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狩猎(1 / 2)

('小灰旷了课,像大病一场的患者瘫在床上。

许是他最近学习格外努力,平日繁忙的时子栖罕见地敲开他的门。

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背对着门口,细若蚊鸣地应声点头,心里催促对方赶紧离开。

脚步声没有远去,反而几秒后靠近床边,一张脸从正上方探了过来。

“发烧了?”

小灰猝不及防地和那双眼睛对上,各种混乱潮湿的记忆立刻淹没了脑海和整个房间,对方有一刹那变得赤身裸体。

他狼狈地别过脸,莫名心虚恼火地攥紧了被子,声音僵硬:“没有,你快出去。”

说完他有些后悔,但还来不及嘴硬地自我说服,时子栖就直接走了。

房间恢复寂静,小灰身上的热气缓缓散去,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里非常矛盾,时子栖的眼睛本来带给他认同与安心感,现在却一看到就会想起昨晚的事情。画面和声音不断播放,与真人重迭后又无端新增了虚构的部分。

他忍住试探的欲望,看她一如往常地在别墅里和秋尘谈笑风生,只觉荒诞。

期末考试结束后,时子栖完成了两项重要大事,第一是用年龄的借口换掉恶趣味的双马尾和粉色书包,第二是说服收养人直升初中部实验班。

她选择直升的原因在于剧情点都在那里,席付之成绩优秀毫无悬念,柏砚则是通过家人关系安排,席付池就很不负初心了,在得知三人去向后对席父撒泼耍赖,成功利用天龙人之力强行塞进实验班。

比较意外的是小灰,他考试严重失利,别说实验班,连直升资格都是校方看在秋尘的面子上才勉强分到了吊车尾班级。

而且自从上次选择【主动关怀】后,他每次看见她都和见了鬼一样,别说互动剧情,连眼神接触都唯恐避之不及,虽然正合她心意,但总有些担心会不会影响剧情刷新。

可惜由于频繁存档,50个贫瘠的位置覆盖来覆盖去,早更新换代了好几轮,完全没有读档重选的可能性。

时子栖通过白萝卜了解到小灰自申请家教以来的离谱作息,作为同样学习上努力白费的人,不由升起一点怜悯,也理解了他持续一个多月的反常状态。

她这次用月光试探的结果和之前截然不同,整个大脑都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线团,显然精神状态极差。

在这个年龄就体会到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这一道理确实过于残酷,难以接受现实也是人之常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考虑到感情基础尚浅且黑化时机不佳,时子栖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

看着阴郁版小灰脸上的迷惑,她放慢语速进行更通俗易懂的解释说明:“团建,集体活动,强制参加,现在出门。”

“和谁?”小灰刻意不去想那晚,现在已经能做到和她对视了。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又立刻转回。

小灰最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饭时间也不出来,时子栖还以为要废更多的工夫把人强行带走,但出乎意料的容易。

她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举起手机展示消息界面:“老朋友。”

遛狗的任务当然是能者居之了。

“砰!”

伴随一声惨叫,席付池的脖子炸开了暗红的血花。他龇牙咧嘴地捂住伤口,抬起右手愤怒反击,但迎面又是迅猛的一枪,吓得千钧一发之际抬手护脸闭紧双眼。

中弹声和哀嚎声同时响起,再次放下手,整颗头红艳艳的,唯独面部中央留着个手掌形的空白,十分滑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气得大骂:“你脑残吧拿改装水枪打脸,瞎了你赔得起吗?!”

小灰对此置若罔闻,眼神直勾勾地紧盯他,举枪的手蠢蠢欲动。

席付池一惊,连忙转身撒腿就跑,方寸大乱地呼唤工作人员救驾。

由于对方被护送着跑出战场自动弃权,小灰失去猎物重新环视四周,寻找下一位受害者。

目睹全程的柏砚不断后悔上了贼船,面色发白地蹲在灌木丛里。

他现在也很想弃权跑路,又怕被巡逻的小灰发现,犹犹豫豫半天不敢挪窝。

但地毯式搜索终归扫荡到了这里,听着渐近的脚步声,他如同临死前的犯人,紧张得甚至有些犯恶。

在不顾一切逃跑和当场投降求饶中踌躇不定时,外面有了新的变数。

席付之手撑轻便小巧的伞具挡下弹药,一边惊讶于小灰的反应力,一边对作弊行为给出解释:“你先违反规则的,我只能采取防御手段了。”

话音刚落,他右手从伞中探出,飞快射出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灰灵活地在地上打个滚,沾了一身草屑,再抬起头,面露凶光。

“我们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席付池匪夷所思地看着厮杀的两人,趁乱成功逃离的柏砚心里有怨,闷声不吭。

时子栖气定神闲地效仿某位熊家长:“他因为考试失利最近心情不好,身为朋友体谅一下嘛。”

席付池气结:“那你怎么不自己下去体谅一下!”

