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 姑射vs楚望舒(二)(1 / 2)
('天空中,黄沙弥漫,灰蒙蒙模糊了视线,隐约看见黄沙朦朦之中,有火光和黑光亮起。
楚望舒撑开水火神兵场域,凡是扑杀来的蛟龙,不是被凝固身体,便是被四两拔千斤,然后遭离火刀劈杀,化成飞扬的尘土。
姑射公主脚踏大地,勾动厚土灵力,化作一条又一条狰狞蛟龙,前仆后继。演武场满目疮痍。
外围,十几名皇子、公主观战,目睹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姬靖儿笑吟吟道:“十六妹的土龙气兵,已经练到这般程度?”
姬南曼皱了皱眉,声音柔媚:“楚公子应对艰难,形势不太妙。”
姬玄琅叹道:“十六妹土灵之身,五行土克水,占据先天优势。再者,土龙气兵乃仙级气兵,不逊色玄水奔雷刀、大九流光剑。”
另一位公主轻哼道:“太子说的两种气兵,楚公子都会。”
姑射性子寡淡,和兄弟姐妹之间,感情不深,本身又太过优秀,嫉妒她的姐妹不少。
姬南曼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叹道:“玄水奔雷刀是仙级气兵,楚公子修为不够,除非是在水属灵力充沛的地方,借助地理优势,才可能施展。就如他上次借助了瑶池天湖,使出玄水奔雷刀。这里,他肯定是不行的。大九流光剑倒有可能,不过十六妹岂会给他那个时间。”
齐玄武插嘴:“据闻,楚公子肉身无双,刚才看了片刻,姑射公主明显是不愿意和他硬拼肉身。利用身法速度,不断周旋。”
楚望舒竭力抵抗之际,耳边响起姑射公主的传音:“楚公子,束手束脚的滋味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主是吃定我不敢以土御土,以土生木?”
“嗯!”
“真聪明,双灵之身足够瞩目,若是暴露三灵之身,甚至五灵之身,那我这个盘古转世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嗯!”
“公主的身法,足以睥睨同辈。”
“嗯!”
“公主今日与我较量,是兴之所至?”
这回,姑射不“嗯”了,轻声道:“楚公子当日在余峨山洞窟,抢我隐身衣,非礼我。这笔账,总要算。”
“抢你隐身衣我承认,非礼你从何说起。”
“楚公子忘记捏我屁股的事了?”
姑射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恼怒。
“还真忘了,”楚望舒大笑一声,呛了一嘴黄沙,连忙闭嘴,传音道:“可你别太小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射公主脸色一变,黄沙弥漫之中,有一道人影突围而出,黄色蛟龙撞在他身上,在一股无形气机绞碎、吸收,它当机立断后撤,那人气机暴涨,抢先按住她肩膀,推着她滑出数十丈。在这个过程中,另一只手绕到她身后,抚上臀儿,狠狠掐了一把。
我还有吞元功!
姑射素白的俏脸瞬间涨红,寒潭无波的眼神,终于闪出一抹羞怒,右臂一扬,飞沙汇聚,凝成一柄剑。她袖中冲出十几张符箓,烙印剑身。
“无耻!”姑射公主低声骂了一句,一剑刺向楚望舒胸口。
楚望舒伸手直接去握剑,手掌一触剑身,符箓立刻发光,电蛇狂舞,他触电似的缩回手,同时与姑射拉开距离。
刚才没去注意,那些符箓是道门符箓派的“掌心雷”。
道尊这家伙,竟然把秘符“掌心雷”传授给了姑射,当年的传言,看来不假。
但他一退之后,立刻再次欺身,难得把她“追到手”,可不能让她白白逃走。
姑射咬着唇,似乎动了震怒,一招“气荡千军”驶出,剑身在虚空一震,震的空气出现波纹。
楚望舒一肘击溃震力,感觉手臂发麻,肌肉抖动。掌心响起龙吟之声,罩向姑射面门。
两人贴身交锋,比拼战技,时而有光焰炸起,气浪鼓舞,刮起强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处观战的皇子、公主们目不转睛,神态各异,或嫉妒,或震撼,深感自身与他们的差距。
短短数息,他们交手三十余招,姑射公主纵然天资出众,战斗经验终究不及老油条楚望舒,被他逮住机会,一指点中手太阴肺经,黄沙凝聚的剑顿时溃散。
楚望舒并指如剑,点在她眉心。
“公主,我赢了。”
姑射寒潭似的眸子盯着他。
你是想用眼神杀死我么?
