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5 就这么死了,有点亏(修)(1 / 2)
('阿多尼斯悠悠转醒。
休息室内很安静,身边是另一道不太平稳的呼吸。
和时文柏同床睡得次数多了,阿多尼斯已经熟悉了哨兵的存在,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动了下腿。
确认义肢还在,他才抬手把时文柏拢在他眼睛上的手掌拿开。
视野立刻被蜜色的皮肤占据。
他又睡进时文柏怀里了……
阿多尼斯坐起身倚在床头,生物钟混乱让他还有些懵。
打开光脑,时间已近中午。天已经完全亮起,阳光透过舷窗窗帘,在墙壁上投下大片光斑——因为哨兵贴心的遮光服务,他没能在天亮的第一时间醒来。
但是不可否认,昨晚他既没做噩梦,也没有半夜惊醒——睡得很好。
哨兵侧躺着,还在熟睡,阿多尼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起身往浴室去。
镜子里照出他的脸,脸颊上的那道伤已经愈合,留着浅浅的一抹红,不疼,只是用湿毛巾擦过的时候还有些麻木。反倒是他为了避开伤口、选择侧睡,在另一边脸颊上压出的印子更明显一些,在无声地提醒他,昨晚睡得有多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抿紧嘴,又想起哨兵的那个苦笑。
或许可以……
虽然,哨兵只是为了向导素,才对他百般顺从。
他想要一直享受这样温暖安稳的睡眠,就得控制好提供向导素的量和频率,不能付出太多。
也许,可以让时文柏再靠近一些……?
水池清空,乱七八糟的思绪也跟着一起消失,阿多尼斯洗漱完毕,稍微梳理了一下头发,走出浴室。
“唔……早上好?”
床上的哨兵也醒了,眼睛水汪汪的,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阿多尼斯困惑地皱眉,问:“你昨晚做什么了?”
“你觉得我做什么了?”
时文柏支起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枕了一晚的手臂发麻,他小幅度地活动着,一边解释道,“头疼,睡不好。我可是乖乖听您的话,未经允许,不会偷亲您的~所以就算头疼也默默忍着……好不容易才睡着,您就起床了……”
他裹着被子往床边挪,“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赏我个早安吻吧?”
算盘打得响,阿多尼斯不为所动,直朝衣帽间去。
昨天发生的好几件事都需要收尾,尽快处理完,他才能安心回帝星去。
这艘舰船不是他的,休息室面积很大,衣帽间却有些狭小,只用一块厚重的布帘充当门,阿多尼斯感觉自己伸手穿外套都会撞到两边架子。
阿多尼斯控制着动作幅度,解开睡衣扣子,视线从整齐排列的衬衣上扫过。
“穿暖和点~”哨兵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阿多尼斯回头。
时文柏的额发和鬓角处的发丝沾了水,站在衣帽间的门口,撩起门帘,单手撑着一侧墙壁,一副将小隔间堵得死死的做派。
他穿着上次阿多尼斯“征用”过的同款背心,手臂上的肌肉因为撑墙的动作隆起,肩带被吊起,从宽松的袖口处露出清晰的胸肌外轮廓线。
“你没事做了,”阿多尼斯道,“还是说没衣服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上臂,“昨晚您枕在这儿睡的,我来问问,您对这个枕头还满意不?”
阿多尼斯不用猜就知道他接着一定是想要“向导素”,瞥了他的手臂一眼,没接话,手往衣架伸。
时文柏不觉得尴尬,也没有非礼勿视的念头,看着向导把睡衣的上衣脱掉,雪白的长发披散,挡住了阿多尼斯背后的肌肉线条。
向导那冷冰冰的金色眼睛又看了过来,眉头微皱,像是在问“你在看什么?”,偏偏他的脸颊红红的,削减了锐利感。
时文柏没忍住眯起眼睛笑了。
“?”
阿多尼斯不知道他在乐什么,把衬衣换上,扣上最下方的两颗扣子,随后用手把被衣服压住的头发撩出来。
衣帽间太小,不好操作,阿多尼斯正准备开口让时文柏让开,哨兵伸手拢住他拨弄出的头发。
时文柏动作轻柔地一撩,发尾成功从衣服下脱身。
蓄了长发后,阿多尼斯一直都是自己护理和做造型,即使有的场合会用上造型师,他们也不敢直接用手抓他的头发。
陌生的感觉让阿多尼斯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做坏事!”