“我这不是输了嘛。”

“开局就投降的人也配叫输?!”

推开气到胡言乱语的席付池,她看向血红一片的现场。

两人都彻底无视了游戏规则,即使标记外套被染得一路淌水也视若无睹,铁了心要打趴对方,把改装水枪当无限弹药狂轰滥炸,用完就去工作人员补给点刷新。

席付之难得这么狼狈,但毕竟是脑力选手,使了个心眼消耗敌人弹药,错开双方的补给时间,最后手忙脚乱地制住小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灰起初本能反抗,被工作人员按在原地无效挣扎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般接受了战败事实。

就像在修学旅行突然豹变进入脱缰野马模式,小灰刚拿到枪新奇无措的样子和现在企图创死所有人的凶恶态度反差过大,十分怀疑有精神分裂。

发泄过后的小灰冒了一身汗,和红墨水混合在一起变成不规则的鲜红色。他脱掉外套坐在椅子上疲惫地喘着粗气,被席付池冲上来事后算账。

在提到时子栖的离谱言论时,小灰忍不住感到好笑,却听一直破口大骂的席付池卡了壳,语气难以置信:“你还委屈上了??”

席付池还没讨回公道对方就先哭了,深感人心险恶。他害怕秋尘和时子栖这两个无脑护又搞自己,狠狠瞪他一眼后出离愤怒地落荒而逃。

小灰呆呆地看他跑走,后知后觉摸上自己的脸。

凉凉的。

很奇怪的心情。

那晚之后,秋尘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他死也忘不掉直面现实的痛苦。

重生所带来的傲气全部粉碎,他曾以为自己是被选中的存在,有命运替他惩恶伸冤,所以毅然决然选择再一次走进那栋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得意于成绩的提升,享受于报复的容易,像个主角一样被同龄人畏惧。

直到目睹那张嘲讽又居高临下的熟悉嘴脸,前世今生骤然重迭,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利用反派施舍的恩惠耀武扬威的小丑,一切都没有变。

他重生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为了不体验糟糕的人生而去对始作俑者摇尾乞怜?

他并非道德高尚,自尊凌驾于性命,可记忆令他本能感到恐惧,甚至想赶紧死掉避开这种可能性,但有时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一旦失去虚假的勇气,后悔与恐惧犹如刀刃每时每刻折磨着他,让他控制不住地怨恨起带自己走的时子栖。

如果没有她,他不会因为秋尘这一世截然不同的态度而异想天开,不会产生复仇的可笑奢望,说不定在某一天悄悄逃离福利院后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就算永远留在那里,就算再被其他人收养,也不会发现自己的丑陋和愚蠢。

时子栖有非人的能力和外表,而他没有任何能抵抗恶魔的东西。

他无可救药地感到嫉妒,多么希望能和她一样自由。

答应团建是出于某种阴暗心理,比起时子栖,他更憎恶那群“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拥有家庭、健康、成绩,仿佛生来就配得一切鲜花和掌声,哪怕烂泥如席付池都有人包容他的任性。

但他最讨厌的还是席付之,那个人和秋尘不光血缘,连感觉都有点相似,总是表面上一副虚伪做作的态度。

他几乎把席付之和秋尘重迭在一起,只是少了恐惧,多了汹涌的施暴欲。

他完全放弃了思考,全凭本能通过狩猎释放恶意,迫切地想看对方输给自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血花污染外套的同时不断刺激他的神经,哪怕最后被按倒都无法抑制狂热的情绪。

他终于隐约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缺少的是足以碾碎恐惧的绝对力量。

道别冤种主角团,时子栖和洗干净的小灰坐在回程的车上。她拄着脸面朝窗外,静静用月光梳理黑色线团。

考虑到掌控黑化时间加以利用和成为固定好感刷新点的可能性,她只安抚了大概30%的进度就收手。

小灰惬意的表情明显一滞,偷偷瞄过来一眼,低下头没说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安抚,又心照不宣地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近别墅,小灰突然抬头瞥过司机,欲言又止:“……你有没有想过未来做什么?”

