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原来你是他的人(1 / 1)
    王宫之外,呼声不绝
    皆是控诉东魏、控诉穹珠、更谩骂辱骂大周的不作为以及同流合污推波助澜。
    王女沉声道:“穹珠一事,因我东魏而起,太子殿下如今深受牵连,是我东魏的过错。”
    “还请太子殿下早日起程离开东魏,以免百姓群情激愤,途遭惊险。”
    容珩随意放下纸张,复抬眼望向王女,“王君”
    他自有从容风骨,“孤还未还王君的相助之情,自然不会看着王君深陷危难。”
    王女的心猛然颤动。
    第二日
    容珩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东魏。
    马车停在了王城之外不远处,寻了一最高处,能看到王城所发生的事。
    鸣栖与容时与容珩三人,静静地站在了高处。
    王城前,宫墙之上
    王女顶着所有人的谩骂,她带着一身执着和坚毅,平息众怒:“本王绝不会轻纵穹珠一案的一干人等!”
    王城之前,跪着千名身着白衣的男男女女。
    他们之中,有经营穹珠的富商、有制作穹珠的工匠、有杀人的刽子手、有大肆贩卖人口的人贩子,更有朝中数十名要紧大臣。
    无一例外,都参与到穹珠之中,深知穹珠的来历。
    跪在最中间的,正是东魏王李正儒!
    李文秀目光沉重,望着百姓,笃定道:“穹珠一案,丧心病狂,东魏绝不姑息!”
    “在一月之内,东魏收敛所有无辜少女的尸骸,仔细辨认,发还故里,无法辨认身份者,将于东魏王陵安葬。”
    “本王立誓十年茹素,为这些无辜受害者诵经超度”
    “东魏将就地烧毁穹珠,断绝此营生,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穹珠!”
    百姓的正义之心一瞬间被点燃,“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李文秀看着东魏王,冷冷道:“来人,将一干人等悉数斩首!”
    东魏王面目震骇,他拼命挣扎哀求,“文秀,本王错了,本王绝不会再做,我是你的亲叔叔,更有多年养育之恩,你不能杀我!”
    数千名刽子手,手起刀落。
    血溅王城
    容时激动地握住双拳,颇有大快人心的快意,“杀得好!”
    “可算是将这些禽兽不如的人斩首示众,那些亡魂终于能得以安息。”
    鸣栖肺腑之中吸入一口凉气,平复了浑身的燥意,百无聊赖地踢动地上的石子,什么也没说。
    容珩于远处,看完了全程。
    青年衣袂翩翩,默不作声地转动指尖的戒指。
    轻声道:“走吧,回大周。”
    众人动身。
    一路悠悠,与来时忐忑的心境截然不同,似乎更为沉重。
    五公主合拢了马车的窗户,有些担心地望着四公主。
    四公主恐怕是他们之中最沉默的人了。
    他们回来的那一日,四公主原本来兴冲冲地去寻五皇子容阙,没想到却对上了容珩冷淡的拒绝。
    她从容时处得到了前因后果,一时之间竟不能接受,在行宫大吵大闹,指着容时的鼻子骂:
    “怎么可能,定然是你们胡说,我兄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东魏王落马是不争的事实。
    四公主硬是逼着容时带她去到采珠场,定要拆穿他们的谎。
    都是污蔑
    一定是容珩他们欲加之罪!
    当她亲眼看到那些数都数不清的尸骸的时候
    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笃定,瞬间崩塌!
    四公主失魂落魄地跌落在地,心口处酸胀疼痛,绝望地滚出泪水。
    失魂落魄回来之际,她无助地站在容阙的囚笼面前。
    容阙睁开了眼睛,她只问:“为什么?”
    那时容阙看到如此绝望的四公主,有一瞬间的后悔,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不要问,淳儿,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容淳慌了神,她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兄长。
    这是她自小温柔自小护着她的兄长吗?
    这是她那谦逊和善聪慧温良兄长吗?
    为什么这么陌生!
    为什么会是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的罪魁祸首!
    她似被抽干了灵魂,行尸走肉般地不哭不闹,将自己悉数封闭,直到今日。
    五公主端起一碟糕点,劝她:“四姐姐,你好歹也吃一点吧。”
    回应她的是四公主的漠然。
    五公主没有办法,叹了一声。
    因为容阙的身份特别,需带回大周再行审判。
    所以由容时与被捆住的容阙一车。
    鸣栖和容珩独自一人一车。
    傍晚时分
    几人已经离开了东魏的王城。
    在路旁休整片刻。
    而这一头,鸣栖一个人坐在马车之中。
    连日来的紧迫,她尝试调整气海,休整内息。
    脚步声逐渐靠近,她睁开了眼睛。
    只见
    青年既有目的推开了鸣栖的马车。
<b>><b>r>    对鸣栖的震惊视而不见,堂而皇之进入。
    而后看了眼屋外,直到心腹围控,他才关上了马车。
    顺便落了锁。
    鸣栖在看到他的动作后,警惕道:“你来干什么?”
