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1 / 1)

入夜。

淼淼从隔壁公主府回家。

她本来是要去劝架的。

公主带她进宫的事被爹爹知道了,怕爹爹责骂,想溜。

公主是真的很了解娘亲。

马车才没走几步,她就被爹爹堵在了巷子口。

淼淼跟去了公主府,准备替公主娘亲解释一下的。

因为在看到太子舅舅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娘亲为何要带她进宫了。

想必是不想留有遗憾吧,。

太子舅舅那模样,应该时日无多了吧。

特别是在说出那一番托孤之后,她就意识到了。

太子的命数,似乎真就如梦中那样,无力回天了,眼下只是熬日子。

有人盼着他活,有人却盼他死。

淼淼心里莫名的泛起了一丝悲伤。

然而还没等淼淼开口解释,爹娘一回屋就关上门在里边争执起来了。

各有各的主见,谁也无法说服谁,谁也不让谁。

爹爹行事谨慎稳重,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其实他心里早已盘算了千百遍。

估计没有八成功的几率,他都不会去付诸行动。

母女俩进宫,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太过冒险了。

而娘亲又是那种跳脱的性子,喜欢冒险,喜欢刺激,又善于随机应变,主意一会一个变。

只要有六成把握,她都会想去试一试。

两人都觉得自己的决定才是对的,谁也不肯服软。

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

吵着吵着居然开始翻旧账。

这一翻旧账可就不得了,什么都敢说。

将两人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子的事全抖出来了。。。。。。

淼淼和喜儿趴在窗外听了个开头,就被丰嬷嬷喊阿娘来带走了。

丰嬷嬷眉头直抽抽。

天爷哦!

这大的小的一个个都不省心啊,她只能将下人遣散得远远的,亲自在这守着。

她家公主也真是作,非招惹了一个最不该招惹的。

这要是让皇上知晓,她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偏这个小的还来凑热闹,喊都喊不走,只有请了陆娘子来治她了。

陆青瑶过来,就见小丫头趴在窗户上听伸着耳朵,动都不动一下。

她也好奇过去听了一耳朵,里边隐隐传出了争吵声。

“玉清,你能不能改改你的性子,哪怕是为了淼淼也收敛一些,不要这般肆意妄为?”

“本公主就是这个性子,改不了,你若是怕就离我们远远的。”

“你这是什么话,淼淼是我的女儿,你是。。。。。。总之我会负起所有的责任。。。。。。”

陆青瑶:。。。。。。

这两人,果然是冤家。

看样子这崔相大人没把公主哄好是不会走的。

然后她伸手抓住闺女的胳膊,拽走了。

“姜淼淼,偷听人说话这个习惯不好,得改。。。。。。不过你都听到什么了?”陆青瑶一手提灯,一手拉着闺女。

“没。。。。。。什么都没听到阿娘你就来了。”

“真的?”

“真的?”

“嗯。。。。。。”

淼淼感觉阿娘今日的心情有点儿好。

居然就没再问,也没有板起脸子,走路的步伐都很轻快。

“阿娘,你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陆青瑶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跟着阿娘回了家。

穿过抄手游廊,透过花窗,就看到屋内闪烁的灯光下,有个熟悉的人影。

烛灯下,手拿着书,眼睛却盯着门口的少年郎。

淼淼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加快了步伐走近一些。

二哥?

真的是二哥回来了。

“二哥哥。。。。。。”淼淼一激动,松开阿娘的手跑了过去。

就看到出来迎她的二哥。

二哥一身青袍,发髻半束披撒于腰间随风飞舞,站在那翘首以盼。

灯光下的侧颜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骨相极美。

完美的继承了姜云泽和阿娘的优点。

褪去稚气后,有着少年人的清俊,又隐隐有种超越年龄的稳重感。

轮廓硬朗,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淼淼有些晃神了。

也不知道二哥在祖父祖母家吃了什么。

一下子从男孩变成了玉树临风的俊美少年郎了,身高一下飙得比阿娘还高出了许多。

估摸一米七了吧。

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差点都不敢认了。

淼淼确认是二哥后吗,飞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他,“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都没人告诉我你回来了?”

被突如其来的小姑娘抱着,姜子宴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

妹妹不再是小屁孩了。

同样也长高了,变化很大,差点就没认出来。

印象中小家伙的样子还停留在他走的时候,胖乎乎肉嘟嘟的小家伙,走路还跳着走。

没事就老爱粘着他,最讨厌被他画,特别是儿时的画像。

说是她的黑历史。

一想到居然三年没给淼淼作画了,姜子宴感觉错失了很多。

有些遗憾。

这一转眼就长大了。

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褪去了婴儿肥,容貌更加出挑。

眉眼更像玉清公主了。

姜子宴拉着妹妹进屋,一脸宠溺的摸着小丫头的脑袋,蹲在她面前笑着道:“哥哥想给你一个惊喜呀,怎么样,吓到没?”

妹妹去隔壁没一会他就到家了,这会刚刚沐浴更衣完用了晚膳。

虽然之前就有猜测,淼淼可能是崔相和玉清公主的女儿。

但当收到淼淼的信,说她找到亲生爹娘了。

姜子宴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妹妹迟早是要认祖归宗,回到崔家的吧。

姜子宴心里莫名的有几丝落寞,抱着妹妹的手更紧了。

“二哥,我想你了。”淼淼搂着二哥的脖子,趴在他肩头,鼻尖有些酸酸的。

当初二哥一声不吭悄悄走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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