他其实想问,有没有想过离开秋尘。

她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他作为唯二的知情者,因为恐惧和古怪的羞耻心理包庇凶手,排斥去思考可能重复在她身上的行为。

时至今日,当他生出一丝坦白的念头时,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了含糊其辞的选项。

他什么都没做,但说出口就会成为共犯。

时子栖要是知道剧情就不会在这和主角团浪费时间了,说实话她一直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是所谓的“觉醒”状态,为什么现实世界需要剧情指引,镜世界却不用。难道白萝卜就如此确定她会按照剧情行动吗?亦或是镜世界有自己的运作法则,会强制遵循规定好的剧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白萝卜根本不考虑零失败成本的镜世界使用效率,和现实世界的be一样,没能完成剧情就读档重来。

她心里有点烦躁,随口敷衍:“没想过,你呢?”

小灰讪讪给出了同样的答案,车内重归宁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初中部的实验班比小学严格许多,每个月会根据模考成绩鉴定留班资格和座位安排合理性,彻底打破了之前的悠闲氛围——当然这和天龙人男主没什么关系。

新班级并非全部源于小学实验班,具体表现在开学初日点名,她被老师喊到举手起立后,立刻感受到目光从四面八方齐刷刷地打在身上,十分肯定她提升存在感刷新剧情的努力。

时子栖的新同桌还是席付之,两人成绩稳定又是亲戚,老师从各种意义上都极为放心。

值得一提的是,校方考虑到小学生普遍活泼好动且自我保护意识薄弱,所以规定女生制服采用裤装,直至初中才正式换成裙装——虽然她认为膝上短裤和膝上短裙完全是两个东西。

时子栖不讨厌裙子,但骤然降低的便利性和凉飕飕的腿还是让她再次有了CeroD的认知,果断在里面额外穿了条安全裤。

她能很明显感受到一些目的或明确或模糊的视线在下身打量,还此地无银叁百两地飘来飘去。

去油版席付池倒是没什么感想,毕竟时子栖揍他是用拳头又不是腿。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主角位和周围同学插科打诨,与第一排神色惨淡的柏砚形成鲜明对比。

老师在台上讲课,时子栖在下面发呆,偶尔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席付之就悄悄提醒帮忙掩护。

老师对她神游天外临场发挥的行为心知肚明,也不点破,仅出于职业道德意思一下,每次把最难的题扔给她回回神。

因为懒得浪费精力学习这些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知识,时子栖只摸清了这个世界的教育水平,刻意隐藏超出认知范围的东西,所以难免有所疏漏,偶尔不慎超纲答题。

老师是最了解学生实力的人,只要不影响成绩就行,毕竟就算目前跳过必要解题步骤导致扣分,这些内容也迟早会考到,而时子栖又能永远维持在年级前二,和席付之刷新步数一样排名换来换去,稳定发挥着天才称号。

时子栖对此只有一个感想,虽然很丢人,但是真的简单,学习之轻松甚至让她提前对回到现实世界工作产生了沉重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一些同学看不惯她的作风,在背地里嘲讽装模作样哗众取宠,更有校方泄题的离谱质疑。

她继续放大存在感,回家就告诉秋尘自己不但被霸凌还被诬陷作弊。

护犊型家长秋尘怒不可遏地复刻了曾经的行为,冲到学校把无辜的校长揪出来进行一顿机关枪输出,将霸凌者形容成堪比恐怖分子的罪犯,最后给出学校调查和警方介入两个选择。

校长顶着光秃秃的头,马不停蹄地通过多方问询和监控一个不落找出了所有语言霸凌发起者,并向其家长作出严肃通知。

大部分家长碍于校长和秋尘的背景匆匆赶来,只有一两个许是认为没必要闹这么大,口头表达了真诚歉意,被秋尘用校长免提外放的手机不阴不阳地刺了两句,也随后赶来了。

只能说秋尘确实很有实力,能让这个学校的学生家长忍气吞声维持表面客气。

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硬撑的人一见到家长就蔫了,憋屈又丢脸地道了歉。

“姜先生也是体面人,但令郎的教养实在让我不敢恭维,道歉就算了,谈谈名誉和精神损失吧。”秋尘听完全部道歉后轻飘飘揭过,点了在场背景最硬的一位。

姜先生很想骂回去,论教养谁比得过席付池啊?他不管自己亲表侄在这里给个孤儿逞什么威风?

