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这回才是炸了(1 / 1)

    众人脑中滚滚雷鸣,惊在原地。

    怎么看大驸马和二公主的动作都不大对劲啊?!

    大公主早已经被人护住,她睁着发红的眼睛看去,“你们,做什么!”

    容珩面容沉静,看了一眼心腹。

    瞬时,禁军一拥而入,伴随着烟火的流光,将大驸马和二公主团团围住。

    “站住!”

    大驸马维持了一整夜的情绪在此刻土崩瓦解,他只得将二公主护在身后,沉沉道:

    “屋内烟气重重,我唯恐危险,想要带二公主暂离躲避罢了。”

    他眯起眼睛,“没成想,竟然是烟火,太子殿下何须如此让人惊慌。”

    二公主在背后簌簌落泪,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容珩短促一笑,望着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他直:

    “是烟火不假,但却并非是我准备。”

    鸣栖赫然看向容珩,她说他今日怎么这般淡定,原来他也有谋划!

    禁军统领入内禀告。

    “启禀圣上,承天台下所燃放的烟火,经查验,有三枚换做了火药,已被我等截获。”

    火药!!!

    容珩起身拘礼,“今夜除夕,圣上本欲与百官同乐。”

    他唇边一泛,意有所指,“若非出现春雨等人的告发,扰乱夜宴,此刻子时已至,应当与众臣共赏烟火。”

    百官仍是不解,“赏烟花倒是往年惯例,只是与大驸马有什么关系?”

    鸣栖有被他阴阳怪气到!

    他这在说他们指使春雨告发,扰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容珩那双桃花眼微微凝起,“烟火的转运,正是由大驸马负责。”

    整个大殿,除了烟火的声响,只有容珩一人的声音。

    “今日午后,我的人发现山下栈道尽头山林深处,有一处禁军都未曾发现的缺口,藏着一辆马车直通山下。”

    “车夫已被秘密抓捕,亲口承认,是大驸马的亲信。”

    “据其交代,大驸马原本欲打算趁着子时,携二公主离开承天山。”

    鸣栖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容珩的下之意,看向大驸马与二公主,默契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大驸马利用运送烟火的机会,暗自将烟火换成了火药。”

    “并将其潜藏在承天台附近,打算趁火药引爆,众人混乱的时候,带着二公主离开承天山。”

    有后妃大胆直:“这是要私奔?”

    “想想也不可思议,丢了个驸马和公主,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

    禁军统领瞥了一眼,轻咳声很快接上:“圣上,臣还发现承天台下的林中,有两具面容烧毁的尸身。”

    “一具是男子,一具为女子,且…”

    禁军统领:“身怀有孕,足月之象。”

    什么?

    容时震惊:“诈死脱身!”

    “火药爆炸烈火焚烧,定会以为两具焦尸是大驸马与二公主。”

    大公主再不明白,此刻也听明白了,她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

    “顾裴,你不惜用此等危险手段,将大殿内所有人置于险境!”

    “你竟甘愿放弃你的身份,抛弃我与孩子,也要跟她一同离开吗?”

    “你好狠的心!”

    大公主自幼受尽尊荣,一生从未吃过半点亏,嫁人后也是夫妇和鸣,本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却在今日遭到如此重击!

    大公主心痛到无法承受,猝然跌坐在地,痛到极致竟连眼泪也哭不出来。

    二公主在大驸马身后,望着自己的亲姐姐如此,也是满脸的不忍。

    “大姐姐!”

    大公主怒极:“你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嘉宁县主离得近拥住大公主,看着二公主,谴责道:“二公主,莫要再说了。”

    众人的目光而来,或谴责或惊讶大驸马用心之薄凉。

    大驸马感受到身后二公主身体颤抖着,他护在她的身前。

    他不知道今日的谋划,太子是何时知道。

    但他清楚,一切都完了。

    有种如山倾倒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从春雨告发二驸马开始,就已经不受控制,早就与他的计划早已经背道而驰!

