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色胆包天(1 / 2)

('深春,城外官道两侧的野草绿意盎然,点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枝头叶子绿意深重。荒芜的田地也有了几分绿意,庄稼茁壮生长。春风依然和煦,但日头比起前些天,要酷烈许多。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道路柔软,龙马不疾不徐的小跑,春风迎面吹拂,阳光温暖宜人,便是心头阴郁的楚望生也长长吐出一口气。

三匹龙马并驾齐驱,楚浮玉居中,左侧是楚望生,右侧是楚望云。

楚望云侧头看了看艳名远播的妹子,朗声吟道:

“东城渐觉风光好,榖皱波纹迎客棹。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楚浮玉嫣然一笑:“好诗!”

阳光在她如花娇颜,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泽,衣裙飘飘,青丝飞扬,美的好似九天仙子,但那双饱受姐妹们诟病的丹凤眸子荡漾着妩媚风情,又让她像是山野中专勾搭男人的狐仙媚子。

楚望云心脏砰砰狂跳,艰难撇开目光,不敢再看。

楚望生哈哈笑道:“三姐,我这里也有一首诗,不如你也给我点评点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浮玉笑着点头。

“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楚浮玉脸上红霞升起,啐了一口:“三弟不正经!”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相视大笑。

行了一阵,楚望生又道:“前些日子我送三姐的夜明珠可还喜欢?那珠子产自东海,大哥去年从蛮夷部落收获的战利品之一,成色和形状都是极品,少说也值三百两银子。”

楚望云暗暗咋舌。

楚浮玉柔声笑道:“多谢三弟,夜明珠我很喜欢,只是太过珍贵,这些天你零零散散送了我不少礼物,姐姐很感激,可就怕娘亲觉得你挥霍无度,责罚于你。”

楚望生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娘疼我还来不及,没事。”

楚浮玉娇媚一笑,不再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春景美不胜收,青山连绵,逶迤起伏,一块块田地泾渭分明,田埂上野花摇曳盛放。抬起头,蓝天如洗,春燕衔泥。

楚浮玉眯着眼,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突然有些贪恋外界的风景,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也不用活的小心翼翼,更不需要为成为利益牺牲品而忧心。

楚望生笑着说,山中景象还要更加动人,索性今天就玩个尽兴?

于是三骑拐入羊肠小道,朝着巍巍山脉策马。

一路观山看水,赏景谈笑。直至行人绝迹,小道淹没在山石草木之中,三人意犹未尽,便弃了龙马,栓在路边的树干上,徒步登山。

东荒多蛮兽,不过这里距离牧野城近,野兽不少,凶猛的蛮兽不多。

楚浮玉一行人踩石过涧,瞧见岸边长了几株桑葚,青红交接,挂在枝头。

楚浮玉没来由的心中欢喜,垫着脚尖摘下一簇红彤彤的桑葚,用袖子擦了擦,吃的欢快。

楚望生两人也跟着采摘桑葚,放嘴里吃了几口,只觉酸涩难吃,呸一声吐出来。

楚浮玉眯着丹凤眼,长睫如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姐三姐,我摘了很多桑葚,给你吃!”

“好弟弟,姐姐没白疼你......咦,你怎么不一起吃?你不是最爱吃桑葚么?”

“我和玲珑吃饱啦,摘了太多吃不下,娘亲说丢掉太可惜!”

“楚望舒,我白疼你了。”

“哎呦,三姐你干嘛打我。”

“就是打你。”

“好心没好报,我回去找玲珑玩了。”

“你走你走,带着你的桑葚一起走。”

“哼!”

“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那个捧桑葚的孩子还是府上嫡子,炎炎夏季,捧着新摘的桑葚邀功似的送给他最喜欢的三姐。

楚浮玉嘴角翘起,眼波温柔。

那家伙知道我跟楚望生游山玩水,怕是又要生气了。

楚浮玉擦干净手上的桑葚汁,嫣然笑道:“三弟,这会儿晌午已过,咱们还是早些回城吧。”

楚望云和楚望生相视一眼,前者笑嘻嘻道:“妹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得玩个痛快不是?”

楚浮玉见他笑容怪异,心底蓦然一沉,强笑道:“二哥三弟都是习武之人,我却是一介女流,实在是乏累之极,要不我先回去?”

