,按前朝赈灾惯例,五十万灾民花费二百万两足够了,决口堵上的花销可叫灾民去以工代赈。」

楚延道:「那是前朝的法子,朕也了解过,那点赈灾钱银远远不够。」

这个户部侍郎正是前朝官员。

众人商议一番,户部却只能拿出二百万两来,说再多就动摇国本了。

楚延也无可奈何,只得问:「还有别的地方有银子可支使的?」

褚明道:「前些日陛下曾提过京城寺庙丶道观太过富裕,和尚不是和尚,道士不是道士。」

楚延精神一振,端起茶杯慢慢喝,仔细想了一番,说:「这次水患死者预计不少,下令叫和尚道士们为灾民念经祈福,此外,寺庙道观的田产也太多了些,给他们一人留二十亩,命他们今后自己耕地种田,再让他们为灾民捐一些钱银。」

「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钱银?」

他又问道。

徐长进笑道:「这好办,只需要跟他们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不够慈悲,就换一个方丈。」

楚延也笑道:「果然是好办法,就这麽办。」

倘若和尚们为灾民捐献后,仍有许多小沙弥服侍,那不必说,直接抄了那寺庙。

随后,楚延再与大臣们商议钱银丶运粮救灾丶派遣官员等事务,定下刑部尚书为钦差,明日早朝后即刻前去救灾丶抚恤灾民。

诸多事务大致拟定,等明日早朝再与其馀官员正式定下,早朝完毕后,即可传旨各地州县,调遣粮食,组织人员抢救等。

之后具体的灾情消息会陆续送来,再进行增补措施,为一些灾情严重的县免去今年税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