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0章 这是给自己加刑呢!(1 / 2)

('杯盏整体呈碗形,直口处圆润饱满,薄唇微启,仿佛静默凝望来人。其腹深而沉稳,饼状足厚实敦重,足心隐约凹陷,边缘却不规则地稍稍外倾,如同凝固的潮汐痕迹。

绿釉贴花杯

最引人注目的是外壁的精妙贴塑。细密的联珠纹环绕杯身,珠子大小错落,颗颗分明;其间点缀着密集的乳钉纹,大小不一,排列有序。这些装饰并非孤立存在,而是巧妙组合成大小圈套的图案,大的圈套纹气势恢宏,小的则精致玲珑,层次分明,视觉上极具张力。

绿釉层厚且匀,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华。胎体与釉层的界限几近消失,通体如一,却又层次清晰。阳光透过杯壁,能看见细碎的裂纹如蛛网密布,每一道纹路都在讲述着千年的故事。

未施釉的足部,胎质细密白皙,触感温润,与釉面的清凉形成微妙对比。胎体紧密,叩之声音清脆悠长,显示出北朝瓷器独特的工艺水平。

整器线条流畅有力,造型饱满而不臃肿,秀逸而不失端庄。那抹清新的绿色在灯光下愈发鲜亮,宛如春日初生的嫩叶,又似雨后的芭蕉,令人心旷神怡。

“绿釉贴花杯!”陈阳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啧啧了两声,“这物件倒是少见。”

“少见,还有你没见过的古董?”方大海看着陈阳问道,眉头微皱,显然对陈阳的反应有些意外。

方大海注意到壶身上贴附着精美的花卉纹饰,那些花朵似乎在绿釉的映衬下活了过来,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绿釉色泽深沉如翡翠,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幽幽光泽,仿佛蕴含着千年的神秘力量。光线在釉面上流转,如同湖水波纹般荡漾,让人不禁想起古代宫廷中那些华贵的器皿。

“辽瓷中的绿釉含铜量高,烧制难度大,”陈阳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大舅哥,你看这釉色的深浅变化,从边缘的浅绿到中心的墨绿,层次分明却又自然过渡。”

“烧制难度比登天还难。”陈阳的手指沿着杯身缓缓移动,停留在贴花边缘处,“这贴花工艺啊,讲究的是'三分泥七分工'。”

“先是把纹饰单独捏制成型,一件件就跟这小零件似的,然后得趁着泥胎半干未干的时候,一点点精准地贴上去。最后,整个器物还得重新上釉,进窑一次性烧制成型。”

说着,陈阳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专业性的严谨,“温度但凡掌握不好,贴花要么烧没了,要么烧变形,釉色也得跟着跑偏。”

陈阳的眼神变得专注而深邃,他轻轻转动杯子,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在抚摸一件圣物。杯身在他手中缓缓旋转,每一个角度都展现出不同的美感。

“这贴花的布局,遵循着'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美学原则,既不显得空旷,也不会过于繁复。”

当杯子转到侧面时,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映入眼帘,陈阳的表情微微一变,展示侧面的一道细微裂痕:“可惜这里有一道窑裂,不过这种裂痕在古瓷中被称为'冰裂纹',有些收藏家反而认为这是天然的装饰,但不影响其价值。”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又带着一丝欣慰,“这类器物多出土于辽代贵族墓葬,能够传世至今的每一件都是奇迹。”

“因为,这种绿釉的配方在宋代就已经失传了,后人虽然多次尝试复制,但始终无法达到这种深邃而透亮的效果。”

“这件......”陈阳将杯子重新放回到了桌面上,“应该是生坑货,也就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出土时间不会太长,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

第三件拍品,远观便已不同凡响,陈阳将它轻轻捧起时,他屏息凝神,手指微微绷紧,却又不敢用力过猛。

这是一件辽代三彩摩羯壶,通体流转着时光赋予的古朴光泽。

它的体长定格在三十点四厘米,宽度十一块八厘米,高度二十一厘米出头,底部直径则恰好九点二厘米。壶身以黄、白、绿三种色彩巧妙分割,每一抹色彩都晕染得恰到好处,既相互交融又界限分明,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辽宁省博物馆藏辽三彩摩羯壶

此壶造型灵感源自传说中的摩羯,整体模仿了龙首鱼身的形态,却不失灵动与威严。

壶盖如同一颗浑圆的黄宝石,稳稳扣在壶颈之上,边缘微微翘起,隐约可见鱼目的轮廓。

壶身通体施以绿釉,鱼鳞般的纹路清晰可见,鱼背处则以白釉点缀,如同月光洒落其上。鱼腹下,一片荷叶造型以浮雕手法凸起,荷叶边缘微微卷曲,似随风摇曳,又似静静托起鱼身,更添几分生动逼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