“那怎么成?”楚望生上前握住楚浮玉的柔软小手,忽然露出淫邪笑容:“三姐若是觉得累了,我和二哥倒是有法子让你舒服,而且是欲仙·欲死的舒服。保管你以后只念我们的好。”

楚浮玉甩开楚望生的手,俏脸如罩寒霜,冷冰冰道:“楚望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望生舔了舔舌头,眸中欲火喷涌,“好姐姐,我想你很多年了,从你十五岁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在我眼里,你比水玲珑好一百倍,一千倍,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玩物,可你不一样。三弟我待你一片痴心,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从了我吧。”

楚浮玉脑中如惊雷炸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万没想到楚望生竟然会对她这个姐姐说出这番话。看他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恶心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一巴掌扇在楚望生脸上,厌恶道:“楚望生,我是你三姐,你竟然对我怀有非分之想。简直禽兽不如。”

楚望生恼羞成怒,扣住楚浮玉的双手,将她拖到桑葚树下,抽出腰带把她双手绑在树干上,狞笑道:“不识抬举。你不是不想嫁人么?那我就成全你,等你成了残花败柳,看谁还要你?我送了你这么多礼物,你不是统统笑纳了?从小到大你楚浮玉都是一副浪荡女子的德行,你若是洁身自好,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与其将来给小门小户的做个平妻,还不如今后跟着我,我虽然给不了你名分,起码能让你继续穿金戴银,锦衣玉食。”

楚望云亦是淫笑道:“三妹,这可是亲上加亲呐。二哥待会好好疼你。”伸手去撩楚浮玉的裙摆。

楚浮玉尖叫道:“楚望生楚望云,你们两个畜生。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指头,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谁都保不了你。”

楚望生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嘿然笑道:“三姐还是处子吧,真庆幸那天拓跋春竹没能得手,否则我今天也拨不到头筹。至于父亲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应对,不劳三姐担忧。”

用力撕裂衣衫,露出里面水绿色肚兜,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烨烨生辉,玲珑曼妙,两人狠狠吞了口唾沫。

楚浮玉双手反捆在树干上,只能胡乱踢脚,绝望般哭喊道:“楚望生你这个畜生,你跟你娘都是丧心病狂的畜生,猪狗不如。”

楚望生勃然大怒,扇了一巴掌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恶狠狠道:“是,我猪狗不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你娘都是狐媚子。老子睡过你娘。”

“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生抹去脸上的唾沫,伸手捏住楚浮玉下颌,淫笑道:“你真觉得以我娘善妒的性格,会心甘情愿与晏云柔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水姨娘的遭遇你也看在眼里了,可娘亲唯独对晏云柔不理不睬,仅仅是因为她膝下无子,只生了你这个女儿?”

楚浮玉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老子破童子身还是你娘的功劳。啧啧啧,成熟妇人的韵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当天晚上我与你娘彻夜不休的欢好,至今难忘。忘了告诉你,非但我睡过你娘,大哥也睡过。这些年我和大哥不知道睡了你娘多少次。若没有你娘的“委曲求全”你这些年会在楚府如此安逸?我娘会对你们母女二人如此厚道?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再告诉你一些趣事,两年前晏姨娘其实怀过身孕,当时跑到我娘亲那里哭的六神无主。后来偷偷喝了堕胎药。仔细想想,晏姨娘是不是大病了一场?可惜当时我跟大哥夜夜轮流睡她,不知道晏姨娘怀的是谁的孩子。”

楚望云目瞪口呆。

楚浮玉嘴唇咬出了血。

楚望生就是喜欢看她这副绝望的神情,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女人都是这样,一旦所有的骄傲和尊严被彻底踩碎揉碎,就会变得格外听话。即便她真是野性难驯的烈马,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丑事的楚望生也不介意再做一次辣手摧花的事情。美人美矣,可若是东窗事发,他下场最轻也是族谱除名。

楚望生冷不丁的看了二哥楚望云一眼,后者立刻谄媚笑道:“三弟你先,二哥我不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回府之后能不能也让二哥尝尝晏姨娘的味道?想来不会比女儿差吧?”