  &-->>nb 无独有偶

    “砰砰!”

    不知从何处,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有人惊讶:“这动静难道也是烟火?”

    容时敏锐地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他整个人神色一紧,后侧窗柩看去。

    外面除了烟火的光亮,山林之间,分明有火光…

    那是!

    随之,容珩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抬眉,“哦,这不是。”

    他云淡风轻道:“这回是真的火药。”

    大臣们听得太子如此放松,才打算把心吞回肚子里,倒也没有深想,但意识到容珩说了什么,心猛地窜起来。

    头皮发麻:“什么?火药?”

    鸣栖目光转向了他,“你究竟要做什么?”

    容珩侧目,“耐心些,正好与你们说的是同一件事。”

    大驸马站在窗户边,望着远处,心猛地下坠:“来不及了!”

    他不自觉握紧二公主的手,二公主脸色愈发苍白。

    王公之中,有人顿时弹了起来,

    “怎么会有火药爆炸呢,莫非有人起了歹心,要对圣上不利!”

    “如此,圣上,我等得快些离开!”

    他急忙叫起:“还不快护驾!”

    圣上闭了闭眼睛,没有半点喊护卫的意思,似乎在等什么结果。

    容珩看了眼,很平静道,“圣上都不急,淮阴王你又急什么?”

    淮阴王被容珩一句话,哽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白了又黑了。

    天际的烟火炸了一丛又一丛。

    众人的心情也随着这绚烂的火光,从紧张到忐忑,从惊恐到毫无感觉。

    随着最后一丛烟火的落幕。

    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众人探头看去。

    “李聂将军?”

    消失了一晚上的李聂将军竟然大步跨入内殿,带着一夜的风霜寒意,以及一身的苦涩硝烟味道。

    只见李聂将军跪下,严肃道:

    “启禀圣上,承天台山中发现百枚枚伪装成烟火的火药,已经由我等控制,将其替换。”

    “已从圣上旨意,只燃爆其中数枚做引”

    “同时,所引出的山中潜藏的刺客二百余人,也被我等拿下,还请圣上示下。”

    刺客!

    竟还有刺客!

    圣上眼底掠过了一丝暗光,没什么惊讶,仿佛早已料到,“知道了,带上来。”

    大家这才发现圣上看起来,也像是知情的模样。

    众人后知后觉,哦,这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啊!

    李聂将军着人将主要几名刺客带入,一把拽下了其覆面巾,露出了真容。

    顿时,圣上脸色一变。

    有眼尖的人已经认了出来,“这不是顾将军家的副将!”

    “顾氏难道要刺杀圣上?”

    大驸马紧咬后槽牙,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的心似一枚石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李聂将军俯身,简短道:“启禀圣上,顾氏一族,连年镇守陇西,多年来一家独大,早有谋逆之心。”

    “此截获书信皆可证实,此副将听从顾将军之令,与大驸马里应外合,借运送烟火之际,私换火药埋藏山中,试图于今夜秘密刺杀,已被我等拿下。”

    众人惊讶,“难怪大驸马要走,原来是早有预谋,刺杀圣上,好假死脱身,还顺便带走二公主!”

    嘉宁县主望着自己的父亲,终于明白父亲连日来的忙碌。

    她忽然瞥见鸣栖陷入沉思的模样,心头越发畅快,冲其挑衅扬眉。

    “看吧,能帮到太子的只有我的家族!”

    鸣栖自然没有错过嘉宁县主的目光,心里坠了一下。

    容珩这厮,今日的谋划居然瞒得到底滴水不漏。

    鸣栖再迟钝,也明白,容珩发现了大驸马要刺杀,所以早禀明圣上,再与李聂将军将计就计,玩一手瓮中捉鳖。

    与未来岳家合谋的倒是顺手啊。

    不过鸣栖和容珩。

    一个帮容时破获圣上的疑案;

    一个拿住了谋杀的刺客;

    还真是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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