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琴弦一响,AI头盔集体蹦迪!(2 / 2)

为首的稽查机器人:抓向古琴的机械臂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瞬间僵直在半空!头部的传感器阵列疯狂爆闪,如同坏掉的霓虹灯,发出刺耳的“滋啦——噼啪!”短路杂音。紧接着,它胸腔的扬声器像是被强行灌入了狂暴的数据流,猛地爆发出跑调到令人头皮发麻、节奏鬼畜癫狂的《忐忑》旋律!“啊啊哦~啊啊哦诶~”尖锐诡异的歌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回荡!同时,它的整个机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开始不受控制地、极其僵硬而夸张地左右摇摆、上下抽动,履带原地打滑,金属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活脱脱一场故障版的机械蹦迪!

第二个稽查机器人:电子眼的红光如同被掐灭的蜡烛,“噗”地一声彻底熄灭。整个机体瞬间失去所有动力,“哐当”一声,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金属垃圾,直挺挺地砸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履带还在无意识地空转摩擦。

第三个稽查机器人:反应最为“壮烈”。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胸口,整个机体猛地向后倒飞出去,“轰隆!”一声巨响,狠狠撞塌了窝棚本就摇摇欲坠的半面锈墙,砸进外面的垃圾堆里。四肢怪异地扭曲抽搐,关节缝隙处冒出缕缕带着焦糊味的青烟,彻底瘫痪,只有偶尔的电火花在残骸上闪烁。

窝棚内,瞬间只剩下那第一个机器人还在顽强(且无比诡异)地抽搐“蹦迪”,胸腔里鬼畜的《忐忑》循环播放,形成一幅足以让任何目睹者san值狂掉的荒诞画面。

苏莞也被这远超预期的效果惊得指尖微微一颤,那催命的琴音戛然而止。一股巨大的反冲力顺着琴弦传来,震得她虎口发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同擂鼓。

死寂重新笼罩,但这一次,死寂中充满了浓烈的烧焦电路板糊味、泄露的冷却液腥气,以及那鬼畜歌声带来的精神污染余韵。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微微颤抖、却仿佛蕴藏着毁灭之力的手指,指尖残留的触感中,除了能量的躁动和反噬的微痛,还有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的、被背叛般的刺痛?仿佛这力量唤醒的不只是毁灭,还有某个被深埋的、充满警告的回声。她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堪称行为艺术巅峰的“稽查队蹦迪现场”。眼中最初的惊愕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带着颤栗的兴奋光芒,在清澈的眼底熊熊燃烧,如同在无边黑暗中窥见了一丝毁灭的真理。

“呵…原来如此。”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和了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指尖轻轻抚过那根刚刚发出“弑机”之音的徵弦,感受着幽荧蛛丝上传来的微弱震颤和残留的、令她指尖微微发麻的能量共鸣。那共鸣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难以捕捉的…熟悉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冰冷的电子音曾回应过她的琴声,如今却以毁灭的方式再次显现。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那个还在抽搐“伴舞”的稽查队长面前。机器人头部的红光疯狂闪烁,如同濒死的求救信号,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地跳着滑稽的死亡之舞。

苏莞蹲下身,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废铁傀儡的“舞姿”,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种孩童发现新玩具般残忍又天真的探究。她伸出沾着机油和灰尘的手指,在那冰冷的金属脑壳上,像敲击某种乐器般,轻轻叩了叩。

“喂,”她的声音慵懒而戏谑,如同毒蛇吐信,“跳得…很有创意。不过,《忐忑》太吵了。下次,给你们换首《阳春白雪》洗洗耳朵?”她顿了顿,补充道,眼神危险地眯起,“或者…《广陵散》送你们一程?”

机器人头部的红光闪烁得几乎要爆裂,无声的电子尖啸仿佛穿透了金属外壳。

苏莞不再理会这堆废铁,目光投向被撞开的破洞外。铁锈镇边缘那座摇摇欲坠的瞭望塔上,似乎有镜片的反光极其短暂地一闪而过——是反抗军的“眼睛”。

她知道,这垃圾堆里的“平静”日子,到头了。一丝冰冷的觉悟取代了刚才的狂热兴奋,沉淀在眼底深处。

她抱着那张由垃圾拼凑而成、此刻却仿佛掌握着生杀予夺权柄的焦黑古琴,慢慢走回她那堆满破烂的“王座”。指尖无意识地拨弄过琴弦,发出一连串不成调的、细碎如冰珠滚落的清音,在弥漫着焦糊味的死寂中格外清晰。

“阿枢……”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属于前世那台智能古琴调音助手的昵称,被她无意识地、带着一丝冰冷探究地轻轻念出。眼神穿过破败的窝棚,投向灰霾笼罩的天空之城方向,变得幽深莫测,带着审视与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困惑。

前世高山流水的清雅琴音,与今生废土之上机械蹦迪的荒诞鬼畜,在她脑海中激烈碰撞、扭曲、融合。

再睁眼时,那双曾温润如水的眸子里,所有属于“泠音仙子”的柔光尽数褪去,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一丝即将点燃整个腐朽秩序的、冰冷而炽烈的火焰。

指尖悬停于幽蓝的蛛丝弦上,冰冷的微光映着她眼底的寒芒。

“既然你们称此为‘噪音’,”她唇边勾起一抹近乎妖异的微笑,声音轻如情人低语,却淬着斩断一切的锋锐,“那么,就让这‘噪音’,成为你们永恒的安魂序曲吧。”

废土的寂静,从这一刻起,注定要被另一种更古老、更狂暴的声音,彻底撕裂。而风暴的中心,是这个在垃圾堆里,用一把镊子修古琴的“疯批”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