楚望生彻底放心,大笑着点头应是。

楚浮玉双目失去了神采,即便被楚望生粗暴的撕开肚兜,不哭不闹,好似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咻咻!”

一簇银针攒射,阳光下,当空划过闪亮弧光,刺穿楚望生的手掌心。噗噗连声,银针刺穿皮肉、掌骨,黑血激溅。

楚望生惨叫刚起,又一波银针射来,穿透楚望云的小腹。

一人捂着掌心嘶声惨叫,一人瘫坐在地上,面如白纸。

山涧对岸,青衣少年垂手而立,沐浴着灿灿阳光,俊朗如谪仙。冷漠的注视着道德沦丧的这一幕。

楚浮玉死寂的眸子闪过一抹神采。

少年脚下一踏,横渡溪涧,衣袂翻飞。他没有理睬两个丧心病狂的兄弟,绕到树后解下女子手腕上的腰带,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掩盖住裸露的春光。

楚浮玉心中委屈、痛楚、欢喜、甜蜜翻滚不息,揽臂抱住他。楚望舒疾退两步,竟是如避蛇蝎,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鄙夷、痛恨和不耻。

楚浮玉心中大痛,脸色惨白。

“楚浮玉,我早知道会有今天,这几年看着你长袖善舞,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绝地。我劝过你,可惜你没听。”楚望舒深深凝视着他,厌恶反感的眼神中,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后怕。

楚望舒摘下腰间一柄匕首,抛在楚浮玉脚下,指了指楚望云,面无表情道:“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浮玉慌忙退开,花容失色。

楚望生右掌已经彻底漆黑,一股股黑血肆意流淌,他疼的满地打滚,听到这话,浑身一颤,蓦地抬头,狰狞道:“楚望舒,你敢?今天我们要是有任何意外,你也要为我陪葬,我娘和大哥不会放过你。你跟你那水族的贱人娘亲还有水玲珑一样得陪葬。”

楚望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没理会,再次指了指楚望云,“杀了他!”

楚浮玉青丝凌乱,死死咬住嘴唇,神色痛苦。

楚望舒俯身捡起匕首,递到她手上,搂着她走到楚望云面前,柔声道:“你不杀他,我可以亲自动手。可我不放心你,事后就不得不杀人灭口。你自己权衡权衡。”

楚浮玉侧头,睁大眼睛,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如此陌生。

楚望云嘴角流淌出黑血,眼神涣散,但濒临绝境中生出一股强大的求生欲,断断续续道:“三弟,饶了我。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是我不对,不该觊觎水玲珑,更不该羞辱你。咱们是亲兄弟啊,血浓于水,放了我吧......”

“她不是你亲妹子?你连亲妹子都敢玷污,还谈何血浓于水?”楚望舒骤然大吼:“杀了他!”

“噗!”匕首刺进心窝,溅起一泼温热的鲜血,瞬间染红楚浮玉裙摆。

她闭着眼睛,浑身发抖,倔强的女子自始至终都不肯在楚望舒面前流半滴眼泪。

楚望舒笑容好似妖魔,接过她手里的匕首,笑道:“一人一个,这才公平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信步走到楚望生身边,用匕首拍拍后者脸颊,低声道:“三哥,到你了。”

楚望生看着惨死的楚望云,目光呆滞。

“从小你就看我不顺眼,我也是。那时候你打架打输了,只会去跟你娘哭诉。好歹咱们是兄弟,那些陈年往事不去提了。玲珑长到十一岁的时候,你看她的表情就变了,当着我的面拉拉扯扯,扬言要把她纳入房中。在你眼里她或许只是一个玩具,可在我眼中她是至亲妹子,虽然她跟我并没有婚约,但我知道当年舅舅是有意将来把她嫁入楚府,亲上加亲。而我这个七弟对你而言,就是一块碍事的绊脚石,甚至视为仇寇。这些年你打了我几次?调戏了玲珑几次?还数得清吗?万幸咱们那个爹还一点点良心,让你和咱们那位娘亲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撕破脸皮,否则玲珑我肯定保不住。当年云若水设计害我娘亲,前些日子故技重施,新仇旧恨咱们今日一起算算吧。”楚望舒用匕首削去楚望生的两根手指,后者惨叫连连,痛的险些昏厥。