楚望舒收手,拱手道:“三姐还在寝殿等我,恕不奉陪。”
说着,脚步沉稳的离开演武场。
姑射目送他背影远去,撇撇嘴。
楚望舒心里嘀咕:当年传言果然不假。
不是传言道尊死活要收姑射做关门弟子的传言,而是她土灵之身的传言。前世,姑射公主红颜薄命,史册中关于她的记载,加上生辰、卒年,不过寥寥十几字。但民间流传,姑射公主是土灵之身,楚望舒听过,没去求证,毕竟是个死了十几年的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交手过程,她驶出不逊色玄水奔雷刀的土龙气兵,自己脚踏大地,始终被她感应着,顿时了然,她真的是土灵之身。在道门也有土灵之身:鱼重玄。
不过鱼重玄先天资质虽然好,后天资质却不行。
姑射先天资质好:土灵之身,修炼天赋也很好,从她那三十余招技击术来看,这位公主很善战。
姑射返回寝殿,在宫女服侍下沐浴,穿衣,洗去身上的尘土,她浮凸有致的娇躯毫无遮挡的暴露在宫女眼前,即便是伺候了她许多年的宫女,依然会被她身体惊艳。
姑射是皇家公主,性子再冷淡,自小也习惯洗澡有人伺候,这是权贵们的生活习性,要自己动手穿衣洗澡的,都是底层人士。
宫女忽然惊叫:“公主,你......”
姑射蹙眉,淡淡道:“怎么了。”
宫女期期艾艾道:“公主的......”羞于出口,指了指她的雪白圆滚的臀儿,红着脸:“有淤痕。”
公主的屁股怎么会有淤青,看着像是被人掐出来的,可,可谁敢掐公主的屁股?
宫女震惊了。
姑射清清淡淡的脸上,微微一红,冷冰冰道:“不许传出去,否则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本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三姐哄的眉开眼笑,结果发现失策了,也不知她是真生气,还是对他的花言巧语有了免疫。晚上,破天荒的没有痴缠,背对着楚望舒,蜷缩着睡觉。
半夜,楚望舒听到细碎的哽咽声。
睁开眼,她还是蜷缩的姿势,肩膀轻轻颤抖,不敢哭出声,只是轻轻哽咽。
她的背影孤单而单薄,肩膀略显削瘦,蜷缩的姿势让她显得楚楚可怜。
楚望舒忽然惊觉,楚浮玉从来都不是坚强、坚韧的女子,水玲珑看似软弱,实则韧性超强。李妙真自强不息,有主见。红鸾没心没肺,记不住火气。唯有她,不坚强不坚韧,你不去浇水、呵护,她就会枯萎。
他从小就知道的,明明是姐姐,却喜欢扮演柔弱妹妹的角色。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望舒,三姐对你这么好,以后你可要保护三姐。
楚望舒默默凝视她的背影,不说话,不发出动静,听着她压抑的哽咽。
有些事情,不是安慰就能解决,他知道她在哭什么。
你我相约共百年,那么百年之后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整个太和城的人,都在等待七日之期的到来,等待那位风靡九州的双灵之身与稷下学宫学子的较量。
一场前所未来,也必将精彩无限的以儒论儒。
这一天终于到了,清晨,一架架豪华车辇停靠在稷下学宫大门,城中权贵人物走进学宫。平民百姓、散修被拦在学宫外,却不肯散去。
楚望舒与楚浮玉携手走入稷下学宫,无数双眼睛聚焦在两人身上。有怒骂声,叫嚣声,嘘声,赞扬声......场面很热闹,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视线。
楚浮玉红肿的眼眶褪去,她哭了整整一宿,天亮后,楚望舒故作不知,取笑道:“呦,眼眶怎么红了。”
楚浮玉以妩媚妖娆的笑声掩饰:“还不是被某个薄情郎气的。”
然后薄情郎就狠狠干了她一个时辰。两人几番云雨后,楚浮玉又哭了,抱着他的脖子,一边流眼泪,一边喃喃:望舒,望舒......
