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断(1 / 2)

('纪涟平拎着几箱补品靠在大门口,大冬天只穿了一件皮夹克,头发抹了发胶梳在后面。

鼻梁上架着一副蛤蟆镜,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萧逸站在身后,手里拿着文件,神色不悦地看向他。

“多大人了,还这么不着调。”

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这回让你回来就收敛些,别再惹大哥不高兴。”

“他让我回来是因为用得着我,”纪涟平悠哉悠哉,“怎么说得倒像是我讨嫌了。”

萧逸眼神一闪,没有搭腔。

车灯照亮门前的路,两人俱是偏头躲开。

周蔚抱着周然从车上下来,怀里的人安稳窝在怀里。

纪涟平看着这幕,嘴角耷拉下来。

萧逸用眼神提醒他,他也全当没看见,阴阳怪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然,我以为你只是撞到了脑子,没听说腿也有事啊,这么点儿路也要人抱?”

周然从周蔚怀里探出头来,先看到身后的萧逸。

萧逸朝她微微弯唇,眼神里带着感激。

转头又打量了纪涟平一番,确认他全胳膊全腿的,这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纪涟平,不会说话可以别说。”

“还有,你来看我人来干什么啊,东西到了就行。”

纪涟平摘了墨镜,带着寒意的手刮刮她的鼻子。

“小没良心的,多少人求着想见哥一面都见不到,你倒好,还嫌弃上了。”

周然想从周蔚怀里下来和纪涟平接着斗嘴,却被周蔚躲开。

周蔚扫了纪涟平一眼,全程一言不发,冷着脸径直越过他回了家。

纪涟平觑着男人冷硬的背影,鼻尖哼笑,踱步跟在后面进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蔚把人抱到沙发上,周然哼唧着要去换拖鞋却被拦住。

“你腿软走不了路。”

只一句话就让小姑娘登时脸一红,小手推了他一把,“周蔚你别乱讲!”

狐狸眼紧张兮兮地盯着萧逸和纪涟平。

萧逸自进来后就一直安静坐着,手里捏着文件等周蔚找他,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是透明人。

纪涟平则是背着身观察鱼缸里的鱼,无知无觉,似乎并没有听到兄妹间的对话。

周然松了口气,瞪了周蔚一眼,示意他不准在别人面前说这些羞人的话。

周蔚垂下眼脸,握住妹妹的小脚不置可否。

小腿试着抽动了一下,没抽出来,男人握得紧。

周然咬咬唇瓣,讨好地抬起头,飞快在男人侧脸亲了一下,这才作罢。

殊不知,就在周蔚去玄关处拿拖鞋的时候,一回头便和纪涟平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相接,两个高大男人对立。

眼里皆是冷漠,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片刻后又同时移开视线。

周然坐在沙发上,披着毯子,靠近壁炉取暖,手边放着红枣燕窝粥,正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蒯着。

客厅开着中央空调,壁炉里的火也烧得旺。

红黄的炉光照映在周然脸上,发出明明灭灭的光影。

叁个男人坐在一旁的餐厅,桌上零散摆着许多文件。

“这是这半年西山矿场的财务报告,”纪涟平坐得四仰八叉,双手抱胸,“可别说我吃干饭了啊,老子为了查账盘账已经小半个月没合眼了。”

周蔚坐在上首,手里拿着几张纸在看,薄唇紧抿,立体的颌线藏进黑色高领毛衣里。

通身黑色,矜贵内敛的气质中多了一些禁欲的美感。

不得不说纪涟平的确很有商业头脑,仅仅半年,煤矿的利润翻了几十倍,获利高达一个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说话,只撩起眼皮淡淡扫了纪涟平一眼。

萧逸除了带来几份需要签字的文件外,还带来一份请柬。

是席燕生派人送来的。

年关将至,邀请各位同僚前往中正阁参加家宴。

按往年的惯例来说,这份请柬到不了周蔚手上,通常会送到大院,或者周耀辉的办公室。

周蔚是小辈,亲长尚在,再如何也越不过两位家长去。

席燕生此举,更像是在打周家的脸。

“大哥,席燕生的秘书说,请您和小姐一同前往。”

闻言,翻页的手指一顿。

萧逸斟酌开口,“席朝的夫人白苓在年前和然然有过一面之缘。”

年前的年会表演,周蔚人还在妈考出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官显贵众多,不知道白苓怎么会突然注意到周然。

周蔚抬眸,清冷无波的眼神漆黑幽深。

萧逸后背一阵冷汗,知道这事儿如何也瞒不过去了。

“宗局长送然然回家的时候被白苓看到,估计她误会两人的关系了。”

