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三章 千古绝对(1 / 2)
('“第三首:明志诗。”南阳大儒朗声宣布。
翁太玄在前两关打击了信心,这会儿有点懵逼,哦,是才情阻滞,他并没有准备明志诗,在他的认识里,前两关足以轻而易举的胜出,开什么玩笑,我是小诗圣,你一个道门弟子跟我比诗词?
所以这会儿就有点尴尬,不过他往常所写的诗词不少,明志诗自然是有的,即便不算精品,也不差。寻思着拿一篇出来蒙混过关算了,但他的尊严又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楚望舒见他这模样,破天荒的有些怜悯,自己纯粹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怜了这家伙,此番后,心里阴影只怕无法计算。便想着速战速决,不继续折磨他,朗声道:“不如在下先来?”
翁太玄一愣,心说,也好,让我先看看,你们做出什么水平的明志诗。
这小子尾巴还翘上天了。
南阳先生怒了,当日楚望舒嚣张的说:我要以儒论儒。他可是记在心里的。
如今看来,这小子有几把刷子,老夫就不信,你能一直传世下去。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楚望舒不快不慢的声调,抑扬顿挫的诵完整首诗。
然后他发现全场寂静。
学子们脸上愤愤不平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是茫然与震撼。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人生能闻此作,死而无憾。”
“辛苦遭逢起一经,说的不就是我辈儒生?若不是他楚望舒乃道门弟子,我真不敢相信一个不同儒学的人,能作此诗。”
“此诗之壮烈,其志之坚毅,实在世所罕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辈读书人当如是也,就算是,也要青史留名,不负圣贤。”
“儒圣当年,不飞升,只为人族,青史留名。”
学子们应该这首诗而震撼,激动不已,旁听的勋贵们,也不禁热血沸腾,这首诗蕴含的志向,太悲壮,太震撼。尤其最后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道出了所有读书人的心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阳大儒叹了一口气。
程白撷叹了一口气。
这是翁太玄人生中最崩溃的一天,他还能怎样,能怎样?他被一个道门弟子毫不留情的碾压,连喘口气喊饶命的时间都没有。心里准备着的那几首明志诗,在它面前,就是渣渣。
翁太玄长叹一声,心说,你妹。
“楚公子高才,诗圣之名,当属于你。”翁太玄满脸生无可恋的沮丧模样,拱手道:“是在下输了。”
“承让。”楚望舒本想说,诗词乃小道,不必介怀。转念一想,这话说出来,翁太玄得和他拼命。人家最得意,最出众的领域就是诗词,你说诗词是小道?怎么地,要不死不休是吧。
翁太玄失魂落魄的走了,都没继续留在斗场。学子们怀着愤慨同情的心,目送他离去。然后用更加愤慨的眼神看楚望舒,欣赏你的诗是一回事,我们不会忘记自己的立场,你小子是来砸场子的。
楚浮玉抬头挺胸,本就饱满欲坠的胸脯,更加显得弧度惊人。
我的男人,就是这么厉害。
姬玄琅问姑射公主:“十六妹,你和楚公子熟,你知道他这么厉害吗?”
姬青阳淡淡道:“我不知道,他娘或许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姬南曼噗嗤轻笑。看向楚望舒的眼神,不加掩饰的欣赏,以及一丝丝爱慕。
这样的男人,谁不心动?
第二关,对对子。
儒家读书人最爱玩的文字游戏之一,经义策论是大道,但不是儒家的全部,楚望舒以儒论儒,本来的顺序应该是:诗词、对子、策论、经义。
从简单到容易,层层递增,不可能一开始,就给楚望舒一支笔,然后说,咱们比文章,写完你就可以走了。
坐而论道,也是这样,先不愠不火的聊几句,渐渐深入,直到你无话可说,无理可辨。
负责第二关厮杀的,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儒生,楚望舒不记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既然能出场,想必在对对子这方面,很有造诣。
儒生作揖,自报姓名:吴璞!