楚望舒仍旧没安慰,轻轻抚摸她光滑玉背。
楚望舒和楚浮玉刚进稷下学宫,便有一名儒生上前招呼,礼貌的作揖,语气冷淡:“两位随我来。”
楚望舒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牵着三姐柔若无骨的小手,滑滑嫩嫩。两人的举动,更让那名儒生暗骂一声:有辱斯文。
稷下学宫布局雄浑,占地面积仅次于皇宫。主要建筑有:明德堂、尊经阁、青云楼、崇圣祠等。此外,还有学舍三百。每日清晨,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里头传来朗朗读书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州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儒圣创道以来数千年,中州书院如今大小数十座,都要以稷下学宫为尊。因为书院大多出自稷下学宫。
儒生引着两人去武场,读书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每一个从学宫走出去的儒生,都是军中神箭手。
武场又分靶场和斗场。
楚望舒大老远就看见偌大的斗场,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至少有上千名儒生,跪坐在蒲团上。面朝众儒生的,是一张紫檀大案,摆青烟袅袅金兽,左右两把太师椅,端坐南阳、程白撷两位大儒。要不是两位大儒和众学子之间,还有两张蒲团,楚望舒都以为这是一场大型公开课。
稍远处,是以姬玄琅、姬青阳一干皇家人为首的城中勋贵。两三百人的样子。
楚望舒和楚浮玉一来,一千多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尤其是稷下学宫学子,眼神那叫一个灼烈,狠狠的瞪,试图用眼神打垮两人的心灵,换了一般的人,还真要给这种的场面镇住。但楚望舒不是一般人,即便楚浮玉,她可是见过吞天妖皇的,眼前只算小场面。
大半的目光黏在楚浮玉身上,她今日穿一身白色留仙裙,袖子飘飘,身段高挑,发饰金灿灿,华丽美艳。
楚浮玉环首四顾,尴尬的发现没有她的位置,给楚望舒准备的,则是那两张蒲团之一。素手探腰间系着的百宝囊,拎出两张比大儒身下太师椅还要华丽宽大的紫檀雕龙凤大椅,娇声道:“爷,您坐。”
然后自己落落大方的坐在另一张大椅上。灵动美丽的凤眼,扫视着面对面的千余名儒生。正偷看她倾世容颜的儒生,立刻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楚望舒先是朝两位大儒作揖,瞧也不瞧蒲团,施施然端坐大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人群中站起一名剑眉星目的儒生,朗声道:“楚公子与我儒家论儒,为何不论经义。”
楚望舒笑了笑:“儒家义理,无可指摘,不需在论。”
意思是说,我认同儒家的理念。
他的回答,让旁听的千余名儒生吃了一惊,微微哗然。
儒道坐论,论的便是各自理念,他这个道门弟子,竟然毫不避讳的说:儒家义理,无可指摘。
一瞬间,自豪、骄傲、欣喜的情绪涌上众学子心头,对楚望舒的观感都改变了。
唯有楚浮玉知道,这是他的套路。
如此一来,经义这块就不用理会了。否则十个楚望舒也辩不过这群学子,他连圣贤书都没读过。
那名剑眉星目的儒生跨步上前,跪坐蒲团,而楚望舒端坐大椅,看着就有点违和。
“楚兄,在下翁太玄。”儒生忍着心里异样,拱手自报家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浮玉瞧见学子们自信满满的神色,再看不远处勋贵兴奋、瞩目的神态,传音道:“这个翁太玄,似乎很有名气。”
“稷下学宫众学子领袖之一,地位不比陈子玉逊色多少。看到他腰间那块螭龙玉了么,寓意:人中之龙。”楚望舒传音回应姐姐。
读书人有佩玉的习惯,而佩玉也是有规矩的,不是什么玉都能挂,什么人都能挂。
“在下粗通诗词,欲讨教一二。”翁太玄昂起头,尽量与楚望舒“平等”对视。
楚浮玉轻笑着传音:“粗通?儒家人都这般虚伪吗!”
楚望舒嘴角含笑,三姐和自己还真是一个性情。
“望舒,你真的诗词?”
“自然是会的。”
“少骗人,你的启蒙还是在三姐怀里完成的。三姐不知道你?”
“好姐姐,你瞧着就行了。如果我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样?”
“三姐会吹箫吗?”
楚浮玉脸蛋一红,明艳动人,“不正经。”
程白撷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姐弟俩调情,“时值严冬,便以雪为题,作诗一首。”
“儒家斗诗,分三步骤,景物、抒情、明志。”楚望舒给三姐传音解释:“然后由大儒点评,在座众人监督,三局两胜。”
翁太玄这时起身,仰头望天,低头看地,一手负与背,一手置于胸。
来了!