说完,觑了觑男人的脸色,心中犹豫不定。

任谁知道自己的宝贝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都不会高兴,更别说是宠周然宠到没边的周蔚。

白苓为了女人那点嫉妒心竟然胆大包天地算计周然,也是愚蠢至极。

男人手搭在膝盖上,双腿交迭,食指轻点。

“萧逸。”

“是,大哥。”

“白苓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个月了。”

不用周蔚多说,萧逸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颔首低眉,“我去安排小姐的行程。”

“不必,一起去就是了。”

隔天一早。

周然起床后浑身酸疼,像被人单方面揍了一顿。

周然不高兴,挂断周蔚打来的电话,决定离家出走。

去余雨家找人,家里大门紧闭,往日里总会有个笑盈盈的保姆来开门,今儿个却没人回应。

给余雨打去电话,电话那头人声嘈杂。

周然捂着耳朵大声问她,“小鱼儿,你去哪儿了?”

余雨那边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爹带我来山里散心,打算在这儿住一阵子。”

周蔚不高兴撇嘴,“你走了我怎么办!”

余雨嘿嘿一笑,“你不有你那情哥哥吗?”

“放心啦,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别太想我哦!”

“行吧。”

挂断电话,周然不想去找周蔚,决定撑一撑那个狗男人,下次可不能再由着他折腾,不然她又会被肏的下不来床。

思来想去,改道去了纪涟平的会所。

纪涟平正在顶楼包厢里打麻将。

小五在门口看见姑奶奶来了忙不迭的给他打电话,点头哈腰地把人带到顶楼。

周然没眼看,“小五,答应我,咱以后做个人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厢里烟雾缭绕,周然推门进去被呛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纪涟平你丫要把这房子点了吗!”

纪涟平看见小姑娘进来,立刻掐了烟,厉色踹了小五一脚,“你他妈眼瞎,杵那儿干什么?不知道开窗通风?”

“没看见我们姐儿被呛着了?”

和纪涟平一起打麻将的几个,看见周然纷纷笑着打招呼。

周然瞧着都挺眼熟,都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公子哥儿。

点点头坐在纪涟平旁边,男人新奇的问她,“怎么着,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来这里找我了?”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啊!”

周然微哂,面子上过不去,梗着脖子呛道,“叁哥要是不乐意看见我,现在就让周蔚过来接我。”

纪涟平笑得邪气,桃花眼在灯光下一闪一闪,透着淡淡的喜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揽着周然的腰把人拉进怀里,两个人挤坐在单人沙发里。

呼吸喷洒在耳边,声音带着钩子,像一只修炼千年的男狐狸。

“叁哥喜欢还来不及,哪儿敢嫌弃我们姐儿啊。”

周然不置可否,歪着身子陪纪涟平一起看他打麻将。

纪涟平想让周然顶桌,周然不乐意,她不爱动脑子打牌,懒洋洋倚在一边等收钱。

周然不怎么玩牌,但也懂些牌九之道。看到对家不停给纪涟平喂牌送钱,狐狸眼一挑,察觉对方醉翁之意,笑得意味深长。

“叁哥,你今天手气挺好啊。”

纪涟平冷嗤,笑骂道,“瞧见了?我们姐儿都看出来了,拿爷儿当傻子耍呢。”

几个纨绔脸色僵硬,陪着笑脸打哈哈。

在场有个聪明的脑子转得快,话锋一转看向周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些天我从嘉士德拍了一顶中古王冠,说是那英吉利女王戴过的,放在家里也是占地儿,正好给姐儿拿去解闷儿。”

纪涟平虚点了他一下,勾唇,“算你小子懂事。”

几个纨绔有样学样,纷纷打电话让人拿宝贝过来。

纪涟平身边坐着周然,没了打牌的心思,兴致缺缺,没多久便散了场。

周然没骨头似的歪躺着,纪涟平捏着她脸颊上的肉哄道。

“这回高兴了?”

小姑娘的娇气劲儿格外拿人,伸出手推开男人,“还行吧。”

纪涟平一把攥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揉捏着。

一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姐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叁哥对你好不好?”

“好啊。”

“那你以后跟着叁哥去南洋成不?”