楚望生大口大口喘息,兴许是明知必死,破罐子破摔,“小杂种,老子只恨心肠不够狠,早些年没有把你宰了。不,不能就那样便宜你。我要当着你的面凌辱水玲珑,还有你那人尽可夫的娘。”

“别急着求死,咱们还有一笔账没有算。记得黄杏坊里你玷污的那个姑娘么?她死了,当然,你楚望生不会在意一个民女的死活,可这世间有因果,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我说完了,三哥,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楚望生闭目等死,可等了片刻,也没见楚望舒动手,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难道这家伙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虚张声势?想到这里,他不禁生出几分希望,对,他不敢杀我,我是楚府嫡子,他杀了我就等于和楚府彻底决裂,没了楚府做依靠,他楚望舒什么也不是。

楚望舒正好低头,眼中是浓浓的讥讽与嘲弄。

楚望生心里一沉,紧接着就感受到皮肤传来一阵奇痒难耐的刺痛,起于右掌,蔓延全身。

“好痒好痒......”

楚望生先挠右手,伤口被他自己撕裂,接着是手臂、胸膛,最后甚至在脸颊上撕开一道道抓痕,眨眼间面目全非。但他仍然不停的喊痒,在地上扭动磨蹭,像一条即将窒息而死的上岸鱼。衣衫撕裂,手指指甲也在疯狂的抓挠中剥落,楚望生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触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浮玉捂住嘴,不敢出声。

“杀了我,杀了我......”楚望生状若疯狂。

“千古艰难惟一死,你能有这般觉悟,做弟弟的很开心。可我不能让你死的这么容易啊,我要让你受尽折磨而死。”楚望舒纵声狂笑,前所未有的舒畅。

楚望生,造就他一生凄苦的罪魁祸首之一,同时也毁了水玲珑的人生。重生之后,他把仇恨压抑在心底,积蓄实力,为的就是等待这个机会。时过境迁,那些苦难悲痛,折磨了他了整整二十年,像一坛最苦涩的酒,随着时光愈发难以入喉。

整整一炷香时间,楚望生才彻底断气,此时的他,好比一具剥皮尸体。

楚浮玉吐的直不起腰来。

多少次午夜梦回,见到娘亲临死前的脸庞,听到水玲珑凄厉无助的哭喊。醒来之后浑身被汗水湿透。

很多年以后,他成了睥睨九州的强者,世人敬他怕他,饱经沧桑,也有很多遗憾和愧疚,但统统不如年少时失去母亲和妹子那般刻骨铭心。

他抬手按住额头,嘴角上扬,却有两行泪流下。

今生恩怨今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没用午膳,所以除了一肚子酸水,吐无可吐,楚浮玉扶着膝盖艰难直起身子,花容一片惨淡。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一件都在挑战她的心里承受极限。

先是差点被两个兄弟***然后听到了让她无法接受的肮脏丑闻,但这些都及不上“弑兄杀弟”四个字。她刚刚确实恨不得把两个畜生千刀万剐,然而当她亲手把匕首刺进楚望云的胸口,才明白什么叫做骨肉相残。

心中凄苦的楚府三小姐抬起头,恰好撞见那个罪魁祸首冰冷的目光,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勇气,寸步不让的与他对视。

姐弟俩沉默相望,起先谁都没说话,兴许是楚望舒眼中那抹鄙夷深深刺痛了她,楚浮玉绽放出凄楚地笑容,既报复又倔强的说:“我就是贱人,连亲兄弟都勾引的不要脸贱货,你说的对,我玩火自焚,都是我咎由自取。”

“啪!”

一巴掌扇在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庞,下手极重,那半边脸颊当即就高高肿起。

楚浮玉捂着脸,嘴角沁出血迹,眼眶红了,泪珠打转,就是强忍着不流下来,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打啊,你打死我也没用,我哪里错了?是,你楚望舒很不容易,很有骨气,可我呢?我就好到哪里去?云若水擅妒,父亲在我娘房里多歇息一晚,她就变着法子刁难我们母女,日子过的如履薄冰,我不想过那种苦日子,我有错吗?”