时文柏在向导发作前张开双手手掌,示意自己没有把向导的宝贝头发扯下哪怕一根。
一口气憋在了半道中,阿多尼斯眉头紧锁,转身面对时文柏,“你到底要做什么?”
“嗯,就……”
时文柏没想太多,就是想和阿多尼斯接触,忍不住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刷存在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自认为对向导已经很了解,心知如果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阿多尼斯肯定又要“生气”。
思索几秒后,他用常用的欢快语调说:“给点向导素呗?”
阿多尼斯脸上闪过一丝了然,抬起手臂,食指朝他伸过去。
时文柏看着逐渐靠近的雪白手指,心跳乱了节奏。
他比阿多尼斯要高一些,却觉得被俯视的是自己。
“诶……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尖出乎哨兵意料地戳在了他的脸颊上,时文柏刚想说话,就被阿多尼斯用手捂住了嘴。
脸颊的软肉被挤压变形,时文柏吃痛地皱眉。
“索取之前,要想想自己能付出什么作为交换。”
阿多尼斯向他靠近了一步,大半身体被哨兵的影子笼罩,金瞳暗了几分,“我不介意养个暖床的,前提是,你得令我满意。”
“唔~”
时文柏眼睛一亮,小幅度点头。
阿多尼斯这下想起昨天人道主义安抚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安莱的表情眼熟了——和时文柏现在的表情有八成相似。
刚生出的一丝暴虐消散,阿多尼斯松开了钳制时文柏的手,沿着哨兵下颌的线条往他的耳后摸,给了一点点向导素。
“我今天有工作要忙,你自己找事做。”他抬脚踢了下时文柏的小腿,“现在,让开,我要换裤子了。”
“收到~”
时文柏往后退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不疼了,心情超好,他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在临时居住区的行李,那里还有属于阿多尼斯的几件衣服,“那我一会儿去把我们之间住的房子收拾一下,中午回来找你!”
“已经中午了。”阿多尼斯道。
“是吗,那我们睡得还挺久的哈……”
时文柏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很快重振旗鼓,“我收拾东西很快的,您别抛下我偷偷走了,我会伤心的。”
阿多尼斯白了他一眼,拉起衣帽间的门帘。
收拾好后,阿多尼斯在佣兵小队长的护送下,从舰船抵达了行星首府。
琼已经在行星总督办公室里等候多时。
“……居住区共有三千一百七十九人,除去参与行动死亡的八十二人,以及在居住区边缘受到炮击波及死伤的三百零二人,都已经经过初步核查。”
琼将执法者小队一早晨的工作成果交给阿多尼斯,“公司工匠小组也有两人牵扯其中,没有受伤。”
那两人先是受了惊吓,又着了凉,回到小组所在的舰船就生病躺下了。
“希望重工的工匠之一,提供了大量情报和证据,她希望她和家人能得到公司的庇护。”琼呈上奚杉翊的手稿,“但欧文动手狠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家的旁支们不屑于和劳工们住在一起,零散地居住在恒星系内其他行星上,欧文之前的行动把他们全部抓住了,奚杉翊的家人也在其中,此时此刻,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琼皱眉道:“剩下的一半内容,恐怕不太容易得到。”
阿多尼斯来了点兴致,“是关于什么的?”
“数据造假、恶意侵占,走私军用物资……”琼分析道,“我看过了,只是分公司的数据,想要一击把希望重工打死比较困难,但可以用在谈判桌上,换些好处。”
“看来管理这个恒星系的奚家旁系,确实很没水平。”
商场上,没有公司是白纸,赢家通吃。把会接触到公司核心业务的岗位安排给一个道德感高的员工,是一开始就不该犯的错误。
阿多尼斯放缓语调,喝了口茶水,“命令是欧文下的,执法者小队的九成是他私人招募的。死人不会说话,把欧文和我们撇清关系,接着该做什么做什么。”
琼等阿多尼斯说完,又道:“拜尔斯少将的副官发了一条消息出去,执政官很快就会做出反应。”
自从上次在联公约处吃瘪,阿多尼斯就在议会每个重要人物身边安插了眼线,时刻汇报消息,与他同行的拜尔斯的队伍自然也不会放过。
他原本是做好了接一场硬仗的准备,不过那次酒会,他看奚嘉对古斯塔夫的表现不像装出来的,考虑到安莱·拜尔斯和奚嘉的关系,之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波。
“嗯,时机到了,是时候返程了。”阿多尼斯拿起奚杉翊提供的一叠手稿,“顺便,回去看看这些东西能为我换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这就去安排。另外还有一件事,几个小时前,阿芙拉·威利女士和老威尔科特斯先生在宅邸花园里吵了一架。”
阿多尼斯的手指一顿,“又闹离婚?”
