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被吸干了全身血液(1 / 1)

    “不明白什么?”

    二驸马见众人的目光看二公主已然是惊异和不敢置信

    大家谁也想不到,一国公主竟做出这等丑事,简直是丢尽了圣上与大周的脸面!

    二驸马声音越来越高:“不明白你明知大驸马是大公主的夫婿,暗地与姐夫偷情?”

    “不明白你按捺不住深闺寂莫,与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二公主双目赤红:“你!我们分明是!”

    她几乎忍不住脱口而出,但话到临头却硬生生卡在喉咙口。

    口唇干涩

    孩子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在腹内不住的抽痛!

    她心脏狂乱挑动,分明的眸中,告诉自己镇定

    宁可做实秽乱,也不能说

    她绝不能说!

    二驸马却勾起了笑容,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她的脸。

    “二公主”

    大驸马顾不得隐藏,看向人公主的眼神,写满了担忧。

    看不出半点的避嫌

    居然是真的有私情

    大殿之上似炸开了水花

    很快不乏往日与顾氏一族交恶的人:

    “圣上,臣要弹劾大驸马!”

    “他身为人臣,竟丝毫不顾念皇家清规;

    身为人夫竟秽乱宫闱,背叛公主;

    其德行有亏,如何能统御军队,如何能位列高官!”

    噼里啪啦,平日里与大驸马政见不同的官员一股脑地全站了出来。

    “作孽”

    大公主重重低下头,她垂打心口,试图忍住那种背叛的痛意。

    可心上的阴霾怎么也挥之不去,那般绝望,那般撕心裂肺。

    “是真的啊!”

    四公主五公主目瞪口呆,早已经听得三观都快扭曲了。

    大殿混乱不堪,有人吃惊,有人看戏,有人幸灾乐祸。

    “闹成这样”

    圣上捏了捏酸涩的鼻梁,倒是不见多大的震怒,脸上浮现厌烦的情绪,几乎想要离席。

    二驸马低下了头,他算是出尽风头:

    “其实,你们有私情,即便是有了孩子,与我也无甚关系。”

    “想起来,他的儿子,认我做父,还能随我的姓氏,叫我一声爹,我也不亏。”

    “我也不想说出你和大驸马的私情。”

    他步步紧逼,就像是被围到死路的囚兽,拼命反咬:

    “若非你们赶尽杀绝,我又何须自曝残缺,引得他们的闲话?”

    “我知道是你们合谋,想要我做你们杀人的替罪羊。”

    “我是把景和推下山不错,但我没有杀过人,其他人都不是我所杀。”

    二驸马声声称辩:“六殿下,你被他们误导了!”

    什么?

    众人惊诧不已,“二驸马是什么意思?”

    “二驸马是说,杀人者其实是二公主与大驸马,甚至将杀人嫌疑栽赃在你的身上?”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

    大殿就像是炸开了锅,议论不休。

    容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还在发呆的容时。

    他抿了抿唇,好意提醒,“睿王,杀人案似乎还未说完…”

    容时猛然惊醒,他看了眼鸣栖,鸣栖点了点头。

    “二驸马”

    众人还在自顾自说话,大殿忽然传来了掷地有声的声响。

    只见他卓尔不群的六殿下,缓缓抬眸:

    “我刚刚只是说你推景和下山,又没说宫中犯下累累凶案的人也是你。”

    二驸马一腔豪情壮志突然卡壳

    人傻了

    “什么?”

    众人也蒙了。

    圣上沉重的目光而来,声音是不容置喙,“睿王何意?”

    有大臣提出异议:“是啊,刚才不还信誓旦旦说是二驸马与命案有关?”

    “如此,不如听睿王说个明白。”

    容珩静立端坐,整个大殿,只有他看得最为清晰,控制着局面,不至于脱了轨。

    谁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后,一名心腹悄然离开。

    满堂的目光,从二驸马一家身上,又再一次回归到容时身上。

    容时起身,将案子拉了回来:

    “二驸马,我还有些话未说完,其实查证后发现,其余失踪的女子,与景和的死有些不同。”

    他将桌上还为呈交圣上的证物拿出,继续分析:

    “经查验,其余尸体死因极为蹊跷,尸身残块血肉发白,而在残存的尸块上可见,是被人一刀切断脖颈。”

    容时面对于他,“二驸马并不习武,所以,他并不是杀其他人的凶手。”-->>

    二驸马听得点头如同捣蒜。

    “是是是!”