诗圣的七步成诗。
翁太玄在稷下学宫,素有诗圣之名,才思之敏捷,七步一诗。别说学子,许多老儒生,作诗方面都及不上他。稷下学宫推荐他出来与楚望舒较量,所有人都信心满满。不觉得有什么悬念,反而期待翁太玄今日能作出怎样佳作。
翁太玄皱着眉头,沉思不语,第一步迈出,沉默不语,第二步迈出,仍是沉默。第三步,眉头舒展,第四步跨出时,清朗的声音传遍斗场:“绿蚁新醅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步:“红泥小火炉。”
第六步:“晚来天欲雪,”
第七步:“能饮一杯无。”
七步成诗,才高八斗。
众学子轰然叫好,喜色浮动,情绪高昂。纷纷为年轻诗圣喝彩。
两位大儒点评:
“诗中蕴含生活气息,不加任何雕琢,信手拈来,遂成妙章。细细品味,胜于醇酒,令人身心俱醉。”
“晚来天欲雪,好句,承上启下,一场暮雪眼看就要飘洒下来。可以想见,彼时森森的寒意阵阵向人袭来,引起人们对酒的渴望。”
两位大儒给了甲等评分,南阳大儒非常欣赏这首诗,笑着说:我稷下学宫,又得一篇精品诗词。
姬玄琅喟叹道:“七步成诗,翁太玄名不虚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姬南曼轻笑:“不见得吧,景物、抒情、明志,早就定好的调调,足足有七天时间准备呢。”
姬靖儿嫣然道:“即便如此,翁太玄的才情,也是举世罕见。”
姬青阳言简意赅的评论:“善!”
他们身后,那群勋贵也是赞叹、惊讶、议论。
“稷下学宫的年轻诗圣,名不虚传。”
“论诗才,陈子玉也不及他。这一局,稷下学宫稳妥了。”
“未必吧,楚望舒好歹也是双灵之身,不会这般不堪一击。”
“哈哈,双灵之身和作诗有啥关系?”
“哈哈哈......”
楚浮玉微微蹙眉,秋波流转的眼中,闪着忧虑,“这首诗,很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是识文断字的,一首诗的好坏,自然能听出来。
翁太玄温和一笑,不骄不躁,拱手道:“拙作,请楚公子指教。”
喧闹的场面顿时一静,千余名学子、几百名勋贵,两位大儒,都把目光转向楚望舒,看他如何接招。
楚望舒大马金刀的倚在大椅上,手指轻轻扣扶手,半眯着眼,沉吟不语。
在场众人也不急,不是谁都能七步成诗,很体谅的给楚望舒思考的时间。
这时,楚望舒睁开眼睛,朗声念道: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朗悦耳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霎时间,一片白茫茫大雪纷飞的画面,浮现在众人脑海。
翁太玄淡定自如的脸上,微微一僵。
南阳大儒长眉一耸。
程白撷挺直了腰杆,盯着楚望舒。
姬玄琅愣神的看着楚望舒。
姑射公主惊讶。
楚浮玉目瞪口呆,红唇轻启。
我可能碰到了一个假弟弟。
这一刻,诺达的斗场,千人寂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片刻的沉寂之后,有人轻声念出,然后闭着眼,体会诗中意境,竟是如痴如醉。
“我仿佛看见了一幅幽静寒冷的画面:在下着大雪的江面上,一叶小舟,一个老渔翁,独自在寒冷的江心垂钓。”有学子喃喃道。
“是啊,天地之间是如此纯洁而寂静,一尘不染,万籁无声;渔翁的生活是如此清高,渔翁的性格是如此孤傲。”
“在这首诗里,笼罩一切、包罗一切的东西是雪,山上是雪,路上也是雪。前两句,以极端的环境,衬托出心中对完美世界的渴望。楚公子的心,是厌世么?对未来的失望亦或是对人族的失望?天啊,此诗,意境之鲜明强烈,生平仅见。”
众学子议论纷纷,各自评论。最激动的当属南阳大儒,拍案叫绝,赞不绝口。
楚望舒看了他一眼,心里怪怪的,这首诗,就是南阳大儒二十年后的巅峰之作,天下烽烟四起,南阳大儒眼见人族节节败退,处境堪忧,心生悲观厌世之情,从而创造出一个幻想中的,远离喧嚣的寂静世界。
南阳大儒兴奋过后,悠然一叹:“此诗,当为传世佳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白撷沉默一会,点头附和。
众学子微微哗然,有人心有不服,但又无话可说。两首诗的优劣,稍稍有点鉴赏水平的人都能看出,他们起哄的话,只会让人笑话。
“别急,还有抒情、明志。楚望舒不可能连胜。”
“对,太玄最拿手的就是抒情,第二首必定能扳回一局。”
“我就不信楚望舒能胜的过诗圣。”
“君子当胜不骄败不馁,诗词领域,太玄是九州顶尖,一个道门弟子,怎么可能打败他。”
“莫急莫急,拭目以待。”
翁太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震惊、错愕、不甘诸多情绪,他还有机会,为了这次比试,翁太玄准备了足足七日,斗诗的套路不会变,永远是景物、抒情、明志。
抒情是他擅长的领域,又有充足时间准备,他不信,第二首诗会败给楚望舒。
众学子看见他平静自信的脸庞,信心也跟着暴涨,我们的诗圣是无敌的。这时,翁太玄的声音再次响起:
“山桃红花满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
水流无限似侬愁。”
南阳大儒抚须,笑道:“竟是少见的以女子角度诉说幽怨闺思,上句写满山桃花红艳艳,下句写江水拍山而流,描写了水恋山的情景,这样的情景原是很美的,但对诗中的女子来讲,如此美景恰恰勾起了她的无限痛苦:“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这两句是对景抒情。太玄心思玲珑,此诗,甚好,甚好!”