“本该是楚兄出对,在下答,但楚兄才情卓绝,还是在下出对吧。”吴璞说着,也不管楚望舒同不同意,朗声道:“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楚望舒道:“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楼对雪洞,月殿对天宫。”
“晨对午,夏对冬。下晌对高舂。青春对白昼,古柏对苍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对淡,薄对浓。暮鼓对晨钟。山茶对石菊,烟锁对云封。”
吴璞点点头。
楚望舒也点点头,心照不宣。
热身结束了,两人对的东西,是最基本最常见的对子套路,搁在无数年后,相当于1+1=2,这么简单。
吴璞目光落在楚望舒身上,“王不出头谁做主。”
楚望舒答:“吴虽有口只谈天。”
南阳大儒哑然失笑,上联在讽刺:王不出头主,暗指楚望舒是那个没有出头的王。而楚望舒反讽:口下一天为吴。暗指吴璞口气大。
这小子,有点本事的。
吴璞:“一二三四五六七。”
学子们噗嗤一笑,这对联意在无八,寓意“王八”。
姬靖儿咯咯直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玄武、姬玄琅亦是摇头失笑。
读书人确实损,骂人不带脏,关键你还不一定听得懂。
楚浮玉就没听懂,她的文化程度仅限于识文断字,诗词能听懂一点点。这种绵里藏针的文字游戏,她就不行了,不过看众人嬉笑的神态,便知不是好话,气愤的鼓了鼓腮。
楚望舒略一沉思:“孝悌忠信礼义廉。”
孝悌忠信礼义廉?
唯独缺了德......
众学子都是心思玲珑之辈,稍一沉吟,立刻明白过来,一簇簇恼怒的目光盯着楚望舒,骂读书人缺德,相当于打他们的脸。
姬南曼掩嘴轻笑,“楚公子也是个心地坏的。”
她眸子晶晶闪亮,目光黏在楚望舒身上,几乎挪不开了。姬南曼喜欢才华横溢的才子,算是择偶标准之一,这一点,从她亡夫是稷下学宫大才子的身份,能看出来。此外,她还是颜值控,这一点,从楚望舒身上能看出来。
楚望舒如今在她心里,是百分百的完美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璞脸都绿了,“一目不明,开口便成两片。”
楚望舒答:“廿头割断,此身应受八刀。”
吴璞冷笑道:“入吾门千差万错。”
楚望舒争锋相对:“要我诊九死一生。”
前联是说,楚望舒不该来稷下学宫挑战,后联说:我觉得你们九死一生。
吴璞怒道:“狂妄!”
楚望舒答:“自大。”
“你......”
“我。”
吴璞深吸一口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吴璞:“一味黑时犹有骨。”
楚望舒:“十分红处便成灰。”
吴璞:“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切莫放年华虚度。”
楚望舒:“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可晓得脚步留神。”
............
两人越来越快,几乎没有停歇。
楚浮玉先前听的津津有味,但最后,微微张着红唇,听天书一般。就连在座的学子,也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很多对子一过耳朵,来不及细思其中深意,下一个对子已经脱口而出。
真乃唇枪舌战,密集如雨。
半柱香后,吴璞微微喘息,脑子混淆,思路开始阻滞,动脑子太伤神,时间长了,他也吃不住,再说,肚子里存货就那么多,一口气拿出上百个对子,他也有些江郎才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白撷一看这情况,哎呦,大事不妙,这楚望舒是要上天的节奏啊。呵呵笑道:“真是一场龙争虎斗啊,不过看你们两人也消耗甚大,不如,算平局吧。”
众学子松了口气,可以,平局的话,他们能接受。
楚望舒难以置信的看向程白撷,喂喂,您哪只眼睛看见我“消耗甚大”,我可以和你对到天荒地老你信不信。当年我和姬南曼在床上啪啪啪的时候,就喜欢在对对子取乐。
该死,又想起当年的黑历史。
“楚公子确实厉害,但顶多和我们打平手。”
“不得不说,能和我稷下学宫平手,他值得骄傲了。”
“我觉得给吴璞一炷香的时间休息,他可以继续,但,算了,我堂堂稷下学宫,这点气量是有的,平手便平手。”
“接下来,是策论,陈子玉该上了。”
学子们议论纷纷,并且催促陈子玉上台。
楚浮玉容光焕发,她开心极了,大儒都这么说了,她当然就相信了,楚望舒能和稷下学宫的才子打平手,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单是楚浮玉,旁观的勋贵,也是这般觉得。毕竟,才思枯竭这种东西,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不,两般人也看不出。但程白撷是大儒,是专业人士,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那十有八九就这样了。所谓外行看热闹,一语中的。
程白撷眯着眼,给了楚望舒一个眼神:小子,适合而止啊。
楚望舒回了个“没门”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且慢!”