琼把整件事简略地汇报给了阿多尼斯,最后,补充道:“……老威尔科特斯先生被打了一巴掌。”
“给他送点补品去。告诉他,要离早点离。”
阿多尼斯翻看着手里的纸张,轻描淡写道,“马上换届选举了,别拖着,最后给我添麻烦。”
“是。”
...
泛人类星际帝国,核心区,母星·人类帝星。
这里的气候经由行星环境改造,四季如春,宏伟的宫殿建筑群坐落在茂密植被和澄澈湖泊之间。
作为执政官,奚嘉的办公室在帝星最好的观景点。
办公室的墙壁上贴着墙纸,勾画精美的纹样是帝国成立之初传承下来的,现在看已经有些过时,屋内陈设整洁有序,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花香,香味来源于帝星温室花园内栽培的鲜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奚嘉正惬意地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喝着附庸于帝国的外星种族酿出的美酒,欣赏着最近才收入囊中的名家画作。
他心爱的哨兵古斯塔夫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任由他把玩着手指。
今天虽然是工作日,日程上的事项都已经处理完毕。如果没有突发事件,他一整天都可以和古斯塔夫腻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满足的了。
奚嘉心情颇好地又喝了一口酒。
“阁下!出事了!”
他的助理惊慌地推开门。
喊叫声在哨兵听起来有些过于响亮,古斯塔夫小幅度地皱眉,视线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地毯。
“康塔,谁允许你直接闯进来的!你需要重新去学一遍礼仪吗?”
奚嘉面色不愉,如果不是顾及新地毯和四周的画作,他早就把酒杯掷过去了。
“慌慌张张地像个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下杯子,看着康塔紧张地在原地站定,才道,“出什么事了?”
康塔急切地说:“阁下,刚才我们收到了拜尔斯少将的副官传来的消息,说是威尔科特斯阁下在行星H-06遭遇了刺杀。行刺的是希望重工在行星上的雇员,家族旁支也有参与。目前恒星系已经被下令完全封锁了。”
奚家听前几句的时候还觉得正常,听到有旁支参与刺杀时就忍不住睁大了眼,等到“完全封锁”这几个字一出,他脸上的惊讶毫无遮掩,下意识脱口道:“什么!”
一直在走神的哨兵也悄悄集中了注意力,认真听康塔的话。
“威尔科特斯阁下关押了不少人,还收缴了舰队的大量武器装备。宣少校的消息还说,他们的通讯受到了限制,让我们不要随意回复他,以免被抓住破绽。”
康塔谨慎地说:“我试着联系过驻守在那里的奚承望先生,没有收到答复。”
奚嘉放开了古斯塔夫的手,从沙发上站起身,背着手左右走了两步,斩钉截铁的说:“查!查寰宇矿业这两天的动向,他们的私人武装有没有往H-06去。”
奚嘉上任执政官后的第一把火,就是促使军部议会通过[殖民地风险管控]决议。
自那时起,寰宇企业能拥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并以区域维和为理由,进入企业分部所在的行星,进行安保等工作。
希望重工作为帝国的军工巨头,分部众多,此外,巨企扩张私兵需要大量的武器装备和武装人员,希望重工一鱼两吃,赚得盆满钵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名下的寰宇矿业占据了能源和矿业生产的大半市场,私人武装和一般的巨企比起来,只多不少。
奚嘉沉稳的态度让康塔稍定了心神,他点头道:“这就去办。”
“你现在立刻就近从公司分部调一支小队,去H-06调查,名义上就是希望重工的例行巡查,表面功夫做足。”
奚嘉停下脚步,“还有,再调一支公司的步兵,带上引爆器。如果……阿多尼斯真的要和我们撕破脸,就把那里的恒星炸了,让他,永远,留在H-06。你明白了吗?”
