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婚夫来了(1 / 1)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发现了!

“喵呜。”

她吃,吃还不行吗!她就是饿了!

福宁伸出两爪,不同于刚才的力度,这次像是挠痒痒,一脚一脚踩在谢珩玉的怀里,然后往上攀登,先是用脑袋蹭蹭他的下巴,再转身跳到桌上。

嗅一嗅碗里的气味,还挺香的。

但是刚才不吃,听了谢珩玉的话之后再吃,反而更加招怀疑吧,好像在告诉谢珩玉,她能听懂人话似的。

思及此,福宁傲然地坐在桌子上,看向谢珩玉,她抬起爪子拍拍碗边,“喵呜。”

本意是想矜持一些,哪料歪打正着,听见白昼道——

“王爷,属下瞧小福挺正常的,这么饿了,还懂规矩呢,知道要王爷先吃。”

闻,谢珩玉的目光温和了些,拾起筷子夹了一根菜,放入自己的碗里,随后又放下筷子,看向福宁,“吃吧。”

福宁也是现在才知道王府养宠有这样的规矩,“喵”一声后,就开始狼吞虎咽,小嘴巴张得极大,一口能塞下好多片牛肉。

只为了表演自己的饿。

但是除了第一口是表演,后面都是情难自禁。

她是真的香晕了,自己也一天没吃,这会儿一沾吃的就停不下来了。

“这一看就是饿坏了。”大夫感慨的同时,悄悄瞥向谢珩玉。

后者不再是质疑的态度,只认真看着小猫狂吃,并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赏。”

又赏了。

大夫喜气洋洋地跟着白昼出去。

房中只剩一人一猫,福宁正吃着,脑袋上覆上一只大掌,轻轻顺着白中透着几撮浅黄色的毛。

她有些不习惯,先是一僵,后极力说服自己表现得正常些,继续低头吃饭,她听他温声道——

“慢些吃。”

那可慢不了了,否则显得她能听懂人话,会更可疑。

所以,福宁吃得更狂了。

静谧的屋内只有她嚼食物的声音,尤为明显。

谢珩玉看得蹙起眉,等了一会儿,将她的碗给没收了,“不能吃了。”

晚了。

福宁生无可恋地侧躺在桌上,一副精疲力竭之态。

她已经吃撑了。

侧躺着,也掩不住那圆鼓鼓的肚子,呼吸时一动一动地起伏,“喵儿。”

谢珩玉面色严肃,目光落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食指,还没碰到,这时候白昼回来了——

“王爷,长平侯父子求见。”

耳尖的福宁听到未婚夫与未来的公公来了,一改慵懒状态,翻了个身站起来了。

天色都这么晚了,兰亭哥哥来做什么?

谢珩玉的拒绝充斥着戾气,“叫他们看看时辰。”

白昼:“王爷,长平侯府与赵家有婚约,估计是知晓了些内情,来为赵家求情的,属下这就去回了。”

主仆两人谁也没注意,桌上的小猫咪垂下长长的睫毛。

福宁感动了。

果然如爹娘所说,长平侯府是值得托付的好人家,不会拜高踩低。

甚至比爹娘所说的更重情义,不惜以惹怒摄政王的代价,也要为她赵家求情。

“喵~”

就在她感动之际,谢珩玉煞风景地开口,“也许是来撇清干系的。”

闻声,福宁扭头瞥了谢珩玉一眼,后者面带讥讽。

阴暗。

真以为谁都像他一样无情无义呢!

她腹诽着,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白昼都快踏出门槛了,“啊?哦!今日赵小姐送上门的事,估计侯府也听说了,解除婚约、撇清干系也在情理之中。”

“喵嗷!”

阴暗阴暗!主仆俩都一样!

兰亭哥哥与她青梅竹马,崔伯伯崔伯母都是极好的人,才不会像他们说的这样呢!

福宁板着猫脸,嘴角向下。

谢珩玉起了两分兴致,起身,“不必回了,去瞧瞧。”

眼看谢珩玉主仆要丢下她,福宁往空中一跃,扑到了谢珩玉的肩上。

感受到肩膀上一重,谢珩玉也不为所动,径直朝着王府前院而去。

福宁四只爪稳稳地踩在他的肩膀上,爪子扣住他的衣料,不敢乱动怕掉下去。

也是好笑,真就让她呆在肩膀上了。

他不抱她,她也不往他怀里钻,想到待会儿要见到的人,她的心里多了几分担忧。

待客厅内。

王府管家正招待着长平侯崔氏父子,谢珩玉还未踏入待客厅内,远远的,福宁就呈翘首以盼的姿态。

待客厅被几排烛光照得锃亮,透着威严与压迫,光线中,崔氏父子正襟危坐于客座。

“王爷到——”

随着下人的通禀,崔氏父子同步起身,转身朝向门外的方向躬身行礼。

“臣/臣子参见摄政王殿下。”

谢珩玉目不斜视踏进厅中,福宁则是将视线投向自己的未婚夫——长平侯世子,崔兰亭。

弱冠之年便已在京城官宦子弟中崭露头角,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一袭月光白的圆领锦袍点缀着兰花的图案,衣襟与袖口是浅蓝色镶边,衬得他整个人修长如竹,气质如兰。

他低着头,规整的发冠上插着一支纯净皎洁的玉笄。

福宁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赠给兰亭哥哥的成人礼物,他一直戴着不曾离身。

当谢珩玉走向主位,经过崔兰亭的身边时,才缓缓道:“免礼。”

彼时,也是福宁离崔兰亭最近的时候。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着崔兰亭抬头,崔兰亭的五官英挺不掩灵秀,剑眉之下的双眸藏着清洌的光,举止从容又透着疏离,微抿的嘴唇带着与生俱来的矜傲,她怎么看他,也是看不厌。

“两人”的视线交汇,她捕捉到了他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蹙。

几根雪白的猫毛飘落在空中,吓得福宁急得往后退。

她差点忘了!兰亭哥哥靠近猫会起疹子!

这一退,一脚踩进谢珩玉的领子里。

福宁也不知谢珩玉是不是故意的,突然一个转身,她没站稳,往下坠去。

谢珩玉的眼神扫过崔兰亭,单手拦在腰侧,兜住往下掉的一坨肉,单手举起托到崔兰亭的面前,没有情绪地开口,“不止爱财,还恋色。”

嗯?

说谁呢?

“想跟他走?”谢珩玉语气似玩笑,却能让所有人听出,他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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