瞬间盖过了众学子的议论声。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有一个对联,请教诸位。”楚望舒无视大儒愤怒的眼色,扫了眼千余名学子,最后看着吴璞。
吴璞毫无畏惧:“你说。”
我一时半会是想不出对子来了,但应付你的对子,总还行吧,再说,你噼里啪啦跟我对了半天,你不累?想必也就只剩回光返照了。
楚望舒微微一笑:“烟锁池塘柳!”
吴璞就笑了,哈哈道:“这个容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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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璞懵逼了。他是稷下学宫对子王,稍微一沉思,立刻醒悟“烟锁池塘柳”五个字的深意,瞬间呆滞了。
众人见他这副目光,纷纷催促:
“快对啊,这有什么难的。”
“行不行啊,你不行,让我来。”
“轻而易举,听好了:花开院落月。”
“不对不对,应该对:水开桃李花。”
“胡说,明明是:雪封庭院春。更加工整。”
“看来他是真的才思枯竭了,楚公子,不如让我们来。”
吴璞充耳不闻,额头已经沁出汗水,咬着牙,皱着眉,苦苦思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阳、程白撷两位大儒起先没在意,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咀嚼了一遍:烟锁池塘柳......脸色猛地一变。
片刻后,众儒生也纷纷回过味来,吵闹的声音猛的一静,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大家都懂了。
不远处的勋贵云里雾里,不明白叫嚣激动的学子们,突然就安静了。
“烟锁池塘柳......有什么玄机吗?”姬靖儿茫然。
“意境不错,但,没什么玄机吧......”镇北王世子齐玄武愕然,他的文化功底,识文断字的水平,自然听不出来。
太子姬玄琅是诸多兄弟姐妹里,文化水平最高的,曾经在稷下学宫读过几年书,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稷下学宫也很拥戴他,视为“自己人”。
姬玄琅最先反应过来,惊道:“烟锁池塘柳,每个字都蕴含一种五行元素。”
众人一惊,细细咀嚼,还真是这样。先不说意境,每个字都伴随一种五行元素,火、金、水、土、木。这幅上联,内藏玲珑,非表面所见。
姬南曼妙目异彩涟涟,“楚公子之才,堪称惊世。”
好喜欢,好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射公主眼波一转,侧头,俊美无俦的年轻人端坐大椅,嘴角噙笑,有那么一丝张狂,得意,戏谑,更多的是从容淡定的自信。她忽然想起,当年在余峨山,几个人被妖族包围,艰苦厮杀,都以为在劫难逃,只有他从容不迫,眼神平静深邃。
凭心而论,这样的男人,她从未遇见过。
因为自己是混沌体,所以才想出这样的下联么?
吴璞抬起头,脸色微微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楚望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下联是什么。”
楚望舒心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稷下学宫捣鼓出来的绝对。
“心有所感,灵犀一动。”楚望舒道。
吴璞叹了口气,眼底尽是失落和苦涩。
“是在下输了。”
楚望舒点点头,没去看他,而是扫过一张张神情各不相同的脸,朗声道:“在座的诸位学子,你们若能答出,算我输。”
“狂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恶!”
“这个楚望舒,简直目无余子。”
“奇耻大辱,竟敢在我稷下学宫口出狂言。”
“待我等对出下联,好叫他颜面全无。”
“可,可这对联不好对......”
“咱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出来的。”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众学子苦思冥想,倒是有不少人给出了下联,不是意境不够,就是不工整,单是五行元素,就让人头皮发麻。
眼见三炷香的时间过去,稷下学宫的学子们仍然给不出完美下联,当然给不出,楚望舒前世,也没有人答出下联,他之所以知道绝对“烟锁池塘柳”,姬南曼告诉他的。
“南阳大儒,程大儒,既然大家都对不出,那么......”
楚望舒话没说完,学子们就叫嚣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说我们对不出,我们只是暂时没有想出来。”
“你是不是怕了,怕我们对出下联。”
“哼,楚公子刚才还说的信誓旦旦,这会儿就想反悔?”
“可耻!”
