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田家?算什么东西!(1 / 2)
('清晨,县衙正堂内,方铭破天荒地将王贲和新任命的几名羽林卫吏员召集到一起。
案几上摊开着昨日暗访时记录的密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田氏的罪证——强占田亩、、欺压百姓......
方铭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而冷肃:"诸位,昨日我们下去看过了。"他手指重重敲在案几上,震得茶盏一跳:"田家——抢占田地,逼良为奴,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此等豪强,死有余辜!"堂内一片肃静,唯有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方铭目光转向王贲,沉声道:"王贲,你带几个人,专门负责收集田氏的罪证。"王贲抱拳:"末将领命!"方铭微微眯眼,补充道:"必要的时候,可以亮出你王家的身份。"王贲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告诉他们,你是王翦的儿子。"方铭冷笑,"有些百姓不敢得罪田家,但若是知道背后站着大秦将门,或许就敢开口了。"
王贲眼中精光一闪,重重点头:"末将明白!"
"张伍!"方铭敲了敲案几上厚厚的空白竹简,"你带三个识字的,专门负责记录百姓口供。"他特意从箱中取出一叠崭新的简牍,"用这个记,每份口供必须让百姓按手印。"
张伍接过简牍,发现每片竹简右上角都烙着小小的"秦"字印记——这是咸阳宫中赏赐给臣子的竹简。
"记住三点。"方铭竖起手指,"第一,田亩赋税;第二,田家背景;第三..."他忽然压低声音,"重点记下田家强抢民女、私设刑堂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柒已经带着二十名羽林卫在院中列队,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李柒。"方铭推开窗,"你带人走遍蓝田各乡,记住——"他抛过去一块铜牌,"每到一村,先敲锣,再宣读县令告示。"
李柒接住铜牌,身后的羽林卫们不约而同挺直了腰板——他们终于不用再对着账册抓耳挠腮了。
"遇到田家的人怎么办?用不用躲着他们?"李柒摩挲着佩刀问道。
方铭忽然露出森然笑意:"不必,就当不知道他们的罪状,还要主动告诉他们蓝田新来了个县令。"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蓝田的田家到底有什么背景。”
晨风吹动县衙新挂的青色帷帐,张伍抱着简牍匆匆出门时,正听见李柒在衙门外高声宣布:
"新县令有令!凡有冤情者——"铜锣"咣"地一震,"今日起可直接入衙申诉!"
远处屋檐下,几个褐衣人闻言变色,急匆匆往田家庄园方向跑去。方铭站在窗前,看着他们慌乱的背影,轻轻抚过腰间那柄青铜短剑。
田家庄园,雕梁画栋,朱门高墙。
田氏家主田四斜倚在软榻上,闭目享受着两名美婢的揉捏。一名婢女跪坐在侧,纤纤玉指剥着晶莹的葡萄,小心翼翼地送入他口中。
"家主。"一名褐衣家仆匆匆入内,跪伏在地,"县衙那边有新动静。"
田四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说。"
"那新来的县令派了羽林卫四处敲锣,说要让百姓有冤申冤。"家仆低声道。
田四闻言,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胸腔震动,连带着美婢的手都抖了抖。
"就这?"他挥退婢女,坐直身子,眼中尽是轻蔑,"我还以为这新县令有什么高明手段,结果就只会玩这种小把戏?"
家仆犹豫道:"可那县令身边跟着一个军士,还带着百名羽林卫......"
"那又如何?羽林卫又如何?"田四冷笑,"你知道为什么蓝田这么多年都没有县令吗?"
他站起身,负手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县衙的方向:"其一,秦王根本不想让蓝田有县令。这地方离咸阳太近,若真让谁在这儿坐稳了,岂不是养虎为患?"
"其二,蓝田这些年为何没出过乱子?"他转身,目光阴鸷,"还不是因为我田家镇着!朝中的那位大人心里清楚,秦王心里也清楚——蓝田可以穷,可以乱,但绝不能脱离掌控!"
家仆仍有些不安:"可这次毕竟是王命......"
"王命?"田四嗤笑一声,"朝中那位大人说了,这新来的县令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娃娃,仗着鬼谷名头混了个官职。"他拍了拍家仆的肩,语气森然,"让他闹,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美婢重新跪坐回来,轻柔地为他捏肩。田四舒服地眯起眼,淡淡道:"不用管他。先让他开心几天,过几天,我去亲自会会这个县令。”
当王贲带着三名羽林卫踏入村庄时,原本在田间劳作的农人纷纷低头,加快脚步躲进茅屋。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正在闲谈的老者见状,也立刻噤声散去,只留下满地凌乱的脚印。
"果然如大人所料......"王贲咬了咬牙,抬手示意羽林卫止步。
他独自走到最近的一间茅屋前,轻轻叩门:"老乡,我们是县衙的人,想问问......"
"官爷饶命!"屋内传来妇人惊恐的哭喊,"今年的租子已经交足了!"
王贲深吸一口气,突然解下腰间佩剑递给身后的羽林卫,又脱下玄甲头盔,露出里面绣着王家徽记的里衣。
"我乃王翦之子,王贲!"他朗声道,"奉新县令之命,特来查访田氏罪证!"
死寂。
片刻后,茅屋的门缝微微打开,一只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王贲衣襟上的猛虎家纹。
"真...真是王老将军的儿子?"沙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王贲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王"字狰狞如虎:"此乃家父所赐,可要看仔细?"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将军...将军当年在邯郸放过小老儿全家......"
王贲顺势握住那只枯手:"老丈既知我王家,当知我今日必然为老丈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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