周然一愣,“叁哥,我这样的身份出不去的。”

男人俯身凑近,近到可以看清小姑娘脸上细小的绒毛。

声音低哑,带着诱哄意味,“姐儿,这事儿你别管,只说你愿不愿意就成。”

“到时候我们去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对上纪涟平眼中异样的神采,周然一慌,知道他是在认真的,“叁哥,你胡说些什么?”?直起身想要挣脱开他的手,纪涟平偏执地不愿放手,“周然,周蔚有什么好?他有的,我也有,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纪涟平的心思昭然若揭,周然竟从不曾察觉,眼下惊恐的看着他,“纪涟平你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语气卑微,声音低哑,近乎哀求道,“周然,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他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小姐,是天生的娇嫩玫瑰。

他给予她最肥沃的土壤,最昂贵的花肥,日日夜夜细心栽培,精心呵护。

她是他的心肝宝贝,满满的填充着他贫瘠的内心。

她一皱眉,于是他的心也皱成了一颗被攥出汁水的柠檬

“叁哥,今天的话就当我没听过,以后别这样了。”周然咬着牙,冷硬地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然姐儿,兄妹乱伦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男人猩红着眼,面容阴鸷,残忍的说出真相,“你们从一个娘胎里出来,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姐儿,你就不怕你们的事被家里知道?”嘴边恶劣的笑意刺痛着周然的心。

“你说,首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弃车保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涟平在威胁她。

周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纪涟平,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纪涟平吗?

难听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插心脏。

周然胸膛剧烈喘息,终是忍无可忍抬手甩上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空气中。

纪涟平的脸被扇得偏向一侧,右颊瞬间高高肿起,红肿不堪。

“纪涟平,你混蛋!”

小姑娘带着哭腔,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在原地,眼睫低垂,看不清表情。

半晌,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逐渐癫狂。

走廊的回声经久不息,掩盖住所有的不甘和自嘲。

舌头抵住腮帮,感受着方才周然扇过的地方,上面似乎还带着少女的体温,沾有少女的体香。

空荡的房间里一片寂静,落寞的背影静静伫立。

“呵,纪涟平,你丫真他妈混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蔚来会所的时候,已是深夜。

小五正想要躬身笑脸相迎,霎时想起姑奶奶的话,弯着的腰身又直起来。

“周先生,我们老板在顶楼等您呢。”

明显对于顶楼发生的事并不知情。

长腿跨进电梯,萧逸想跟着进去。

“你留下。”

望着男人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萧逸屏息凝神,微不可查的叹气。

这下算是不能善了了。

顶楼隔着房门传来一阵阵轻缓的音乐。

蓝调爵士,都是周然平时喜欢的歌曲。

周蔚走到门口站定,掏出黑色真皮手套不急不缓戴在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惨白的白织灯光勾勒出男人的轮廓,眼底藏不住的冷意翻涌。

推开门,满目狼藉。

昂贵的装潢家具被砸得七零八落,地上四散的空酒瓶,还有无数的烟头。

纪涟平坐在角落的地上,垂着头,发丝凌乱的盖在额前。

周蔚踱步走到纪涟平面前。

纪涟平抬起头,眼神空洞,眯着眼聚焦了好一会儿,好似才认出周蔚。

扯唇笑道,“你终于来了,周蔚。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得到这个消息。”

他身形摇晃,试图扶着一旁的沙发站起来。

只是努力了好一会儿仍没能站起来,半晌又颓丧的跌坐回地上。

周蔚居高临下站着,低头静静的睥睨着他。

他的声音很淡,很沉,眉宇间平静淡漠,透着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涟平,站起来。”

纪涟平笑了,腿微微屈着。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又刺又凉薄。

“怎么办,腿软起不来。”

下一秒,衣领被一双手用力拽住,纪涟平整个人顺着力道被迫站起身。

顺势一推,后背重重靠在墙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纪涟平立刻不受控制的发出闷哼。

“唔、周蔚,你他妈来真的!”

揪住他的领子,将人拉进面前,周蔚唇角拉平。

“纪涟平,我说过,离周然远点。”

男人此刻狼狈不堪,仍然不惧,继续挑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我说我只要周然呢!”

他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把他爱的人拱手让人。

即使那个人是周蔚。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下一秒周蔚对着纪涟平的脸猛地挥拳,周蔚下手很重,拳拳到肉,纪涟平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只能被迫挨打,最后痛苦倒在地上直不起身来,半晌偏头吐出一口鲜血。

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刺目的红显得整张脸旖丽艳绝,又带着诡异的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周蔚,我的好大哥。”

像一条毒蛇慢慢吐出信子,在暗处窥探,冷不防跳出来咬你一口。

“难道你觉得我娶不了周然,你就能娶得?”

“你周蔚才是全天下最没资格去周然的人了,不是吗?”