听着南阳大儒的赏析,众学子如痴如醉,都觉得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世间最苦,当属情字。
姬南曼眼神黯然,想起自己寡居多年,不是失恋,胜似失恋。一时心有戚戚然。
齐玄武叹道:“真乃锦绣郎君。”
姬靖儿噗嗤一笑:“翁太玄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写女儿家的心思,写的这般入木三分。”
用一句诗形容翁太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楚浮玉裙裾飘扬,捋了捋鬓发,咬着唇,幽怨看了眼楚望舒,传音道:“这小子,勾起了姐姐的伤心事,望舒,你回头帮我打他好不好。”
楚望舒微微一愣,心里顿觉刺痛,楚浮玉说她神智苏醒后,曾经去过牧野城找他,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正如诗中所写,前两句春光无限好,旧景旧曾谙,同时勾起她失恋伤感的情绪: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郎君的情意,便如容易凋零的桃花,而流动不息的江水,正如她的哀愁。
南阳大儒道:“楚公子,该你了。”
学子们笑嘻嘻的起哄,“楚公子,该你了。”
“随便作一首,你还有机会。”
“是啊是啊,还有一次机会呢。”
“别勉强,君子当自强不息,但,君子当审时度势。”
“哈哈哈。”
楚望舒缓缓起身,伸手,抚摸楚浮玉细腻光洁的侧脸,楚浮玉那么个不要脸的妖精,也被他闹了个大红脸,上千人看着呢,众目睽睽。
楚望舒目光深情、怜惜,轻声道:“三姐,我有一首诗送给你。”
楚浮玉芳心一颤,抿了抿唇。
楚望舒想起她昨夜压抑的哽咽,想起她时而流露的黯然,伤感,心中情感汹涌,深情无限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楚浮玉痴痴凝视他,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化开。眼眶一热,泪水在颤动的睫毛中流淌。
诗文的意思:曾经到临过沧海,别处的水就不足为顾;若除了巫山,别处的云便不称其为云。仓促地由花丛中走过,懒得回头顾盼;这缘由,一半是因为修道人的清心寡欲,一半是因为曾经拥有过的你。
这可比情话杀伤力大多了,楚浮玉自动脑补:就算我有过其他女人,但那些都是沧海,是巫山,是花丛,在我心里,你的存在就和“道”一样重要。
所以,她感动的稀里哗啦,恨不得现在就给楚望舒生猴子。
楚望舒当众秀了一把恩爱,对象还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翁太玄心里受到一万点暴击,恨不得仰天吐血三升,然后嘶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翁太玄输了,彻底的输了,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人狠狠击败。
两首诗比起来,意境和意义都相差太大,他的诗顶多算精品,楚望舒的诗,如上一首一样,足以位列传世。
其实楚望舒的这首诗,也是翁太玄所著,不过是在十年后,两首诗的意境有些许类似,翁太玄不是输给了楚望舒,他是输给了十年后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拭去姐姐脸上泪痕,环顾学子,黑压压的人头,无人说话,俱是神情呆滞。他转而望向首座:“请两位大儒点评。”
程白撷对南阳先生相视一眼,苦笑摇头,这还怎么点评,又是一首传世佳作,还需要点评?
南阳先生叹了口气:“此诗当属传世,楚公子不愧人中龙凤,一日双传世,佩服佩服。”
“此番斗诗,是楚公子胜了。”
尽管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可听到大儒宣布,众学子仍旧难以接受,堂堂稷下学宫,堂堂诗圣,竟然在诗词方面,输给了一个道门弟子。
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啊!
“不是还没结束吗,还有明志诗。”
“对,还有明志诗,继续比。我们不服。”
“景物、抒情、明志,怎么能少了最后一个,我们还要继续斗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群雄汹涌,大家都不服输。
翁太玄嘴角苦涩,这群家伙,还嫌他丢人不够?
