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是了我懂了。(1 / 2)

('他急得脸都白了,语气也重了些:

“公子,我再说一遍,这就是一面破墙!上面糊的也是些废纸!不值钱!你们要是把它挖了,我这屋子就塌了!”

赵篆看着林安那视死如归的模样,不但没生气,反而愣住了。

他身后的随从和兵士也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先生为何如此激动?

赵篆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是了……我懂了。

先生将神迹置于此地,藏于闹市,自有其深意。

大道隐于凡尘,方为大道。

我今日大张旗鼓,要将其移入庙堂,以金玉供奉,这……这本身就落了下乘!

先生不是在保护这面墙,他是在点醒我!

是在告诉我,不要执着于形式,真正的比姚老祭酒那篇文章还要深刻!

神迹若离了这间凡俗杂货铺,便不再是神迹。

如同鱼儿离了水,便失了性命。

这间铺子,这市井的烟火气,才是承载这“大道真迹”的……土壤!

“晚辈……愚钝!”

赵篆想通了这一层,对着林安再次深深一揖,这次,是心悦诚服。

“先生教诲,赵篆铭记在心。今日是晚辈鲁莽了。”

林安看他态度软化,松了口气,赶紧顺着台阶下:

“不鲁莽,不鲁莽,知错能改……啊不,公子你也没错,就是……别动我墙就行。”

赵篆却摇了摇头,神情肃穆道:

“不。先生既要大道隐于市,晚辈自当为先生护法。”

他转过身,对着那队兵士下令: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此巷列为禁地!派一队锐士日夜值守,任何人不得擅入,不得喧哗,不得惊扰先生清修!”

“啊?”林安的笑脸僵在了脸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队兵士领命而去,在巷子口设下了岗哨,将所有想看热闹的百姓都拦在了外面。

赵篆做完这一切,又对林安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先生放心,从今往后,再无人敢来叨扰。晚辈会替先生,挡下所有俗务。”

林安站在空荡荡的铺子里,看着巷口明晃晃的刀枪,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我这是……被软禁了?

他只是想糊个墙而已啊!

怎么就发展到被军队看管起来了?

这日子,还怎么过?!

秋风萧瑟,卷着巷口的落叶,打着旋儿撞在紧闭的铺子门上。

林安裹紧了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夹袄,还是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巷子口,那队锐士换了岗,新来的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铁面孔,手里的长戈在秋日下泛着冷光。

三天,铺子没开张,无人问津。

除了送饭的哑仆,再见不到一个活人。

这哪里是护法,分明是坐牢。

林安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冷,鼻子一痒,喉咙也跟着发干。

他这是要着凉的征兆。在这缺医少药的地方,一场风寒都可能要人老命。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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