兄妹一个两个,他都知道如何戳中他们的痛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狭长凤眸微眯,眼神凌厉如刀,薄唇紧抿,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笼罩四周,让那俊美的脸上冰冷到极致。

周蔚掏出枪,冰冷的枪口抵住眉心。

“纪涟平,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地上的男人坐起来,不退反进,倾身上前,额头重重磕在枪口,不怕死的弯唇挑衅。

“呵,这四九城里,谁不知道您周部长的能耐啊,杀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只是周蔚,你今天杀了我,明儿个姐儿要是问起你,不知道你怎么回答她?”

伸出手,握住周蔚握枪的手帮他助力。

“你也知道,姐儿最重感情,心最软了。”

“她就算再生我的气也不会看着我被你打死,对吗周蔚?”

周蔚的黑眸涌动着,本就淡漠的脸上骤然覆上一层冰霜,犹如寒冬腊月的冰刀,刺骨冰冷。

对着腹部抬脚猛的一踹,纪涟平不受控制的被踹飞几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洞洞的枪口朝着他身后的地面开枪,砰砰几声,枪口崩出猩红的火星。

刺耳的爆破声响彻整个房间,硝烟四起。

子弹穿透厚重的波斯绒毯,留下几个烧得漆黑的圆形灼烫痕迹。

摘掉手套,随意扔在一边。

掩去眼底满满的阴鸷杀气,薄唇吐出的字冰冷触目。

“你死了,我也有一万种办法不让她知道。”

“纪涟平,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男人说完,推门离开。

留下倒地不起的纪涟平。

风又起,景乍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城突然爆出几则小道消息。

纪涟平名下几处重要产业被查处关停,责令无限期整改。

连带着他投资的新兴合作项目都受到了波及,合作方不得不另寻出路。

西山矿场连夜变更管理权,矿区易手他人,香江那边证券交易的时间也无限期推后。

周蔚甚至中断了给纪仲文配置的德国医疗团队。

纪涟平如今更是闭门不出,毫无音讯。

根本不需要打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闹掰了。

兄弟反目,袍断义绝。

虽然不知道内情如何,左不过是为了钱、权,亦或是人。

竟甘愿让周蔚自断臂膀,宁可舍弃纪涟平也不愿维持现状。

周然经过这件事大受打击,把自己藏在房里好几天不出门,整个人蔫蔫的,连周蔚也不愿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人还会钻进他怀里哼唧,小穴依旧热情。在床上会一边哭着说不要,一边夹紧性器喷水高潮,周蔚都打算要带她去看医生了。

周蔚有工作要忙,放心不下周然,只好派人把余雨从山里接回来陪她。

有了余雨的陪伴,周然状态好了很多。

外界的事情瞒得紧,索性小姑娘也没有去问。

小年夜,周蔚带着周然出席晚宴。

漆黑的夜晚,墨色的湖波光粼粼。

中正阁里有专门待客的宴会厅,此刻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华丽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艳丽红绸垂挂于挑高的横梁之上,名流大家的书画作品陈列于四周。

脚下踩着厚重的红色钩织地毯,空气中喷洒着柔和的牡丹花香,侍从穿着统一的工作服,秩序井然。

奢华精致与典雅庄重交相辉映,足可见布置的人独具匠心,花了不少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耀辉和谢眉对孩子护得紧,不愿意将女儿暴露在人前,所以周然平时很少参加这种活动。

今天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场合。

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周蔚,怎么突然想着带我来这种地方。”

“你瞧那些个老头,比爷爷还凶,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中正阁安保严格,进来的每个人都要经过层层检查,小姑娘很不适应,憋屈的不行。

周蔚牵着周然的手走进去,里面已经到了大半,随便拎出一个都是电视上叫得出名字的响当当的大人物。

此刻这些人正拿着酒杯站在大厅里觥筹交错,相互寒暄。

周蔚穿着军装,身形笔挺,勾勒出肌肉的线条。

一旁的周然身上穿着一件拖地珍珠白连衣裙,绸缎质地的面料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露出大片光裸的脊背,滑嫩瓷白的肌肤竟比绸缎还要亮眼几分。

在人群中气质出众,亭亭玉立,像盛放的睡莲,婀娜多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的出现,立刻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纷纷上前打招呼。

兄妹俩显得突兀,不只是样貌出众,同样突兀的还有他们尚且年轻的年纪。

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对着周蔚阿谀奉承,点头哈腰,心里再如何不服,面上也是恭敬到极点。