楚望舒心道,屁勒,我都赢了,才不要和你们继续纠缠。
程白撷呵呵一笑:“楚公子,众意难违,不如继续?我也期待你再出一个传世之作。”
南阳大儒附和道:“楚公子才情高绝,老朽亦拭目以待。”
学子们起哄声更响亮了,不远处的勋贵,也是兴致勃勃,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楚望舒混江湖的老油条,立刻明悟两个老头子的想法,这是死也要挣回一点颜面,试想,传出去,稷下学宫翁太玄完败道门弟子楚望舒。和稷下学宫翁太玄,一诗之差,惜败楚望舒。完全是两回事。
读书人果然鬼精鬼精!
楚望舒心说,你们非要把脸伸出来让我打,我还能说“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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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太玄在前两关打击了信心,这会儿有点懵逼,哦,是才情阻滞,他并没有准备明志诗,在他的认识里,前两关足以轻而易举的胜出,开什么玩笑,我是小诗圣,你一个道门弟子跟我比诗词?
所以这会儿就有点尴尬,不过他往常所写的诗词不少,明志诗自然是有的,即便不算精品,也不差。寻思着拿一篇出来蒙混过关算了,但他的尊严又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楚望舒见他这模样,破天荒的有些怜悯,自己纯粹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怜了这家伙,此番后,心里阴影只怕无法计算。便想着速战速决,不继续折磨他,朗声道:“不如在下先来?”
翁太玄一愣,心说,也好,让我先看看,你们做出什么水平的明志诗。
这小子尾巴还翘上天了。
南阳先生怒了,当日楚望舒嚣张的说:我要以儒论儒。他可是记在心里的。
如今看来,这小子有几把刷子,老夫就不信,你能一直传世下去。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楚望舒不快不慢的声调,抑扬顿挫的诵完整首诗。
然后他发现全场寂静。
学子们脸上愤愤不平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是茫然与震撼。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人生能闻此作,死而无憾。”
“辛苦遭逢起一经,说的不就是我辈儒生?若不是他楚望舒乃道门弟子,我真不敢相信一个不同儒学的人,能作此诗。”
“此诗之壮烈,其志之坚毅,实在世所罕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辈读书人当如是也,就算是,也要青史留名,不负圣贤。”
“儒圣当年,不飞升,只为人族,青史留名。”
学子们应该这首诗而震撼,激动不已,旁听的勋贵们,也不禁热血沸腾,这首诗蕴含的志向,太悲壮,太震撼。尤其最后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道出了所有读书人的心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阳大儒叹了一口气。
程白撷叹了一口气。
这是翁太玄人生中最崩溃的一天,他还能怎样,能怎样?他被一个道门弟子毫不留情的碾压,连喘口气喊饶命的时间都没有。心里准备着的那几首明志诗,在它面前,就是渣渣。
翁太玄长叹一声,心说,你妹。
“楚公子高才,诗圣之名,当属于你。”翁太玄满脸生无可恋的沮丧模样,拱手道:“是在下输了。”
“承让。”楚望舒本想说,诗词乃小道,不必介怀。转念一想,这话说出来,翁太玄得和他拼命。人家最得意,最出众的领域就是诗词,你说诗词是小道?怎么地,要不死不休是吧。
翁太玄失魂落魄的走了,都没继续留在斗场。学子们怀着愤慨同情的心,目送他离去。然后用更加愤慨的眼神看楚望舒,欣赏你的诗是一回事,我们不会忘记自己的立场,你小子是来砸场子的。
楚浮玉抬头挺胸,本就饱满欲坠的胸脯,更加显得弧度惊人。
我的男人,就是这么厉害。
姬玄琅问姑射公主:“十六妹,你和楚公子熟,你知道他这么厉害吗?”
姬青阳淡淡道:“我不知道,他娘或许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姬南曼噗嗤轻笑。看向楚望舒的眼神,不加掩饰的欣赏,以及一丝丝爱慕。
这样的男人,谁不心动?
第二关,对对子。
儒家读书人最爱玩的文字游戏之一,经义策论是大道,但不是儒家的全部,楚望舒以儒论儒,本来的顺序应该是:诗词、对子、策论、经义。
从简单到容易,层层递增,不可能一开始,就给楚望舒一支笔,然后说,咱们比文章,写完你就可以走了。
坐而论道,也是这样,先不愠不火的聊几句,渐渐深入,直到你无话可说,无理可辨。
负责第二关厮杀的,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儒生,楚望舒不记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既然能出场,想必在对对子这方面,很有造诣。
儒生作揖,自报姓名:吴璞!