恒星爆炸,整个恒星系内的行星都会受到冲击,死伤人数不会局限于一名两名。
古斯塔夫猛地抬头,眉头下压,仅剩的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颈环上的指示灯变红闪烁。
即使是帝国的几次物种净化行动,也只是炸毁了目标所居住的行星,没有对恒星动手。
康塔提醒道:“拜尔斯少将他们也在那里,如果提前通知少将撤退,恐怕……”会走漏风声。
奚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多管闲事,护送任务本就有风险。那里临近帝国国境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意思是准备让拜尔斯也陪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遵命,执政官阁下。”
康塔没想到奚嘉会这么狠,暗自咬牙,应下了这可能会被拜尔斯家追责的苦差事。他不敢耽搁时间,鞠躬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奚嘉站在原地又思索了一会儿,正准备往办公桌走去,余光瞥到了古斯塔夫脖颈上的红光。
他脚步慌乱地转身,眼中满是关切,“塔沃,你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古斯塔夫扭头避开了奚嘉的手,偏长的蓝色发丝挡住了哨兵脸上的表情,奚嘉只能看到他抿紧的嘴。
几乎是同时,奚嘉那双棕色的眼就冷了下来。
“好吧,我该先让你自己缓一缓,你自己,嗯,正好我也有事要忙。”
奚嘉露出一个笑容,顺势眯起眼,遮掉眼中的冷意,“如果真的很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他用力按住了古斯塔夫的肩膀,另一只手不顾哨兵反对,捏住了哨兵残缺的左小臂,拇指在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轻扫。
“我爱你,塔沃。”他俯身弯腰,低语道,“除了我,没人能照顾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行星H-06,集中居住区。
时文柏哼着小曲儿,步伐轻快地走在居住区房屋之间的小道上。
阿多尼斯“接受”他了,如果一切顺利,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能和自己喜欢的向导腻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每天都能看到那张漂亮的脸、闻到香喷喷的向导素、还可以体验超爽的性爱,时文柏就难掩笑意。
即使这一路上夹杂着细碎冰晶的冷风刮得他脸颊生疼,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走过一个弯,遇到了切斯特。
切斯特的整张脸像是装了衣服后被抽真空的压缩袋,看上去老了好几岁,见到时文柏的时候,愣了好久,才有气无力地抬手挥了挥。
“柏小哥……”切斯特的嗓音比风声还破碎,“这就已经是‘明天’了啊。”
天亮之前,他们在一起喝酒,那时,他还说希望明天能再见到时文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确实见到了,又觉得恍如隔世。
时文柏扶了他一把,找了能避开冷风的角落。
时文柏没有嗅到血腥味,这意味着切斯特的身上没有外伤,可他精神萎靡的样子,明显是遇到了什么。
“怎么了?”
“都死了!他们、他们都死了……那里……好多人……”
他在执法者那里供出了他知道的,所有和里德有关的消息,成功活着离开了那里,然后他就没忍住跑到了小吃街的旧址看了一眼。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一早的时候杉翊面露难色。
炮击事件发生后,所有的武装人员都被安排到护卫和审查岗位上了,小吃街没人打扫,还保留着爆炸发生后的原样。
因为行星气候寒冷,尸体和残肢没有腐败,红的筋肉、黄的脂肪、白的骨骼,氧化发黑的鲜血冻结在青白的皮肤上,有几个比较完整的脑袋上还能看到无措的睁着眼的表情。
都是切斯特认识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切斯特抖了下,像是才从噩梦中醒来,捂着嘴干呕几下。
时文柏理解切斯特的难受,不过,在战场上泡久了,他早已对尸体脱敏,夜里没能把那些人从酒精中唤醒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想到了现在的结果。
他自认不是个同理心爆棚的人,也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于是伸手拍了拍切斯特的肩膀,道:“节哀。”
切斯特哽咽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知道呢。”
时文柏小声嘀咕了句,心思已经飘远。
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气氛,但又不能劝切斯特这个普通人单枪匹马去为朋友报仇,论关系,他和那些死者也不熟……如果切斯特愿意出钱雇用他,他倒是可以试试再干一票。
不过切斯特也没指望他能给出安慰或是建议,成年人的崩溃即使是外露,也只会出现一小会儿。
切斯特双手攥拳搓搓热,吸了吸鼻子,道:“你也是寰宇矿业的,对吗?”
时文柏踢开地上的一小颗石子,低头笑了,新上任给寰宇矿业大老板暖床的,也是寰宇矿业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是吧。”他说。
切斯特:“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先说说看。”
“能帮我把这个……”切斯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送给杉翊。”
银灰色的,容易粘毛的材质,被仔细装在一个大小合适的塑料封套里,袋口用彩色的缎带系了一个左右对称、十分完美的蝴蝶结。
“是我用水晶石做的一条手链。”
时文柏没法用精神力探查,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手链,没有伸手接,问:“她不就住在这一片吗,为什么不自己去送?”