周然倚着周蔚,感受着无上权力带来的快乐,心底嗤笑。

不耐挂起笑脸应付那些糟老头,周然抛下周蔚抽身去了点心台。

捏了一块粉色的桃花糕塞进嘴里,软糯香甜,入口即化。

这里的点心也是极好的,样式精美,都是国宴水平的大师傅精心捏出来的花样。

但是周然不喜欢这种过度包装的东西,华而不实,空有其表。

她心里更属意那些街头老字号做出来的家常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了一块后没有再吃。

环顾一圈,女眷不多,皆是保养得当的中年贵妇人。

找了个角落正准备躲懒等开席,身后走来一道倩影。

蓝色的毛衣裙,披着白色羊绒披肩,半场长的头发垂在肩头。

一只手抚摸着凸起的肚子。

女人朝周然温柔一笑。

“周小姐?”

“你好,我是白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苓定定看着面前的周然,情绪复杂。

少女美丽、纯洁、天真、烂漫,而且年轻。

反观她自己,已经叁十多的年纪,容颜不再,即使再精心保养也难逃岁月的痕迹。

这些年家族、婚姻、事业,一点点将她逼成了这副令人生厌的模样。

想起那晚年会结束,她和宗月璞的再次相见。

当年被自己抛弃的穷小子成了人上人,和自己站到了同样的高度。

回忆一瞬间涌来,那些年少的青葱岁月,校园里的点点滴滴,两人的甜蜜回忆,跃然纸上。

宗月璞依旧英俊帅气,眉宇间的细纹彰显着男人的成熟魅力。

和席朝比起来,不输半分。

说不清是因为宗月璞的冷淡态度,还是她经年累月的不甘心,亦或是如今生活的不顺遂。

总之,她疯魔地想要拦住宗月璞的去路,想要和他诉清衷肠,却意外发现了他和周然在暗巷的互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小女孩的吵闹幼稚且平淡,但他却就那样静默立在阴影里,饶有趣味的观察着周然。

最后直到在周然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时间分寸都把握得刚刚好。

宽阔的肩膀为少女挡住巷口吹来的冷风,强硬解决问题的铁腕手段,最后绅士地拉开车门送她回家。

比当年的宗鹤璞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多了一些上位者的从容不迫。

她和宗鹤璞相恋多年,十分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貌看似谦和有礼,实则内里冷漠无情,像一块冷硬的石头,难以捂热。

当年她苦追一年之久才终于打动他的心。

就算如今时过境迁,他也不会是一个无缘无故大发善心去帮助受委屈的少女的男人。

那些更加内敛压抑的晦暗情愫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无法欺骗自己。

能让宗鹤璞如此反常的原因,只能是他对那人有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苓记得自己不顾身份去找宗月璞质问,询问他和周然的关系,却被男人反问嘲讽。

“白苓,你不会觉得她是你的替代品吧?”

“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她的脸上红白交加,难堪到极点,好像衣不蔽体地暴露在人前接受审视打量。

精致的美甲蔻丹深深嵌进掌心,她只能强装笑脸,不经意试探。

“看来这次你是动了真情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白苓心底狂跳。

她以为男人会否认,会转移话题,会对她冷言相向,会逃避一个老男人对少女的觊觎。

没想到宗月璞大方承认。

“我看着很无情吗?”

他就那般,承认了对周然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女。

滔天的妒意变成浪潮,翻涌而来。

她开始怨恨、仇视这个和她素不相识的女孩。

嫉妒让她面目全非。

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对宗鹤璞的伤害,忘记了两家的仇恨。

她选择将这个无辜的女孩拉进深渊,一个名为她嫉妒不甘的沼泽。

于是,她告诉了席燕生周然的存在。

凭着私心添油加醋的说明周然对于宗月璞的重要性。

席燕生和周蔚势同水火,周然是周蔚的妹妹,宗月璞又是周蔚的人。

自此,周然便成为了最好利用的棋子。

思绪回笼,对上周然探究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挑起好看的眉毛,眼中并无惧怕,“我好像不认识你。”

白苓轻拢发丝,温柔的笑意把握得刚刚好,“我在年会上看过你的表演,《红雨》,很精彩。”

周然眨眨眼,终于想起来在哪儿听过白苓这个名字。

她是席朝的夫人,席燕生的儿媳,是白家的人。

周蔚的敌人。

面露警惕,四下寻找着周蔚,绿色军装被一群老头团团围住,顾不得她。

白苓笑意盈盈,“周小姐别怕,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说着轻抚肚子,难掩母性光辉,“男人家的事和咱们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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