“本该是楚兄出对,在下答,但楚兄才情卓绝,还是在下出对吧。”吴璞说着,也不管楚望舒同不同意,朗声道:“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楚望舒道:“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楼对雪洞,月殿对天宫。”
“晨对午,夏对冬。下晌对高舂。青春对白昼,古柏对苍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对淡,薄对浓。暮鼓对晨钟。山茶对石菊,烟锁对云封。”
吴璞点点头。
楚望舒也点点头,心照不宣。
热身结束了,两人对的东西,是最基本最常见的对子套路,搁在无数年后,相当于1+1=2,这么简单。
吴璞目光落在楚望舒身上,“王不出头谁做主。”
楚望舒答:“吴虽有口只谈天。”
南阳大儒哑然失笑,上联在讽刺:王不出头主,暗指楚望舒是那个没有出头的王。而楚望舒反讽:口下一天为吴。暗指吴璞口气大。
这小子,有点本事的。
吴璞:“一二三四五六七。”
学子们噗嗤一笑,这对联意在无八,寓意“王八”。
姬靖儿咯咯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玄武、姬玄琅亦是摇头失笑。
读书人确实损,骂人不带脏,关键你还不一定听得懂。
楚浮玉就没听懂,她的文化程度仅限于识文断字,诗词能听懂一点点。这种绵里藏针的文字游戏,她就不行了,不过看众人嬉笑的神态,便知不是好话,气愤的鼓了鼓腮。
楚望舒略一沉思:“孝悌忠信礼义廉。”
孝悌忠信礼义廉?
唯独缺了德......
众学子都是心思玲珑之辈,稍一沉吟,立刻明白过来,一簇簇恼怒的目光盯着楚望舒,骂读书人缺德,相当于打他们的脸。
姬南曼掩嘴轻笑,“楚公子也是个心地坏的。”
她眸子晶晶闪亮,目光黏在楚望舒身上,几乎挪不开了。姬南曼喜欢才华横溢的才子,算是择偶标准之一,这一点,从她亡夫是稷下学宫大才子的身份,能看出来。此外,她还是颜值控,这一点,从楚望舒身上能看出来。
楚望舒如今在她心里,是百分百的完美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璞脸都绿了,“一目不明,开口便成两片。”
楚望舒答:“廿头割断,此身应受八刀。”
吴璞冷笑道:“入吾门千差万错。”
楚望舒争锋相对:“要我诊九死一生。”
前联是说,楚望舒不该来稷下学宫挑战,后联说:我觉得你们九死一生。
吴璞怒道:“狂妄!”
楚望舒答:“自大。”
“你......”
“我。”
吴璞深吸一口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吴璞:“一味黑时犹有骨。”
楚望舒:“十分红处便成灰。”
吴璞:“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切莫放年华虚度。”
楚望舒:“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可晓得脚步留神。”
............
两人越来越快,几乎没有停歇。
楚浮玉先前听的津津有味,但最后,微微张着红唇,听天书一般。就连在座的学子,也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很多对子一过耳朵,来不及细思其中深意,下一个对子已经脱口而出。
真乃唇枪舌战,密集如雨。
半柱香后,吴璞微微喘息,脑子混淆,思路开始阻滞,动脑子太伤神,时间长了,他也吃不住,再说,肚子里存货就那么多,一口气拿出上百个对子,他也有些江郎才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白撷一看这情况,哎呦,大事不妙,这楚望舒是要上天的节奏啊。呵呵笑道:“真是一场龙争虎斗啊,不过看你们两人也消耗甚大,不如,算平局吧。”
众学子松了口气,可以,平局的话,他们能接受。
楚望舒难以置信的看向程白撷,喂喂,您哪只眼睛看见我“消耗甚大”,我可以和你对到天荒地老你信不信。当年我和姬南曼在床上啪啪啪的时候,就喜欢在对对子取乐。
该死,又想起当年的黑历史。
“楚公子确实厉害,但顶多和我们打平手。”
“不得不说,能和我稷下学宫平手,他值得骄傲了。”
“我觉得给吴璞一炷香的时间休息,他可以继续,但,算了,我堂堂稷下学宫,这点气量是有的,平手便平手。”
“接下来,是策论,陈子玉该上了。”
学子们议论纷纷,并且催促陈子玉上台。
楚浮玉容光焕发,她开心极了,大儒都这么说了,她当然就相信了,楚望舒能和稷下学宫的才子打平手,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单是楚浮玉,旁观的勋贵,也是这般觉得。毕竟,才思枯竭这种东西,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不,两般人也看不出。但程白撷是大儒,是专业人士,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那十有八九就这样了。所谓外行看热闹,一语中的。
程白撷眯着眼,给了楚望舒一个眼神:小子,适合而止啊。
楚望舒回了个“没门”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且慢!”