碍于双方事业的种种合作,他压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请教:“犬子在家里被宠坏了,做事不知轻重,改日我一定会带他登门赔罪。”

“孩子的事情不用把大人掺进来,让他们内部解决也对人格成长有好处。”秋尘似乎完全没有双标认知,婉拒了对方的提议,瞥向他儿子,“和企业稳定员工凝聚力一个道理,我认为发起者有责任对传播对象澄清流言,避免一个和谐友爱的组织产生内部矛盾。”

公开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先生觉得秋尘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搞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吃力不讨好的幺蛾子。

他不着痕迹地看向那个孤儿,又看向秋尘放在对方肩头的手,才隐约回过味来,这怕不是小狐狸年轻气盛色令智昏,冲冠一怒为红颜拿他开刀呢。

他心知这事没法善了,绷紧面部肌肉温和同意,直到离开没再搭理儿子一眼。

其他围观神仙打架的家长见最大的友军落败,也只能一起咽下哑巴亏,少有贴心的提前对自家孩子做起公开道歉的心理辅导。

等会客室只剩下叁人,秋尘屈身和时子栖耳语几句后转向校长:“子栖太优秀,有些人无法感同身受也能理解,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这类质疑,希望您能公开她的入学考试试卷。”

他看过她的试卷,和理科几乎照抄答案的复制粘贴不同,文科用词异常专业清晰,尤其作文简直是降维打击,认真看过文科试卷和了解她平日表现的人都很难做出校方泄题协助作弊这种离谱的臆测。

事情发酵到这个程度,本就不低调的时子栖一跃成为全校皆知的“风云人物”,几乎和席付池齐头并肩比输赢,再没人敢给她有意无意找不痛快。

大部分正常人对她的印象只停留于成绩和外表,没有恶意,但群众总是容易共情最终的“弱者”,他们害怕变成道歉事件的一员,选择了避开麻烦本身,只是有些慷他人之慨圣母心泛滥的路人觉得她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不知是怕得罪秋尘亦或是再被打,曾经的霸凌者兼受害者席付池不仅没对她这番行径产生意见,还毫无压力地继续玩在一起。

柏砚倒是疏远了他们专心学习,不过也很难说是否终于意识到了交友不慎的危害。

作为解决问题的最大功劳者,秋尘从那天以后很少出现在饭桌,似乎每天凌晨才回来。

时子栖想了想,从烹饪课带回手作点心放在餐桌上,第二天再去看已经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付之叫住课间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子栖,递给她一张表格:“老师说运动会每人至少要报一项单人赛和团体赛,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可以只报一项团体赛。”

估计是道歉事件的影响,哪怕体检数据显示她足以承受一定时间的暴晒,举行时间又在春季,校方仍旧谨慎权衡了安全性和参与度。

其实也没什么错,她的灵魂是精力缺失的成年人,身体是少年白化月使,体力不会比普通学生强多少,不适合田径、接力这类项目。

轻度脱水还好,月光流失才是重点,就算镜世界危险较少也最好尽量避免。

面前弹出许多选项,排除单人赛和障碍赛等纯体力项目后,目光锁定在【两人叁足】和【借物赛跑】上。

柏砚的性格大概率会选择较温和的两人叁足,席付池八成是趣味性更强的借物赛跑,至于席付之……

她选择直接问本人:“你选的什么?”

席付之指向表格上的两个项目:“除了铅球和障碍赛。”

班级牛马。

得知怎么都没法避开主角团后,时子栖选择了更保守的【两人叁足】,她怀疑凭自己目前的名声只能在借物里借到男主。

不过借物赛跑多用于感情升温剧情,有可能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会有麻烦找上来,所以干脆选择最省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体育课练习前她都是这么想的。

时子栖穿着白T短裤的体操服,大腿被绑住,随着步伐迈进,身体无法避免与队友大面积接触摩擦。

这个体操服和制服裙子一起改短了吧?