“我也知道楚望生他们亲近我,只是看上我的美色,会利用送礼物的时候动动手脚,占小便宜,我不在乎。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婚姻大事也好,生活琐事也罢,大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连我娘都成了那两畜生的床上玩物,我被占点小便宜又怎样,会少块肉吗?”楚浮玉语气中带着死不认错的固执,就像做错事的犟小孩在父母亲人面前死倔的强撑:“关你楚望舒什么事?”

“说完了?”

“还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应她的依然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另半边脸颊也肿胀起来,这一下子,绝代风华的容颜就大打折扣了。

楚望舒冷笑道:“这巴掌还你。”

那天离开楚长辞的书房,楚浮玉曾经打过他两巴掌。

楚浮玉泫然欲泣,赌气似的重复:“关你屁事!”

楚望舒冷笑着抬起手。

楚浮玉“哇”一声哭了出来,憋了好久的泪水宛如决堤,涟涟而下,她捂着脸,胸腔剧烈起伏,委屈哽咽道:“别打我,别打......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楚望舒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又虚荣又怕死,做事没毅力怕吃苦,更怕疼,总而言之就是没什么操守和底线。前一刻还是宁折不弯视死如归的犟脾气,打一顿就什么都妥协了。

他忽然张开双臂,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紧紧抱在怀里,目光复杂。

九州历1190年,四月春,三姐,我终于为你改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牧野城,楚府,三小姐楚浮玉,卒于九州历1190年四月。当天上午,楚浮玉与府上两名公子出城踏春游玩,从此香消玉殒,楚望生和楚望云的说法是纵马山林时,龙马突然受惊,跃下了悬崖。楚府对外宣称是暴毙,并没有为一个庶女大动干戈,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丧事也草草了之,抬着置入衣物的棺材入葬。一个豪门贵族的庶女生死,激不起什么波澜,哪怕她曾经让整个牧野城的贵胄子弟朝思暮想。

这是楚望舒心中一桩埋藏极深的心结,初时并没有过多怀疑,只是伤心这个渐行渐远的三姐红颜薄命。时隔多年后,也曾怀疑过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可怎么也没想过楚望生两人竟然卑劣至此。如今想来,当年他们便是有预谋的带楚浮玉出城,在荒郊野岭玷污了她,又怕东窗事发,遂杀人灭口。

那日在招摇山顶,楚望舒说她是短寿之相,可不是故意气她的话。

楚浮玉靠在楚望舒怀中哭的委屈,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泪水没个停歇,哭累了就抽抽噎噎一阵,便又卷土重来。楚望舒拍拍她肩膀表示安慰,然后握住她肩头想推开,可楚浮玉反手抱住楚望舒的腰,哭的愈发凄厉。他不得不粗暴的推开这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女人。

楚浮玉满脸幽怨。

楚望舒展开收尾工作,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将楚望生和楚望云的尸首埋进去,覆土填平,为了掩饰填埋痕迹,在两个兄弟的埋骨之地洒上几捧枯枝落叶,几块石子。楚浮玉有样学样,抓了一把黄土,把地上的血迹掩埋干净。

做完一切善后工作,楚望舒低声说了一句:跟我来!

楚浮玉也不问,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跋山涉水,穿林过溪,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峦。她一开始还能稳健的跟随,在崎岖山路中走了一个时辰后,渐渐气力不济,亦步亦趋。再过一个时辰,脚下绣鞋磨破,白嫩脚丫子也磨出了水泡。白裙被枝丫勾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楚浮玉恨恨瞪着前方那不知道怜香惜玉家伙的背影,几次想服软央求他停下来休息片刻,可做为姐姐的尊严又让她拉不下脸,气恼的眼眶通红,一路碎碎念诅咒他。

要说六月的天气波诡云谲说变就变,仍然比不上这对姐弟之间关系的善变。分明前一刻还姐弟感情深厚,下一刻就无端的翻脸,两看相厌。此中缘由,难以与外人道哉。

两人最后在一处幽谷中停下,谷中有一汪清潭,清澈见底,水波荡漾。源头是山中一条溪水支脉汇聚于此,久而久之形成的浅潭,只是及腰深。谷中野花摇曳,杂草丛生,有水声、鸟鸣声,静谧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说就到这里吧。

