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拽王的专属净化器被盯上了(2 / 2)
轰隆!
金属板砸落下方不知多深的废墟堆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烟尘如同蘑菇云般冲天而起!
“该死!”
上方传来零号气急败坏的怒吼!
坠落的时间很短,但失重感带来的恐惧无比漫长。身体重重摔在下方松软的、厚厚的灰尘和不知名的腐烂杂物堆里,虽然避免了硬着陆的骨折,但巨大的冲击力依旧震得我五脏六腑仿佛移位!眼前金星乱冒,喉咙一甜,又是一口血涌了上来!
沈厌的身体摔在我旁边,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毫无反应。
烟尘弥漫,遮蔽了视线。上方管道口,零号愤怒的咆哮和强光光束在烟尘中徒劳地扫射着。
他似乎没有立刻跳下来追击,可能是在评估高度,或者忌惮下方未知的环境。
暂时......又安全了一点点?
我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灰尘。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右肩的伤口剧痛无比,血液浸湿了半边身体,带来失血的冰冷。但更让我心惊的是体内的情况。
刚才那一下不顾一切的净化爆发,似乎......耗尽了最后一点潜力。此刻,体内空空荡荡,那点微弱的净化异能核心如同彻底熄灭的灰烬,连一丝火星都感应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虚弱感,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掏空。
而右肩胛下的伤口深处,那几缕诡异的暗红色能量丝线,在净化异能彻底沉寂后,反而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它们在血肉中微微搏动、蔓延,带来一阵阵麻痒和灼痛,贪婪地汲取着我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更可怕的是,随着它们的活跃,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伤口传来的、与沈厌左胸深处那肉块搏动的同步感……正在急剧增强!
仿佛......我的伤口,正在被那残留的绑定,强行改造成另一个......微型的“心脏”?!
这个认知让我毛骨悚然!
“呃......”
沈厌又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左胸深处那团暗红肉块的搏动变得更加紊乱、微弱。
不行!不能让他死!不能让我伤口里这鬼东西彻底成型!
我挣扎着爬到他身边,顾不上零号随时可能追下来的威胁,也顾不上恶心和恐惧,再次俯下身,嘴唇贴上他冰冷的唇。
吸吮!用力吸吮!
试图从他濒死的肺腑深处,再次攫取那维系“心脏”的“毒气”!
这一次,异常艰难。他体内的“毒气”似乎也随着生机的流逝而变得稀薄枯竭。我吸吮了很久,才勉强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气息。
这缕气息滑入肺叶,带来的不再是之前那种狂暴的能量冲击和净化排斥的剧痛。体内已经没有净化异能可以对抗了。
只有一股冰冷的、带着腐朽和硝烟味道的微弱暖流,沿着经脉缓缓蔓延。
但这暖流所过之处,带来的不是滋养,而是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某种诡异的同化感?仿佛我的身体正在被这气息缓慢地侵蚀、改变。
同时,右肩胛下伤口深处那活跃的暗红丝线,在接触到这缕“毒气”后,如同得到了滋养,搏动得更加有力、清晰!它们扎根得更深了!那同步的搏动感,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我伤口深处,也有一颗微小的、正在成型的“心脏”,在隔着血肉,与沈厌胸腔里那颗诡异的肉块......遥相呼应!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拖入深渊的无力感笼罩了我。
就在这时,上方管道口烟尘稍散,零号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压抑着某种扭曲情绪的语调:
“真是感人啊......林晚,是吧?”
他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情报掌握得如此精准!
“用你的生命,去维系一个注定毁灭的残次品?”
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嫉妒?
“你根本不明白他是什么,不明白他体内流淌的是怎样的疯狂和污秽!你的净化......呵,不过是延缓他最终崩解的止痛剂罢了!”
他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穿透烟尘,精准地锁定在我贴着沈厌嘴唇的动作上,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阴鸷,语气也带上了刺骨的寒意:
“更可笑的是,你以为你在救他?你只是在加速你自己的异化!看看你的肩膀,小容器......那些美丽的红色纹路,是不是越来越清晰了?很快,你就会变得和他一样......不,比他更糟!成为一个失去自我、被深渊同化的......***培养皿!”
“把他交给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偏执的命令,“只有我能终结他的痛苦!也只有我......能让你摆脱这肮脏绑定的诅咒!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培养皿?诅咒?摆脱?
零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混乱的意识。
他看穿了我伤口的异变!他口中的“摆脱”是真是假?还是另一个冰冷的陷阱?
我猛地抬起头,透过弥漫的烟尘,迎上他那双冰蓝色的、毫无温度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除了冰冷的杀意和贪婪,此刻还翻涌着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扭曲的情绪——那是一种被排除在外的、近乎疯狂的嫉妒!尤其是当他看到我和沈厌之间那被迫的、深入肺腑的“连接”时!
他认识沈厌!而且关系......绝不简单!
这个认知如同闪电劈开迷雾!情敌?不,零号眼中的情绪比情敌更冰冷,更扭曲!那是一种对“所有物”被玷污的极致愤怒!沈厌......是他的实验品?还是......别的什么?
手腕上断裂的绳头垂落在冰冷的灰尘里,无声地嘲笑着我们断裂又无法真正割裂的命运。而右肩胛下的伤口深处,那几缕暗红丝线在零号话语的刺激下,搏动得更加急促、更加清晰,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可逆转的侵蚀正在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