柏砚本意选择最轻松又不需要人缘的,没想到正巧和熟人分到一组,倍感安心。他全程低着头,时不时目光左移,好像队友只有那条独立的腿,自顾自玩得高兴。

时子栖觉得必须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不找席付池玩了,我看他现在交了一些……新朋友。”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用了比较微妙的表情和语气。

柏砚果不其然认为她站在自己这边,急切地解释自己不是被抛弃才失去朋友,五官拧在一起:“他那种人谁和他玩谁倒霉,我才懒得搭理呢。”

嫌弃席付池的感觉不似作假,但他神色依旧阴郁,显然心里憋着什么。

不过时子栖已经达到目的了,主导权握到手里,她慢悠悠地敷衍着练习。

柏砚一声不吭地配合,浑身却散发出强烈的沮丧感。他见体育课都要结束了她还不来问自己,终于憋不住主动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是……不太适应实验班,想努力跟上。”

和席付池一样硬塞进来的,可不吗。

时子栖足够刻苦,又足够习惯“人类”的待遇,哪怕现在变成了合法月使,依旧会瞧不起,或是嫉妒利用地位还要一脸委屈的天龙人。

所以当面前出现【提出帮助】和【视而不见】的选项时,她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十分人机地嗯嗯两声。

结果打开话匣子的柏砚就像闷葫芦大爆发,无视了她的离线状态,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来:“实验班的进度太快了,理科我根本听不懂,以前作业还有抄写,现在又多又难全是卷子。初中生就不用睡觉了吗,现在公立学校都不只注重学习了,更何况……”

能看出他失去唯一的朋友后触底反弹,直接一键加速变成男主人物简介里台词第二多的话痨了。

心理阴影逐渐回荡在耳边,时子栖想让他赶紧闭嘴,亲切微笑着捅他刀子:“就像你说的,学习已经不是唯一的关注点了。”

她看着柏砚被打断后愣愣的表情,故作疑惑,“社交也是人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尤其对掌握资源的阶级更为重要。你坐第一排,应该有很多寻求帮助的机会呀?”

柏砚脸上划过一丝难堪,闷闷地低下头。

他想说她自己不也缺乏社交能力吗,只有他们几个朋友,但她的成绩又让他没有反驳的底气,原本那点请求帮助的心思彻底萎缩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同时象征放学时间的下课铃声响起,时子栖解开绑带,却没有去置物柜,而是走回了教学楼。

初中部的社团分为体育、文化、艺术等类别,学校没有强制规定,但很遗憾,她的选项里没有不参加。

顺带一提,柏砚是回家社。

在通往社团的走廊正巧遇见了抱着一摞纸张脚步匆匆的席付之,他加入了学生会,所以没有参加社团。

不愧在现实是月之塔高层决策人员,与文化系纯玩乐的席付池和体育系发泄黑泥的小灰不同,他更目的明确地当着优等生。

时子栖被邀请过,但她才懒得在虚拟世界当免费牛马,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况且,她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社团。

已知她体力一般,艺术细胞约等于无,运动艺术都不适合,稳定前二的成绩也不需要文化系的学术社团来添彩,就只剩下和席付池一样的兴趣类。

推开社团所在的活动教室门,里面寥寥无几的成员显然被来人吓一跳,本就不算放松的表情骤然绷紧,其中一位戴眼镜的女孩子局促开口:“欢迎来到疗愈社。”

宣传册中简介表示疗愈社的主要目的在于疏导情绪压力,在心理咨询功能十分完善的本校,大概和冥想社、睡觉社的存在意义差不多,属于经费不高或自费得以让校方睁只眼闭只眼批准的过家家社团。

眼睛娘见她进来自发找位置坐下,态度还算配合,松了口气,开始社长发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疗愈社通过主动干预技术,如香薰、精油、音乐等工具,每周一次最低限度的社团活动内部疗愈,每月开放一次外部疗愈。不过分摆烂,也足够有自知之明。

虽然“疗愈”二字和她现在的名声很不搭,但这实在是个安全方便的存在感提升点,科学的做派完美变成了障眼法,让身为月使的时子栖可以随意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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