“她离开了。”
切斯特露出遗憾的表情,把先前发生的事仔细地告诉了时文柏,从他被杉翊牵着手跑远、到他早晨在杉翊的房间里醒来,再到今早接受的审查。
时文柏不赶时间,听完了他的故事,兴致勃勃道:“哦,所以你喜欢、嗯,暗恋她。她进了首府就没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切斯特点点头,“我去首府打听,执法者说她乘舰船离开了,因为有很多人护送她离开,所以那个执法者记得很清楚。”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应该是回H-02了,她的家人在那里。”
切斯特叹了口气,说:“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希望重工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寰宇矿业……寰宇给了更好的合作合同,我可能也要走了……
“我想你可能还会在这里待一会儿,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把礼物转交给她,不行的话就算了……昨天晚上,谢谢你给我们的预警,要不是你,我也死在那里了……”
之前那些欣喜和愉悦如同虚幻的肥皂泡,飞得很高,最终在风中“啵——”得一声爆开。
时文柏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
屋檐下两个成年男人并肩而立,沉默着,看着冷风中的冰晶逐渐化作更大片的雪花,漫天飞舞。
“你的那个…”切斯特突然开口,“你办公室恋情的对象,你们在一起了吗?”
“都说了,不是办公室恋情。”时文柏垂眸,“没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肩膀安慰的人换成了切斯特,他感慨道:“那也要抓紧现在能见面的机会,早早表明心意,总是等啊等啊的……就会像我,哪天一场意外,想说的话,就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时文柏的手指敲击着裤子的侧边裤缝,“……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如果、如果一个人没几天可活了,是不是不打扰他更好。”
“你要是真觉得不打扰他更好,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切斯特眼睛一睁,用力拍了下手,“对了,跟我来!”
“怎么?”
“我给杉翊做完手链,水晶石还剩一大半,送你了,你总不能干巴巴说几句话就算告白了。”
切斯特说完,才想到追问:“你在矿区做过工,会石雕吧?”
“当然。”
时文柏未觉醒的那几年,跟着尉天宇学了很多。矿区做不缺的是石头,石雕既能消磨时间,也有成就感。
他笑道:“你让我学你做手工送礼就算了,还是用边角料?”
“什么边角料,你知道那水晶有多大吗,而且,它真的特别好看!哥发誓不骗你,骗你我以后喝的酒都是假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切斯特拉起外套兜帽,冲进大雪中。
时文柏想起地下遗址里的那个立方体,心中有了打算。
阿多尼斯当时就很想要,如果用漂亮的水晶石给他雕一个,他肯定会喜欢的吧?
“快点跟上!”切斯特喊道,“这雪,嘶,要冻死我了……”
切斯特喊话的语气和雪中朦胧的身影,像极了尉天宇,时文柏双手合拢,朝手心呼了口热气,迈步跟了上去。
...
窗外大雪纷飞,天空被厚重的云撑满,灰蒙蒙的。
阿多尼斯忙完了所有要处理的事。
办公室里有供暖,但他手边的茶水也已凉透。
他向后靠坐在椅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腿末梢泛起隐约的疼痛,像针刺,又像是指甲抓挠过后的钝痛。比之前更加明显。
以往只要忙起来,他就能把身体的不适抛到脑后,但这次,用惯了的方法失效了。
“是睡眠太少,还是着凉了?”
阿多尼斯小声嘀咕着,手抚上酸胀的大腿,用力按压。
也有可能是义肢链接时间过久了——他从下遗址到现在,只短暂地在洗澡之后稍微卸下义肢清洁。
阿多尼斯用力推了一下桌沿,办公椅往后滑了一段距离。
他伸长手臂,手指钩住裤腿向上卷起,一直翻过膝盖位置,露出大腿皮肤和金属的链接处。
动作轻柔地取下义肢靠在一旁,阿多尼斯仔细检查着,皮肤没有红肿,也很干爽,但腿部肌肉有强烈的疲乏感。
止疼药有镇静效果,对精神力也会造成干扰,他很少吃,外用的药膏又总是有股难闻的味道。
阿多尼斯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从记忆里翻出时文柏上次帮他揉腿的手法,试探着轻揉了几下。他的手指不暖和,大腿上的皮肤比指尖更冷,两者互相接触,感觉很麻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效果没有上次那样的立竿见影。
阿多尼斯又按了按,“还是差点什么……”
另一条腿疼得不厉害,他懒得再做无用功,将义肢重新接好。他无视肌肉的抗议,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窗边。
地面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积雪。
办公室窗户的密封性很好,隔绝了呼啸的风声,雪花盘旋着落下的画面因此显得格外静谧。
阿多尼斯虚望着窗外,永恒也从精神海里跑了出来,站在他的肩头。
“很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雪了。”阿多尼斯自语道,“帝星的景色很美,连着看几年也是会腻的。”
永恒展开翅膀,兴奋地扑扇了一下。
阿多尼斯受到量子兽的情绪影响,勾唇笑了,“想去玩雪?”
