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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语气里是满满的可怜,视线却心虚的瞥向旁侧。

现场在这儿摆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在说谎。

白砚霜只能赌,赌他因处男情节,生出那一丁点儿喜欢。

好几秒过去,没得来他的回应,她又试探着补了一句。

帮帮我,求求你......

救救我,求求你......

耳边的恳求,和他记忆深处的余音几乎重合。

腰间被掐搂的力道一松。

白砚霜轻叹,就要收起自己作戏的可怜样。

果然,那点儿微不足道......

唔!

念头还没完全升起,脸颊忽然被捧住,唇间被滚烫轻啄。

穆斯卓落下浅浅一吻: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啊他恋爱脑么

白砚霜一懵,手里一凉,他将一串钥匙塞进了她手里。

出去这里左拐,西走廊是我的房间。你先去那边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好。

白砚霜点头。

目送着人离开,穆斯卓眼底的柔和渐渐消失,最后眉宇间只剩冷意。

哟,不当花花公子,改当保洁,给人收拾烂摊子了

尚时晏调侃,穆斯卓不答反问。

给你多少,你愿意卸人一条腿

另一边。

白砚霜到了西走廊。

整个走廊一共四间房,推开一扇门,才发现里面是打通的。面积与装修不亚于外头的一个大平层。

书房、厨房、浴室、卧室......

所有的房间门都大开着,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似乎白天刚收拾过。

但每一处,都有女人的痕迹。

就连衣帽间里,都有一大半是女人的各式衣服和鞋子。

啧!

果然他的纯情是装来的,骨子里就是浪子!

白砚霜暗中骂骂咧咧,视线却被一个柜子吸引。

一共七层,每层都有编号。

第一层十八,放着毛绒玩具、发卡之类的,小女生喜欢的东西。

第二层十九,高跟鞋、银手镯、连衣裙。

......

直至二十五,奢侈品包包、足金或翡翠材质的首饰。

是个按年龄分类的礼物柜,从十八到二十五,一层十二个礼物。但二十五那一层只有三个。

看来,当浪子把妹也得做功课,提前准备礼物。

正想着,白砚霜抬手取下一个十八岁的毛绒兔子。

毛软棉厚,手感极好。兔尾巴上还挂着价签。

1999rmb。

白砚霜眼角抽搐,不看单位,还以为是毛绒玩具的生产年份呢!

吱——

房门又响,穆斯卓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尚时晏和徐二。

三人都衣袖撸高,额上皆有薄汗。

显然,他们刚干了体力活。

你们不会真把人埋了吧

白砚霜心惊,试探询问,穆斯卓没回应,视线只落在她手中的毛绒玩具上,神情难评。

我先去客房了哈!这隔音挺好的。

三哥,我先去睡了。我睡眠质量贼好,啥都听不到。

尚时晏跟徐二识趣的打了招呼,前后离开。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好看,所以......

边道歉边把玩偶还回去,却被他又推回来。

喜欢就抱着吧。

这么大方那这个我也想要。

白砚霜挑眉,又把手伸向柜子,拿了条足金手链出来。

这次,手中一空,盒子被穆斯卓拿走。

啧,看来他也不是那么......

正要腹诽,手被牵起。

穆斯卓垂首,认真的摆弄着精巧的小锁扣,最后将链子挂上了她的手腕。

虽然是链子,却也有重量。起码得有十几克。

白砚霜正掂量着算金价,却听穆斯卓又开口:

这柜子里的都是你的,喜欢就用,不喜欢就丢掉,空出来的位置我给你换成喜欢的。

你还真是下血本......

白砚霜正感叹着壕无人性,却见穆斯卓又凑近半步,垂首询问。

我能给的还有更多,你真不打算跟我领证结婚

我现在就算拒绝,是不是也没用了

白砚霜看向门口。

明早天一亮,被人发现自己在他房中那一刻,自己就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除非现在就跑出去......

问题没有明确答复,但穆斯卓已经看穿她的心思,直接将人拦腰抱起。

你今晚,不可能从这间房里出去。

身体悬空又坠落,最后扑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半蜷着身子承受着他激烈的亲昵,淡色的唇瓣变得通红微肿,才被放开。

一吻落罢,再看被困身前一隅的可人。

她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愿,反倒一只手打在他身前,指尖来回勾动。另一只手在他腰间皮带处来回滑动。

不愿意跟他结婚,还要占他便宜

她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

穆斯卓心底窝火。

渣女。

嗯那我去找别人

白砚霜无辜的眨眨眼,扇得他心底的火直接烧上了脸。

在我的房间,你还想找谁

我看刚才两位长得也不错,身体素质也好,说不定还比你有经验。

说话间,白砚霜当真要起身。

却见穆斯卓比她起身更快,直接从床头柜里翻出备用钥匙,到两扇客房门前,挨个反锁之后,又坐回床边。

好了,现在只有我了。

白砚霜震惊,来不及反应,又被他圈进身前。

拥搂的力道格外紧,像是生怕她会逃脱。

白砚霜不舒服的扭了扭。

其实你愿意帮我处理麻烦,我是会感谢你的。

是因为......感谢!

穆斯卓面色顿沉,心中烦乱升腾而起,不再继续刚才的暧昧。

眼看他倒头躺下,白砚霜瞟了一眼那扎眼的位置,轻声一笑,侧卧而去贴上他的后背。

硬睡可是睡不着的。

闭嘴。穆斯卓冷呵斥闪躲。

白砚霜怔愣后,轻声哼笑,随后自觉在离他远些的地方躺下。

不论是婚姻还是身体,甚至是自尊,都被她当成了救母的筹码。

他应当是觉得肮脏下贱了吧

怎么要不要我这个

你怎么会这么想

穆斯卓猛然翻过身来,皱眉看她。

我只是觉得,你对我无需感谢,更不需要违心委身于我。

那随你喽。

白砚霜觉得搞笑。

他不让自己出房间,明摆着是要明天早上就要被他强制收入囊中,现在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不再多想,闭眼睡去。

一梦至清晨,醒来,却发现周遭换了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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