楚浮玉怒了,娇斥道:“稷下学宫的人输不起吗?这都大半个时辰了,你们连稍稍工整的下联都没对出来,难不成姑奶奶要坐在这里等你们十天半个月?真是妄为读书人。”
众学子羞愧恼怒,偏偏又是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换了是楚望舒,他们肯定开启嘴炮模式。但楚浮玉以旁观者的身份斥责,让他们颇为羞愧。
楚望舒不悦道:“十天半个月?三姐,说什么胡话......三年五载还差不多。”
众学子勃然大怒。
南阳大儒嘴角抽了抽。
勋贵们哄笑起来。都是摇头,这楚望舒,忒嘴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白撷叹了口气:“这一局,楚公子赢了。”
学子们输红眼了,情绪激动,但他是大儒,他得主持公道,这么多勋贵看着,硬拖时间的话,太丢人了,而且程白撷门儿清,这上联,他都没对出工整的来,更何况学子们。
程白撷宣布了结果,场面一下子哗然如沸,这意味着,以儒论儒,楚望舒已经赢了,诗词、对子、策论,他赢了其中之二。
眼下就剩策论,策论一输,稷下学宫真的颜面扫地。
陈子玉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施施然而来,作揖道:“楚公子,当日你说,人族当以结交龙族为首要任务,在下深感认同,并钦佩楚公子高瞻远瞩。然,这些时日,仔细推敲,发现未必可行。第一,妖族必然想到此节,断然不会与龙族交恶,我们没有机会离间。第二,龙族当年亦有逐鹿知心,焉能保证不反咬人族一口,来个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陈子玉的意思很简单,龙族不可能成为人族盟友。
妖族中,天帝、吞天妖皇都是雄才伟略之辈,不可能疏忽此节。
楚望舒沉思片刻,淡淡道:“袖手空谈有万言,任何事,不去加以尝试,都是纸上谈兵。”
西海龙宫当年欲与东海龙宫联姻,便是拉拢东海龙族。西海龙宫是坚定不移站在妖族一方的龙裔。但东海龙族与妖族的矛盾就深了,远的不去说,熬念蓁的九个叔叔,是被当年死于神帝之手的妖尊赤猊金吼活生生吞食。而东海龙王实打实的仙级高手,东海第一强者,九个儿子被吃了,却没有远赴南疆报仇。为什么?因为赤猊金吼有天帝做靠山,是妖族十二妖尊之一,由此可见,东海龙宫与妖族已经不止貌合神离那么简单,隐隐有分裂成独立种族的倾向。
妖族是妖族,龙族是龙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这样,但楚望舒想拉拢东海龙族,目前而言,千难万难。
事关人族大计,非三言两语能辩的清,陈子玉也不追问,点点头,又道:“我有两策,献于中州,望楚公子指摘。”
楚望舒颔首。
“皇朝占中州、北域两地,领土广袤,中州富饶,而北域贫瘠。中州与南疆,只隔一条长江。一旦发生大战,中州首当其冲,因此需要北域广袤的土地作为战略纵深。众所周知,西域半妖最多,北域蛮夷最多。大大小小蛮夷部落,有数百之多。镇北王坐守西方,压服蛮夷、震慑西海龙宫,使得北方太平,皇朝后方稳固。但,一旦人、妖两族大战爆发,局势混乱,蛮夷势必趁乱而起,届时,皇朝后方不稳固,纵深压缩,处境堪忧。”陈子玉沉声道。
众学子凝神聆听,深表认同。
楚望舒无法反驳,他已经知道接下来陈子玉要说什么。
“因此,在下认为,若要保证皇朝的战略纵深,保证大后方的安定,必须要解决蛮夷之患。”
有学子皱眉反驳:“如果能轻易平定蛮夷,皇朝早就彻底解决了,蛮夷生长在北域,便如跗骨之蛆,难以根除。彻底解决蛮夷威胁,皇朝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死伤无数,这时候轻启战端,反而让妖族有机可趁。”
读书人喜欢指点江山,喜欢玩辩论,无关立场,听出陈子玉策略中漏洞,立刻跳出来反驳。
陈子玉被人打断,也不恼火,淡淡一笑,继续道:“沉疴下猛药,再者,霸道要结合王道,可以参考神帝当年半妖与人共治西域的政策。皇朝也可以招安蛮夷,为他们正名,封官加爵,而不愿归顺的,一律在北域版图上抹去,杀无赦。只要皇朝许以利益,必有蛮夷甘当陷阵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学子嗫嚅几下,拱了拱手,心服口服。
众人眼睛一亮,不得不说,陈子玉想法非常好,蛮夷这些年被人族欺负的可惨了,以前是被妖族打,人族崛起后,又被人族打。
无他,蛮夷是太古神魔后裔。
这两年,盘古转世的消息疯传九州,不知有多少蛮夷捶胸顿足,为什么盘古转世不降生在他们族中。
楚望舒微微摇头,心中恍然大悟,当年,人族采用的策略,原来是出自陈子玉之手。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不是说陈子玉的策略不好,失败就失败在镇北王那里,那位仙级高手,心思莫测,对蛮策略实施十余年,毫无进展。
镇北王不是一介莽夫,相反,他是稷下学宫大祭酒的弟子,文武双全的大才,但在对蛮事宜上,态度暧昧。
如果真按着陈子玉的策略来,当年中州压力会少很多,以此带动整个人族的局面都会好不少。
楚望舒想了想,也不继续听他第二个计策,直截了当反驳:“陈兄没有想过?如果镇北王不愿意呢。”
这话一出,众人无不骇然望向楚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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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学子脸色变了。
两位大儒脸色变了。
旁观的勋贵们脸色也变了。
当然,脸色最难看的,肯定是镇北王嫡子齐玄武。
真敢说啊,当众诋毁镇北王,这可是大罪。即便你是双灵之身,是道门核心弟子,不代表你能横行无忌。楚望舒这句话,潜意思是说:镇北王不愿意自己领地被蛮夷分享,策略传到北域,定会阳奉阴违。
短暂沉寂后,喧闹、怒骂声宛如滚滚沸水,要炸开锅来。
“黄口孺子,大逆不道。”
“区区道门弟子,竟敢口出狂言,污蔑镇北王,其罪难恕。当流放三万里。”
“狂妄自大,依仗双灵之身,便敢在我中州大放厥词,蓄意污蔑镇北王,真当我中州法纪是摆设?”