    他感动的涕泪纵横:“六殿下,你简直是神仙下凡,可算是还我的清白了!”

    大驸马睇了二驸马一眼,恍然笑出声,“不是他,同样也不能说明就是我?”

    “二驸马早已经迷了心智,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这种可悲的人,谁会杀人嫁祸他?”

    大驸马说的条理清晰。

    众人心想:也对啊!

    二驸马和二公主若本就是表面夫妻,还能帮着遮掩所谓私情。

    只要二驸马不闹事,谁也没有要除掉他的理由不是?

    “不不不”

    二驸马拼命摇头,越听越激动,甚至又要说话。

    容时唯恐他再带偏节奏,抢先一步,

    “大驸马,我刚才也说过,尸体的痕迹不会骗人。”

    大驸马皱眉。

    “野兽啃食,往往从腹部内脏开始,再是血肉,再是骨头,而最为坚硬的头骨,往往会为野兽所弃。”

    大驸马愣住,心里逐渐起了波澜。

    容时看去,几乎确认:

    “从寻找到的头颅断裂处可看出,杀人者善用长刀。”

    “而这种长刀,并非普通刀剑,质地坚硬无比,是军队才管用的军刀。”

    军刀!

    大驸马身体紧绷,眼神浮现出汹涌的锐利,他不自觉收紧手臂,咬紧牙齿。

    “呀!这大驸马常年领兵,一身武艺极其厉害啊。”

    “莫非真的是大驸马?”

    容时暗暗与鸣栖交换视线,从在断崖下发现尸体残块开始,很快他们就察觉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

    二驸马!

    本以为也是这般顺利结案,容时还庆幸,“原本担心是什么魔物,看来是我们多心了。”

    鸣栖始终没说话,她忽然抬起头看他,“证据链清晰”

    “你不觉得顺利得让人匪夷所思”

    “就好像迫不及待让你查到杀人凶手是二驸马。”

    容时愣住。

    于是,他们又将所有的物证拿出来,还是鸣栖最先看出唯一所剩头颅上的切口不同。

    大驸马讶异片刻,很快回归平静。

    他似乎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很冷静地辩驳,

    “我是惯用军刀,但这山中,用军刀者也并非我一人。”

    “仅用军刀便想将杀人嫌疑归结于我。”

    “睿王殿下,是否过于武断。”

    “我又为何要杀人?”

    “这根本说不通。”

    大驸马的话语,带着常年于军队中的生冷和强硬,听在所有人心上,都是有力的回应。

    鸣栖看着大驸马,也不得不佩服,

    “他的心态倒是稳,都这样了,私情被戳破也不慌不忙地辩解。”

    霍岭又刷新了对人不要脸的了解。

    容珩:“所以,你们找到了什么确切证据?”

    他敛眸,烛火映在脸上,勾勒出一阵清润之色。

    “既然给了春雨药,借她的手将此事揭露在圣上面前。”

    “不就是想要借此机会,让容时亲自指认真凶,在百官面前赢一仗,即解释了近来女官失踪,又破获杀人凶案,以此得圣上好感。”

    鸣栖一笑,挑了挑眉,容珩倒是想的快,她就是有这个意思。

    不过

    至于证据嘛

    亦有人问,“是啊?睿王殿下可有什么证据?”

    鸣栖所见,容时沉默许久,目光依稀落在了二公主身上。

    容时:“近来,二公主的身体,似乎胎象不好。”

    什么意思?

    有人嘀咕:“怎么六殿下还答非所问,这证据,与二公主胎象不好有什么关系?”

    但,在场有的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容时声音低沉,“这些尸体,尸块的颜色较之其他更为淡,血色全无,死前被人抽取了浑身血液。”

    有人惊觉,怀疑起来。

    “什么!”

    二公主的脸色转眼间惨白一片,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同时,容时呈上了一帖早已经被倒干净的药渣。

    那味道一取出,便是极重的腥气,让人作呕。

    二公主的瞳孔一瞬收缩,那东西不是早就被毁了!

    怎么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鸣栖得到的。

    容珩侧目,看了看她。

    与此同时,容时对着药渣,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

    “二公主似乎一直在用鲜血为引,制禁药稳固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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