永恒绕着他飞了两圈,在向导精神力的覆盖范围里一个闪现,出现在了窗玻璃的另一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片的雪花立刻就把黑白相间的羽毛团子裹成全白,永恒不服输地摇头振翅,然后,气势汹汹地被风吹着打了几个滚。
阿多尼斯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精神力向外探,门外站着的是琼。
“进。”阿多尼斯道。
“老板,”琼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小声汇报,“执政官那边已经有了反馈,很快就会有希望重工的小组抵达H-06,以及,确认了武器情报,对方会携带引爆器。”
“引爆器?”阿多尼斯有些诧异,“安莱那边有动向吗?”
“目前只有舰队内部的日常命令在流转。”
在窗外吹够冷风的楔尾伯劳回到了主人的肩上,抖了抖,覆盖在羽毛外的一层雪花受热融化,在阿多尼斯的肩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水迹。
“奚嘉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重情重义的表现是仅供古斯塔夫的吗,还是说,完全就是演戏?
阿多尼斯叹了口气,感慨道,“是我太想当然了。”
琼说:“舰船已经安排好了,是从附近的公司分部调来的,舰队成员也都通过了背景审查。您可以随时返程。”
阿多尼斯抬腕看了眼时间。
时文柏还没回来。
阿多尼斯还记得哨兵说“别抛下我偷偷走了”,于是按下了立刻启程的心,道:“再等一会儿。”
“好的。”
琼还有一些工作要交接给已故行星总督的副手,没有在办公室多停留。
他离开后,阿多尼斯才打开光脑,给哨兵编辑了一条信息。
清脆的消息提示音在身侧不远处响起,阿多尼斯望过去,在沙发扶手和靠背形成的折角里,看到了他给时文柏的备用光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竟然没有把它带在身边?
从地下矿洞出来的时候,阿多尼斯短暂地解除了这台备用光脑的星网链接限制,在电磁波干扰后,权限自动封锁。
可能就是因为没法链接星网,哨兵才把它落在了这里。
阿多尼斯眉头微蹙,走过去把光脑拿了起来。
“是什么事耽搁了?”阿多尼斯思索着要不要个琼发个消息,派一组人把时文柏找回来,顺手把备用光脑的星网权限打开了。
出乎他意料的,信息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时文柏在断网前登录星网圈,验证了身份,此刻,重新登录的账号收到了积攒的消息。
禾舒宜:[兄弟,我的人还在等着接应你,你现在到哪儿了,给个消息。]
禾舒宜:[……]
禾舒宜:[快一周了,你还活着吗?]
莫雷:[有空的话还是来再做一次检查吧,说放弃还太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禾舒宜:[……]
禾舒宜:[急急急,你现在在哪儿,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康纳:[之前你让我联系的舰船买家,有消息了,约个时间?]
禾舒宜:[我可从来没等过一个人这么久,文柏你真的不厚道。……,我们收到消息,威尔科特斯离开帝星了,你这家伙,不会真的和他搞在一起了吧!?]
禾舒宜:[……]
禾舒宜:[从温柔乡醒来之后记得回个消息,不要忘记兄弟我啊!对了,你有没有可能吹吹威尔科特斯的枕边风?我们最近要去探索“传送门”了,需要采购大量的装备,有偿,包有偿的。]
阿多尼斯看完了这些消息。
他“认识”这个“禾舒宜”。
光脑投影的冷白光印在金色的虹膜上,没有将它们照亮,反而衬得瞳孔的深色部分更加暗沉。
他和时文柏的初见,是一场刻意的精心谋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联公约已经不满足于将他杀死?
