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陈建军的下场(1 / 2)

('晨露还凝在棉叶尖上时,陈建军的馊味先飘进了合作社。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袖口磨出毛边,裤脚还沾着看守所墙角的灰渍——不知是托了什么关系,刚放出来就敢往红柳村闯。

“晚星,看我给念念带啥了?”他献宝似的举着袋劣质奶粉,塑料包装被捏得皱巴巴,“县城超市买的,补营养。咱复婚吧,以后我跟你好好种棉花。”

林晚星正蹲在新播种机旁调齿轮,机油蹭得满手黑。她连眼皮都没抬,手里的扳手往零件上一砸,火星溅在陈建军鞋尖:“滚。”

“你咋还这态度?”陈建军往前凑了两步,馊味混着汗臭扑过来,“以前是我不对,赌钱、打你,我都改了!你看现在红柳村富了,咱一家三口过好日子不好吗?”他突然伸手抓林晚星的手腕,掌心老茧磨得人疼,“念念都三岁了,总不能没爹吧?”

“念念有爹,早死在赌场里了。”林晚星猛地甩开他,扳手“哐当”砸在地上,“陈建军,你记不记得我怀念念时,你把我妈留的金镯子当赌本?记不记得高利贷上门,你跳后窗跑了,留我一个人被按在沙地里揍?”

她的声音像淬了沙漠的冰,每一个字都扎得陈建军往后缩。但他眼里的算计没藏住,目光总往仓库瞟——那里堆着“沙漠胡杨”送来的抗虫棉种子,金贵得能抵半个月收成,是他在看守所就盘算好的“退路”。

“我知道你恨我,但看在孩子面……”

“孩子面?”林晚星突然笑了,弯腰捡起扳手,“你偷合作社棉花卖钱换酒喝时,咋不想孩子面?你卷走念念的疫苗钱去赌时,咋不想孩子面?”她转身喊,“王二柱,把这人轰出去,再敢踏进来一步,打断他的腿。”

王二柱早攥着锄头在旁边候着,闻言一锄头柄怼在陈建军腰眼:“赶紧滚!别脏了咱合作社的地!”

陈建军被怼得踉跄后退,却没真走,躲在沙枣树下盯着仓库。日头爬上天顶时,他看见林强背着喷雾器往河边去——那是林晚星故意放的饵,系统面板早跳了“陈建军恶意值98%,目标锁定种子”的提示,她就是要等他自投罗网。

仓库门只挂了个松垮的搭扣。陈建军猫着腰溜进去,从怀里掏出把生锈的螺丝刀,撬开种子袋就往怀里塞,鼓鼓囊囊的像揣了只偷粮的土拨鼠。他刚要转身,后颈突然挨了一闷棍。

“偷到我姐头上了?”林强手里的撬棍还往下滴着露水,眼里的红血丝比棉田里的蚜虫还密。他现在跟着牧云练过拳脚,力气大得能扛着棉包跑三里地,一脚踹在陈建军膝盖后窝,听得见骨头“咯吱”响。

陈建军“嗷”地跪倒在地,种子撒了满地,混着他的冷汗滚成白花花的团。他摸出螺丝刀就往林强肚子捅,却被林强反手按住手腕,撬棍死死压着他的手背:“你再动一下,我废了你另一只手!”

“小杂种!我是你姐夫!”陈建军疼得五官扭曲,唾沫星子溅在地上,“赵虎说了,偷到种子给我五千块!是他逼我的!”

“赵虎早蹲局子了,你还想攀咬?”林晚星从仓库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攥着手机正在录像,“陈建军,你偷的不是种子,是全村人的活路。”

陈建军这才慌了,涕泪横流地爬过去抱林晚星的腿:“晚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念念的份上,放我这一回……”

“念念的份?”林晚星抬脚把他踹开,鞋底沾着的种子壳硌得他脸颊生疼,“你配提念念?当初你把她丢在胡杨林里,自己去赌钱时,咋不想她的份?”

她点开手机拨号键,屏幕上“110”三个数字亮得刺眼:“我报警,该判几年判几年。红柳村不养闲人,更不养贼。”

派出所的车来的时候,陈建军还在地上撒泼,抱着仓库的门框不肯撒手:“林晚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念念亲爹!”林强上去薅着他的后领往外拖,他挣扎着踢翻了种子筐,白花花的种子撒了一地——最后全被村民们蹲在地上,一粒一粒捡了回来。

“这混小子,就该让他在牢里多待几年!”老李头拄着拐杖过来,看着警车扬起的尘土,“当初要不是他,你爹能气得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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