“别说你一个道门弟子,就算道尊在此,也不能肆意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等向人皇请旨,降罪道门楚望舒,把他逐出太和城,三十年内不得踏入中州。”
“此子离间镇北王与皇室,意图颠覆中州安宁,岂能便宜了他,该把他打入大牢,让道门来领回去。”
千余名学子群情激昂,一方面是镇北王在中州地位很高,仅次于人皇,楚望舒的话太诛心。另一方面,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怒喷这个砸场子的家伙了。
齐玄武挺身而出,俊朗的脸庞布满怒色,指责道:“楚公子可知,这一席话,将我父亲置于何地?我父亲镇守北域,劳苦功高,竟被你贬低的如此不堪?”
他话一出口,不止众学子,便是那些勋贵也脸含怒色。
姑射公主柳眉轻蹙,她倒不至于出言斥责,只是楚望舒的一番话,不管是不是失言,都是大大的不妥。
道理很简单,就好比中州陈子玉,跑九老山去骂道尊:你个老道士,人面兽心。
但姑射公主知道,楚望舒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他做的事,说的话,很有嚼头,姑射和楚望舒相处了一个多月,还是比较熟悉他的。
楚浮玉见自己男人说了一句:如果镇北王不愿意呢。就引来千夫所指,千人唾骂,初时茫然不解,现在是怒火沸。她觉得自己男人说的话:没毛病。
楚浮玉柔媚的嗓音蕴含着真气:“你们是镇北王嘛?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镇北王当世豪杰,怎会推脱?”
“镇北王深明大义,为百姓为中州坐镇北域,如此英雄,岂容你们玷污。”
众学子纷纷指责,转为朝楚浮玉喷唾沫。
楚浮玉嗤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众学子:“你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众人冷笑着反驳,居然在无数学子面前引经典句,自取其辱。
楚浮玉眨了眨眼,“对啊,所以你们不是镇北王,怎么就咬定镇北王一定愿意?”
众学子:“楚望舒就知道镇北王一定不愿意?”
楚浮玉:“他也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所以你们不一定是对,他不一定是错,你们有何理由骂我郎君。”
批判声忽然哑火,无数人面面相觑,咦?好像是这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毛病。
大家都不是镇北王,都不知道他的心思,既然不知道,又有何立场指责楚望舒。
儒家经义里有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除非他们能把这句话辩赢,否则就没立场指责楚望舒。可这是他们儒家典籍中的名言,他们能吗?敢吗?