楚浮玉很没淑女仪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四仰八叉躺下。楚望舒那件白袍散开,露出曲线美妙的小腹,高耸雪腻的胸脯,她竟是累的连伸手掩住春光的力气都没有,只顾着气喘吁吁。

楚望舒撇开脑袋。

他走到溪边,伏身痛饮溪水,潭水清冽甘甜,再把脑袋埋进水中,暑热顿消,抬起头用袖子擦干净脸庞,神采奕奕。回头看一眼已经坐起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三姐,犹豫一下,从怀里摸出水玲珑给他绣的鸳鸯戏水手帕,在潭水里浸透,起身走回来,递给楚浮玉。

楚浮玉此时甩掉了绣鞋,泪水盈盈的捧着脚看着脚底板触目惊心的血泡,正跟这家伙置气,理都不理他。

“呦,还有闲心生闷气,看来杀那两个畜生,也没给你造成多大的阴影嘛。”楚望舒见她如此,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拧干手帕,收入怀中。

楚浮玉嘴硬道:“既然是畜生,杀了就杀了。”

楚望舒“哦”了一声,转身朝来时的路往回走,淡淡道:“你现在这里待一晚,我明天回来看你。”

衣袖猛地被拽住,楚浮玉赤着脚踩在碎石密布的地上,疼的柳眉紧蹙,秋波中闪过惊慌之色,咬着唇瓣:“你要走?”

楚望舒点点头。

楚浮玉立刻抛开姐姐的尊严,软语哀求:“好弟弟,你别走,我一个人呆这里害怕。荒山野岭,要是碰到什么歹徒,肯定会对姐姐意图不轨的?或者碰到野兽把我叼走做媳妇,你可别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现在距离牧野城有近百里路程,杳无人烟,不会有歹徒的。至于野兽,恩,你晚上别生火,安安分分待一晚不成问题。不过我想你也不懂得生火。”楚望舒拍开她的手,淡淡道:“最迟三天,我会带着娘亲玲珑一起过来,咱们离开东荒。”

楚浮玉跺脚哭道:“楚望舒,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楚浮玉又急又气,她出身牧野城显赫大族,虽是庶女,不说穿金戴银锦衣玉食,最起码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衣食住行都有丫鬟伺候,何曾有过此等遭遇?在荒郊野岭夜宿,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没有高床软枕,没有精美菜肴,没有换洗的衣物,更没有清晨夜晚必用的猪鬃牙刷,甚至连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还得担心受怕。

千般不愿百般不舍,可她只是蹲下身呜咽,不敢追上去,只恨那少年冷酷无情。

以两人的心智,都明白楚浮玉从此再也不可能回到牧野城,回到那座生活了十九年的府邸。练体境三重的楚望云和练体七重楚望生无故身死,那么她这个弱质女流就不可能独活,想要蒙混过关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不管用何种理由何种借口都解释不通,唯有她也跟着人间蒸发,这件弑兄杀弟的案件才会永远石沉大海。

楚府!

楚望舒回府后,面色如常,无论从表情还是精神状态,都无懈可击,水玲珑哭了一整天,眼圈红肿,楚望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第二天楚望舒离府之前,留意了一下府中动静,楚望生三人彻夜未归,让云若水极为恼怒。只道是三人贪恋游玩,耽误了回城的时间,导致城门关闭,无法回府。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楚望生和楚望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回府了。若今天还没有等到楚望生几人回府,楚长辞和云若水就会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肯定会派遣侍卫出城搜寻。楚望舒心中生了警惕之心,云若水对次子溺爱有加,百依百顺,一旦心中预感到爱子遭遇不测,怕是会狗急跳墙,到时候他楚望舒自然而然就成了头号嫌疑犯,哪怕不是他做的,以云若水刻薄阴毒的性子,宁杀错不放过。届时娘亲和水玲珑处境堪忧。

要尽快带他们离开了。

楚望舒忧心忡忡的出了城,为了掩人耳目,并不在城中购买物资,而是多走了十几里路,在一处村落中向农户购买了几件朴素衣裙,一把锋利的柴刀,两床新弹薄被,三双农妇自己纳的女子布鞋,还有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零零总总十几样。小山似的包裹扛在肩上,看的身强体壮的农户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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