阿多尼斯手指用力,攥紧光脑的腕带。
心口隐痛,情绪复杂到大脑来不及处理,花了好一会儿,阿多尼斯才品出占据主导的那部分——愤怒。
他愤怒,不仅是因为遭到了背叛,更是气自己又轻易地踩入了陷阱——包裹着甜蜜糖壳的虚假谎言。
为什么没能早点察觉到?
或者说,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有遭到时文柏背叛的可能,为什么没能提前准备好解决方案,以至于在面对这些消息的时候感到束手无策。
一次又一次。
仿佛他永远摆脱不了那个没有获得关爱的童年,只能重复地体验期待和失望的循环。
即使他已经拥有了许多。
即使他自己就能过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是他……
也会感到无助,和……恐惧。
无力改变的恐惧。
用力过度的手在发抖,像是有电流钻入了神经之间。
骨头在疼,依附其上的肌肉抽筋似地收缩,阿多尼斯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很快,这种疼痛就向深处蔓延,仿佛是把所有的内脏都拧成了一团,阿多尼斯再也站不稳,踉跄两步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姿态变换引起了耳鸣的爆发,他觉得天旋地转,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稳坐在沙发上,也觉得毫无依靠。
疼痛和眩晕感同时作用,整具身体的各处都在报错,大脑也跟着宕机。
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摆脱情绪的干扰,从身体中解脱出来,疼痛如同被静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再次看到了蓝色和紫色的雾,以及雾中的人影。
比上一次要清晰很多。
深色的长发在她身后飘动着,发尾晕开与云雾融为一体,她金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阿多尼斯。
“安东,我很爱你,”她道,“未来也会有很多人爱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活下去。”
她的声音也比之前要清楚很多。
爱?
阿多尼斯沉默地注视着她,将这个幻想中的“灵魂”和自己记下的照片仔细比照。
女人的身影也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口。
“你已经死了,唐婉慈女士。”
阿多尼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婉慈抬手,食指竖在嘴唇前,轻轻摇头。
阿多尼斯漠然地看着她谜语人一般的行为,见她不准备开口,又说:“我现在感觉不到痛,我也已经死了吗?”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萦绕在这片空间中的一缕烟,“要怎么做才能算是活着呢?”
“别去公司总部。”
唐婉慈给了他一个突兀的答复。
阿多尼斯微微愣神。
唐婉慈的表情变得很严肃,重复道:“别去总部大楼的办公室。”
她容貌艳丽,板起脸,脱去温柔的气质外衣后,眼神锐利又冷酷,又符合她在阿多尼斯心中的会抛下孩子的形象了。
阿多尼斯突然觉得,对着一个幻影输出情绪的自己很可笑。
唐婉慈去世的时候还年轻,一个没活明白就死了的人,怎么能教会活人如何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能依靠的最终只有自己。
“你走吧。你已经错过了我的人生,在走马灯的时候冒出来说这些,毫无意义……”
阿多尼斯说。
唐婉慈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云雾淡去,她的身影没有坚持多久,也同它们一起散去。
持续、令人作呕的疼痛席卷而上,牢牢箍住阿多尼斯的手脚,将他拉扯回沉重的皮囊中。
阿多尼斯用手臂盖住双眼。
...
切斯特的宿舍有些偏远,回来这段路,以哨兵的脚程也花了近半小时。
时文柏穿得不厚,在寒风和大雪中走了这么久,鼻尖冻得有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捋了下沾了雪水软塌着的头发,站在行星首府的大门外跺了跺脚,依附在他身上的雪花抖落一地,才走了进去。
首府的工作人员都眼熟他,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时文柏三步并两步,上楼,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光线是暖黄色的,和供暖的装置散发出的热气融合得很好。
阿多尼斯和上次时文柏拿着药膏来时一样,靠坐在沙发上。
很安静。
因为沙发不是正面对着门,几缕发丝遮挡了他的侧脸,时文柏摸不清他是不是睡着了。
“……亲爱的?”时文柏放轻动作关上门,低声道,“在休息吗?”
沙发上的人慢半拍似地微微抬头,停顿了几秒才扭头看向他,“回来了?”
