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哥(1 / 1)

「这就突破了?」

陈鸣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身体里那实实在在的力量,还有脑海中关于《铁马桩》的许多新的领悟。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主十三岁练武,开始学这门《铁马桩》,练了三年,遭遇瓶颈,就像是卡住了,不管他怎麽努力练,都难以提升。

这一卡,就是四年。

即使是在商行里当了夥计,工作繁忙,他依旧每天坚持练桩功,风雨不改。也只是能保持状态而已。

现在,只用了两个经验值,就突破了这个瓶颈,更上一层楼。

他看了一眼面板。

【姓名:陈鸣】

【等级:3】

【当前点数:0】

【功法:《铁马桩》(第二重0/200+)】

【武技:《三才拳》(熟练21/200+),八卦刀法(入门12/100+)】

突然,陈鸣转过头,看向那两个躲在角落的犯人,朝他们走了过去。

那两名犯人听到脚步声,吓得大叫起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接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伴随着一声声惨叫。

旁边关押的犯人纷纷叫好,只可惜太黑了,看不见实况,从击打声来判断,打得是真惨。

……

陈鸣一连打了好几分钟,打得两人求饶声都弱下来了,终于还是停下了手。

「为什麽这次没有得到经验值?」

他思索了起来。

是因为同一个人那里,只能得到一次经验?

还是说,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战斗意志,这不算战斗?

到底是哪个原因,还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印证。

「看来,得想办法离开这座监狱才行。」

陈鸣听着两人的哼哼唧唧的呻吟声,有点心烦,「闭嘴。」

那两个犯人当即战战兢兢起来,不敢再发出声音。

他来到远离马桶的位置,找了个相对乾净的地方坐下,研究起了这个刚刚到手的金手指。

……

不知不觉,天亮了。

陈鸣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穿越后的第一个夜晚。

突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是两名狱卒,喊了一声,「陈鸣,出来。」

一边掏出钥匙,把锁链打开。

陈鸣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麽。这年代的审问方式,从来都是简单粗暴,不招就大刑伺候。

他不怕挨打,就怕这些人下黑手把他给废了。

他赔着笑脸,「二位差爷,不知道唤小的过去有何事?」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狱卒看了他一眼,笑道,「昨天要是像现在这麽乖觉,就不用挨那一顿打了。」

原来,原主是被你们给打死的。

陈鸣头低得更低了,口中说道,「昨天是小的不懂事,给二位差爷添麻烦了。」

那狱卒想起昨天这小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依旧梗着脖子,死都不认罪的倔强模样,这样的硬骨头,他都没见过几个。

没想到,一夜过后,这小子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看来,骨头再硬,还是硬不过刑具。

他调笑道,「看来,昨日那一顿打,倒是把你给打开窍了。」

「小的确实是被打怕了。」

狱卒还想说什麽,突然听到同伴轻咳一声,说道,「陈鸣,金家那边已经撤了诉状,你可以回去了。」

「啊?真的?」

陈鸣惊喜莫名。

「当然,把你的东西领回去,就可以走了。」

……

两名狱卒将人送走后。

那个黑脸的狱卒有些不解,「生哥,干嘛对这小子那麽客气?还把那套衣服还给他了?那衣服料子是新的,值不少钱呢。」

生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昨天也见到了,这个陈鸣的骨头有多硬。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变得如此隐忍。你觉得他是害怕了吗?」

「不然呢?」

生哥幽幽地说道,「这样的人,我以前见过一次。受了冤屈,骨头也是这般硬,死不认罪。在牢里关了几年后,性情大变。出狱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再过得几年,突然带着一夥山贼进城,将当初冤枉他的仇人杀得乾乾净净。」

黑脸狱卒咽了一口唾沫,「生哥,你别吓唬我。」

生哥背着手,往里面走去,一边说,「这个人就是青背狼。」

青背狼?

黑脸狱卒大吃一惊,心里有些发毛。

这可是郡内最大的一夥山贼了,横行十年,劫掠过往商旅,恶名远扬,足以让小儿止哭的存在。

……

陈鸣走出牢房的大门,有一种得脱牢笼,虎归山林的喜悦,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阿鸣。」

突然,他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一看,惊喜道,「大哥?」

站在不远处的,正是原主的兄长陈睿。

陈鸣突然明白了,原来是这位兄长把他捞出来了。

怪不得,金家会突然撤了诉状,衙门会突然放了他。

陈睿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在看见他之后,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

陈鸣走了过去,郑重地说道,「哥,谢谢。」

「你我兄弟,说这个干什麽。走,回去吧,你嫂嫂还在家里等消息。」

他说完后,上了旁边一辆有些旧的马车。

陈鸣跟着上车,心潮有些起伏。

在原主心里,跟这位大哥有些隔阂,关系并不亲近。

他们父亲去世后,陈睿继承了家业,不久后,就断了陈铭的钱银,不再供他练武。

无奈之下,陈鸣只能接受陈睿的安排,进了金源盛当夥计。

他心里自然是有怨气的,从那之后,几乎就没怎麽回过家了。

结果,出了事之后,只有这位嫡亲大哥到处奔走,将他从牢里捞出来。

可惜,原主已经看不到了。

……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家了。

陈鸣下了车,就看见大嫂卫氏在门口准备了一个火盆,让他从上面跨过去,还拿着柳枝,在他身上扫了几下,将晦气扫掉。

边上,不少街坊邻居在看热闹。

「陈二出来啦?」

「出来就好。」

「好好的人,被打成这样,真是可怜。」

「我就说嘛,陈鸣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绝不会做那种作奸犯科的事情……」

「……」

陈睿朝着邻居们团团作揖,这才带着家人进了门。

陈鸣耳朵灵敏,能听到人群中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陈大这次为了捞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恐怕把陈家的老本都掏空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卫氏把嫁妆都拿出来变卖了。」

「真是可怜,陈睿那麽老实本份的人,被这麽个弟弟拖累。」

「要我说,就不该去捞他……」

「你看那张家多聪明,陈二一出事,立马上门退了亲事。不受他的拖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