楚望舒没说谎,前世镇北王的所作所为,表达出一个意思:我就是阳奉阴违。
可那是前世的事情,他无法解释。同时,他心里升起某种希冀,他看见了命运轨迹的强大,中州的发展路线,与前世相差无几,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未来没有彻底失去他的掌控。
楚望舒撇头看了一眼人比花媚的三姐,又一个悲观念头涌起:是不是只要与我扯上关系,就会脱离命运的轨迹。
一念及此,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叹了口气:“时间能证明一切,如果刚才在下所言有差,还请诸位见谅。”
起身,握住楚浮玉柔软滑腻的小手:“好姐姐,我们走。”
“楚望舒,论儒还没结束,你想一走了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当我输了。”楚望舒牵着她的走,缓慢坚定的离开。
“楚望舒,你承认你输了,但你污蔑镇北王的事实,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随时恭候。”楚望舒感觉楚浮玉的小手紧了紧。
“楚望舒,你技不如人,我们要毁你名声。”
“随便。”楚望舒道。
“楚望舒,你将颜面扫地。”
楚望舒不做理睬,留下不甘、茫然、愤怒的稷下学宫众人。
两人走出稷下学宫大门,御风飞向皇宫,一炷香的过程中,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紧握彼此的手,沉默。
“你怎么了。”楚浮玉落在宫门前,侧头,没有妩媚风情,没有诱惑勾人,罕见的有一点女子柔弱。
“有些事想不明白。”楚望舒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想明白了吗?”楚浮玉柔声问道。
“想不明白啊。”楚望舒苦涩道:“命运总是让人摸不到头绪,却又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命运?”
“三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抛弃你了,你会怎么样?”楚望舒低声道,他的神情,无比认真。
楚浮玉脸色立刻变了,停下脚步,眼中闪过深深的惊慌和恐惧。
楚望舒心里一凛,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又想起她昨晚偷偷哽咽的原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正要出声安慰,只见楚浮玉浓密的睫毛一颤,登时泪如决堤,顺着俏媚的脸颊流淌。
“三姐,我......”楚望舒心中大痛,伸手拥抱她,楚浮玉却用力推开他,眼神凄楚欲绝,声音颤抖:“楚望舒,你早就有这么想法了是吧。你心里始终把我当姐姐,无法抚平心里的芥蒂。是啊,我没有玲珑乖巧,没有李妙真洒脱,我不过是个拖油瓶,是痴缠着你的不要脸女人。”
楚望舒张嘴,话没说出口,楚浮玉厉声喝道:“你别说话,别跟我说你喜欢我这种话,是,我相信,可那又怎样,又怎样......”
巨大的恐惧在她心里炸开,凄楚悲伤,浑身发抖,仿佛风中瑟瑟飘零的柔弱小花。
楚望舒无声的望着她,目光晦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你心里一直有芥蒂,我们始终没有坦诚相见。
你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所以你半夜偷偷哽咽,痛苦悲伤。
三姐,你始终记得当年的事,你的内心深处有一个自卑的自己,可却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三姐,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我心里是多么重要。
楚望舒沉默着,沉默着,在楚浮玉陷入绝望之际,他终于张开双臂,把她拥抱,同时也拥抱了命运。
天人无忧,无忧天人。
如果这是命运,那我接受。
很多很多年后,楚望舒回忆今日,清晰的记得此时此刻的心情,记得眼前泪痕斑斑的绝代佳人。
那时,他挣脱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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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执掌天象、历法,地位相当于道门的补天道。占卜算命,补天道九州之最,但观星之术,钦天监独领风骚。
一名身穿儒衫的老人,提着一只竹篾灯笼,独自走在昏暗寂静的楼中,拾阶而上。烛光微微摇动,映照着老人和善脸庞烨烨生辉。头发、胡子银白如雪,瞧不出具体年纪,只知道是个高龄老者。
老者身份非同寻常,稷下学宫大祭酒、钦天监监正,镇北王授业恩师,每一个身份都极其显赫。而今儒家后起之秀中的小儒圣陈子玉,是他关门弟子。
如此人物,人皇见了也要礼敬三分。
他独自登楼,步履轻缓,花了一炷香时间,才登上摘星楼顶楼,顶楼不筑墙壁,十八跟柱子撑着穹顶。
夜风呼啸,掀起老人的儒衫,烛光剧烈摇动。
星河灿灿,如同万千珍珠点缀苍穹。
俯瞰而下,华灯万盏,与星辰交相辉映,数百里雄城尽收眼底。
“扑......”
烛光在强风中吹灭,老人弃了竹篾灯笼,眺望夜空,轻声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人?”老人笑了一声,分不清是喟叹还是嘲讽,“自古凡间无仙,天人又如何。”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青山落拓,身姿笔挺的陈子玉,在老人身后停下,躬身作揖:“老师。”
老人招了招手,让陈子玉到他身边,指着灯火漫漫的雄城夜景,轻笑道:“子玉,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陈子玉沉吟片刻,答道:“看到了秩序。”
老人点点头,再一指漫天繁星的夜空:“看到了什么。”
陈子玉没有思考,直接道:“高远、飘渺、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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