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表情也是时文柏经常在阿多尼斯脸上看到的那种,但哨兵的第六感告诉时文柏,有问题。
他脱掉了被融化的雪沾湿的外套,朝阿多尼斯走近了一些,把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刘海,“这雪来得太突然了,路上多耽搁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得轻松,语气也带着几分挑逗,笑得让人捉摸不透,“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向导背对着唯一的光源,金瞳暗淡无光,嘴唇上的血色散了个干净,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褪色后的苍白。
哨兵注意到了他下唇的齿痕,和搭在膝盖上正在轻微颤抖的指尖。
阿多尼斯看着矜贵娇气,其实很能忍,这幅样子一看就是不舒服极了。时文柏神色凝重,把试图缓和气氛的话被抛到脑后,走到阿多尼斯身边坐下,抬起他的一只手。
太冷了。
和外面的雪花有得一拼。
凉透的指尖带着微弱的颤抖,时文柏甚至怀疑自己多握一会儿,它们就会像雪花一样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么冷?”时文柏感到心底一阵不安,于是他攥得更紧了,他搓着阿多尼斯的手掌,问,“要喝点热水吗?腿疼不疼……?”
阿多尼斯只是一声低哑的笑,道:“时文柏……”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哨兵语气自然,让阿多尼斯短暂地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消息是假的。
但他不敢赌,也不想赌。
“你就这么喜欢照顾人?”
时文柏没意识到他话中的嘲弄,仍是温和地回应:“这个问题我好像已经回答过了,不是每个人我都会这么照顾的~”
阿多尼斯抿了抿嘴,“我是特别的?”
所以需要精心谋划的套路?
时文柏感受不到向导的精神力波动。他听到阿多尼斯的话,心头升起的是突然被逼着表白的慌乱。
“那肯定,您这样的向导我这辈子可能也就遇到这一次了。”
说完,时文柏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我给你带了礼物,想看看吗?”
阿多尼斯盯着他的笑容看了好一会儿,金瞳深邃如湖面,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导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时文柏没再多卖关子,从一旁的外套内侧袋里掏出一个深绿色的绒布袋子。
他把它放进阿多尼斯的手里,“拆开看看。”
绒布表面隐约还残留着哨兵的体温,暖烘烘的,阿多尼斯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指尖。
但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注视着和哨兵眸色相似的袋子,连精神力探查都懒得做,勾着蝴蝶结的一条尾巴,打开了它。
袋子里面装着一块绚烂多彩的石头,是阿多尼斯没见过的材质,色彩斑斓,被雕刻成正二十面体的样子,拇指大小,每个面上都篆刻了精美漂亮的花纹,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阿多尼斯捏着它翻看,很眼熟,“是地下遗址里的那个?”
“对,那块大石头看着就不安全,我想给你做一个一样的。”
时文柏解释道,“这块石头很美,我就想着,也许你会喜欢。不过我很久没做手工了,一些小细节因为没有精神力辅助,不是那么完美。等回去了给你做个更好的。”
竟然能做到这一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对哨兵的“攻心计”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不用,足够了。”
阿多尼斯的指尖因为时文柏刚才的动作回温,有了血色。
他专注地看着时文柏的作品,金瞳被水晶石反射的光照亮一点点,彩色的,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时文柏在看他,看他卸下了上位者的凌厉和傲慢,露出的柔软的那一面。
时文柏见过阿多尼斯对其他人的态度,尤其是对待那个同样心思不纯的安莱·拜尔斯。
这样的差别对待,是否意味着,他对阿多尼斯来说,也是特殊的?
时文柏有些心痒痒,裤子口袋里那个硬质的盒子存在感也更强了。
“阿多尼斯……”
时文柏在心里博弈了一会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第一次听到时文柏用严肃认真地语气喊他的名字。
这又是要做什么?
他告诫自己不要沉迷于哨兵营造出的梦幻泡影。
“是什么?”
他的嗓音滞涩,却隐含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期待和不安。
时文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首饰盒,缓缓打开。
“给个机会?”
——黑色绒布中嵌着一枚戒指,戒面和之前的正二十面体材质相同,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彩色光。
“我……”
阿多尼斯被光线刺痛,偏过视线不去看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再早一点,在他看到光脑消息之前,他真的会伸手接过,再给时文柏一个更加靠近他的机会。
但现在……
“我可以再给你一管向导素,”他冷冷打断了时文柏,“够了吗?你没必要再向我献殷勤。”
知足收手吧,看在之前的那些温暖上,他可以不计较那些欺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文柏的心猛地一沉,现在他有些后悔自己总是把向导素挂在嘴边了。
他急忙辩解,“因为精神力问题,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也确实没法助力你的事业,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给个机会,我……”
阿多尼斯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联公约给了你多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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