瞬间盖过了众学子的议论声。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有一个对联,请教诸位。”楚望舒无视大儒愤怒的眼色,扫了眼千余名学子,最后看着吴璞。
吴璞毫无畏惧:“你说。”
我一时半会是想不出对子来了,但应付你的对子,总还行吧,再说,你噼里啪啦跟我对了半天,你不累?想必也就只剩回光返照了。
楚望舒微微一笑:“烟锁池塘柳!”
吴璞就笑了,哈哈道:“这个容易......你说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烟锁池塘柳?
吴璞懵逼了。他是稷下学宫对子王,稍微一沉思,立刻醒悟“烟锁池塘柳”五个字的深意,瞬间呆滞了。
众人见他这副目光,纷纷催促:
“快对啊,这有什么难的。”
“行不行啊,你不行,让我来。”
“轻而易举,听好了:花开院落月。”
“不对不对,应该对:水开桃李花。”
“胡说,明明是:雪封庭院春。更加工整。”
“看来他是真的才思枯竭了,楚公子,不如让我们来。”
吴璞充耳不闻,额头已经沁出汗水,咬着牙,皱着眉,苦苦思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阳、程白撷两位大儒起先没在意,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咀嚼了一遍:烟锁池塘柳......脸色猛地一变。
片刻后,众儒生也纷纷回过味来,吵闹的声音猛的一静,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大家都懂了。
不远处的勋贵云里雾里,不明白叫嚣激动的学子们,突然就安静了。
“烟锁池塘柳......有什么玄机吗?”姬靖儿茫然。
“意境不错,但,没什么玄机吧......”镇北王世子齐玄武愕然,他的文化功底,识文断字的水平,自然听不出来。
太子姬玄琅是诸多兄弟姐妹里,文化水平最高的,曾经在稷下学宫读过几年书,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稷下学宫也很拥戴他,视为“自己人”。
姬玄琅最先反应过来,惊道:“烟锁池塘柳,每个字都蕴含一种五行元素。”
众人一惊,细细咀嚼,还真是这样。先不说意境,每个字都伴随一种五行元素,火、金、水、土、木。这幅上联,内藏玲珑,非表面所见。
姬南曼妙目异彩涟涟,“楚公子之才,堪称惊世。”
好喜欢,好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射公主眼波一转,侧头,俊美无俦的年轻人端坐大椅,嘴角噙笑,有那么一丝张狂,得意,戏谑,更多的是从容淡定的自信。她忽然想起,当年在余峨山,几个人被妖族包围,艰苦厮杀,都以为在劫难逃,只有他从容不迫,眼神平静深邃。
凭心而论,这样的男人,她从未遇见过。
因为自己是混沌体,所以才想出这样的下联么?
吴璞抬起头,脸色微微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楚望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下联是什么。”
楚望舒心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稷下学宫捣鼓出来的绝对。
“心有所感,灵犀一动。”楚望舒道。
吴璞叹了口气,眼底尽是失落和苦涩。
“是在下输了。”
楚望舒点点头,没去看他,而是扫过一张张神情各不相同的脸,朗声道:“在座的诸位学子,你们若能答出,算我输。”
“狂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恶!”
“这个楚望舒,简直目无余子。”
“奇耻大辱,竟敢在我稷下学宫口出狂言。”
“待我等对出下联,好叫他颜面全无。”
“可,可这对联不好对......”
“咱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出来的。”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众学子苦思冥想,倒是有不少人给出了下联,不是意境不够,就是不工整,单是五行元素,就让人头皮发麻。
眼见三炷香的时间过去,稷下学宫的学子们仍然给不出完美下联,当然给不出,楚望舒前世,也没有人答出下联,他之所以知道绝对“烟锁池塘柳”,姬南曼告诉他的。
“南阳大儒,程大儒,既然大家都对不出,那么......”
楚望舒话没说完,学子们就叫嚣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说我们对不出,我们只是暂时没有想出来。”
“你是不是怕了,怕我们对出下联。”
“哼,楚公子刚才还说的信誓旦旦,这会儿就想反悔?”
“可耻!”
楚浮玉怒了,娇斥道:“稷下学宫的人输不起吗?这都大半个时辰了,你们连稍稍工整的下联都没对出来,难不成姑奶奶要坐在这里等你们十天半个月?真是妄为读书人。”
众学子羞愧恼怒,偏偏又是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换了是楚望舒,他们肯定开启嘴炮模式。但楚浮玉以旁观者的身份斥责,让他们颇为羞愧。
楚望舒不悦道:“十天半个月?三姐,说什么胡话......三年五载还差不多。”
众学子勃然大怒。
南阳大儒嘴角抽了抽。
勋贵们哄笑起来。都是摇头,这楚望舒,忒嘴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白撷叹了口气:“这一局,楚公子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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