    容珩一眼便看到了绷住脸色鸣栖,他唇边弯起:“不欢迎我?”
    “怎么敢?”
    鸣栖靠着马车的一侧
    一副我现在很不想见到你的模样。
    即便不满,鸣栖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宽和:“太子殿下孤身深入东魏探查穹珠的秘密,试图捣毁害人的穹珠营生,如此苦心孤诣。”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与王女演戏,里应外合,逼着东魏王与容阙动手。”
    “以身为饵,深入陷阱。”
    “如此大义凛然,我怎么能说一句你的不是呢?”
    容珩的桃花眼含笑,如春风沐雨,“好大的怨气。”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此事,我心中有数,更因此事危险重重,东魏王是如何阴毒宵小,若告诉你,多一人涉险。”
    鸣栖才不相信他的说辞,“是,下回还请太子殿下提前说一声。”
    “免得和那夜一般,小云意外将我引去了采珠场,我莫名插了一脚,意外撞破了你的谋划,更引得东魏王和容阙狗急跳墙,试图炸死我们,反倒成了你的拖累。”
    “我未曾将你当成连累。”容珩欣赏鸣栖的气闷。
    她如今的模样,很鲜活很直接。
    容珩唇边扬起了笑意,尽可能地找补,“平心而论,山洞房中,你替我挡下了一击;”
    “山底,你熄灭了熔炉;”
    “山崖下,若非你,我们也许已经与容阙同埋深山。”
    “若非你的出手相助,恐怕也没那么顺利将他们擒住。”
    他倒是会说话,避重就轻。
    鸣栖还是偏开头,拒绝:“不用恭维我”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假。”
    容珩眨动眼眸。
    鸣栖扭头而来,对上了他深深的目光忽然愣住。
    他的笑容几乎虚浮在面上,不达眼底,就好像是一场伪装,掩盖笑意之下的其他情绪。
    鸣栖顿时感到不对,他的情绪不对!
    “你怎么?”
    容珩取下指尖的戒指,放置一旁,复抬眼看来,勾出一抹兴味
    “我唯一算错的便是”
    忽然
    他的动作极快,如同夜色之中的凶兽,扑向了猎物。
    吸取了上次鸣栖震开他的教训,他一把扼住了鸣栖的肩颈。
    另一只手顺势扯开鸣栖的衣带,抽出
    指尖灵巧,以衣带缠住她的手腕。
    鸣栖猝不及防,只觉得脖颈一疼,刚要挣扎,双手便被他反剪在身后,缠得严严实实!
    衣服被扯开,鸣栖衣衫凌乱,挣扎之中沿着细腻的肌肤滑落
    露出了白皙的肩头
    鸣栖头嗡嗡作响,不知道容珩发的什么疯。
    怎么刚刚还在笑,现在忽然如此,跟她玩什么强制的戏码
    “容珩,你做什么强迫我?”
    他的气息彻彻底底包裹了她,容珩的眼眸逐渐深沉,
    “我对你用强?”
    她看得他紧绷的身躯,肌肉生硬。
    他一贯是优雅从容,她甚至忘记了他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容珩按住她的腰,以绝对的力量,带向自己,冷道:“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用强?”
    眼前人的脸近在咫尺,一呼一吸之间都是他的气息。
    “放开!”
    鸣栖试图挣扎,但下一刻,便被他按住了后颈。
    倏地,吻落下,封锁了鸣栖所有的惊愕。
    在她的后退间,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她的防备,偷袭得当,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和反应,湿热缱绻,又绝对强硬。
    男人眼底燃烧起来的欲望分明,鸣栖下意识感到后怕,她试图去咬容珩的唇,被他轻易夺过,更深一步地攻城略地。
    口腔中的每一寸,都未曾放过。
    有那么一瞬间,鸣栖觉得自己可能会窒息地昏过去。
    足够久的时间,他终于放开了她。
    这不像是亲吻,更像是一场泄愤的凌迟!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你发什么疯?”
    容珩平复气息,他收敛眼皮,似笑非笑:“不用担心,我暂时还没有在这里当众上你的意思。”
    他向来是温柔的是宽和的,何曾从他口中说出如此直白的字。
    鸣栖的心逐渐下坠,坠得她愈发紧绷。
    他的指捏动鸣栖的唇,常年用剑的人,指尖带着薄薄的茧,擦过唇畔的时候,惊起了一阵酥麻,男人眼底的色泽危险至极,“我原先不明白,你一再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鸣栖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他靠近她,几乎只有一指的距离,脖颈间青筋不住凸起。
    “我现在明白,原来”
    “你是容时的人。”
    鸣栖的心跳瞬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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