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完了,真的是丧尸!(1 / 2)

“叮铃铃……”

在闹钟响起不到三秒钟,林敘白伸手滑过手机的屏幕。

他打了个哈欠,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赤著脚从床上翻身坐起,右脚却冷不丁撞在床脚的支架上。

剧痛瞬间从脚趾炸开,林敘白疼得齜牙咧嘴,嘴里下意识骂出句脏话,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卫生间的镜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他麻利地洗漱完毕,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刚剪掉標籤不久的西装外套。

今天林敘白还有一个面试。

推开房门,室友江野的臥室门虚掩著。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细长的条纹,床上的被褥叠得方方正正,所有东西已经收拾妥当——和往常一样,江野又早起去跑步了。

林敘白弯腰套鞋时,瞥见玄关处摆放的登山包,突然想起对方说过他打算去西部山区徒步野营,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现在连睡觉都开始內卷。“他一边繫鞋带,一边自嘲地摇头,“別人睡四小时精神抖擞,我睡八小时还像被丧尸啃了脑干。“

这套四居室是林敘白和大学室友一起合租的,大家为了省钱,彼此之间也非常熟悉,所以毕业后选择继续住在一起生活。

然而时光流转,因为工作、家庭和个人原因,大家不得不各奔东西,如今只剩下他和江野还坚守在这里。

电梯平稳下行,林敘白在楼道里遇到楼上的邻居,两人相视一笑,简单打了个招呼。

林敘白大学读的专业是焊接工艺,今天要面试的公司是一家距离租住的小区有十多公里的第三方检验机构。

为了能赶上面试,他必须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

没办法,作为刚毕业求职的大学生,市中心的房子太贵,他们只能选择在三环外租房子,牺牲通勤时间。

这个小区虽说在飞机航道下方,平日里飞机轰鸣而过,多少有些吵闹,但也有好处——楼层低,住户少,平日里不用为了等电梯而爭分夺秒。

小区外的早餐摊腾著热气,不少人围在摊点前,林敘白排队时,发现卖包子的阿姨今天没戴围裙,手腕上有道新鲜的抓痕,暗红的血痂混著麵粉,看著触目惊心。

“两个肉包,一杯豆浆!“

他衝著正在揉面的老板娘喊了声。

“等一会儿啊,小伙子。”铁锅里的油条在油中翻滚,老板娘把刚出锅的油条塞进纸袋,“要鲜肉还是酱肉?马上就给你装。”

“酱肉的吧!“

林敘白盯著她手腕上的伤口,调侃道:“阿姨,您这是跟城管上演全武行了?“

“你可別乱说!”阿姨把林敘白的包子和豆浆装进口袋,“刚刚有个在我这买早餐的小姑娘不知怎么突然捂著嘴呕血,我去扶她的时候不小心被抓的,我那新围裙洗了三遍都还有味道。”

“好傢伙,现在打工人都卷到吐血了?“林敘白摇了摇头道,“被资本家压榨得够狠的。”

林敘白咬开酱肉包,油汁顺著嘴角淌下来。

他跨上共享单车,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裂缝,溅起的污水在裤脚绽开灰斑。哼著跑调的《好运来》拐过街角时,尖锐的剎车声撕裂了空气,传进他的耳朵里。

电动车歪倒在路中央,骑手捂著一条腿蜷在柏油路上,汗珠像小溪一般顺著额头滴在地上。

一辆鋥亮的宝马急剎停在十米开外,中年男人甩开车门破口大骂:“不要命啊突然变道!碰瓷也没这么狠的!”

不过嘴上骂著,中年人却还是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打120。

骑手却艰难地摆了摆手,因咬破舌头而含糊不清地说:“是我的错……您走吧,真不用麻烦。”

就在刚刚,他毫无徵兆地流了鼻血,接著眼前一阵发黑,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偏离了车道。

“你这样我怎么先走?”中年男人嘆息著,打电话给领导请假,不过不知怎的,没有人接通。

林敘白经过舞西风连锁超市,目光放在门口的打折商品,有一些快要到过期日的牛奶和零食正在低价处理。

他正打算给江野发信息,让他买一些回去,超市里面,三个顾客突然扭打成一团。其中穿碎裙的女人手臂以违背常理的角度弯折,像被折断的枯树枝般胡乱挥舞,指甲缝里还嵌著暗红的肉丝。

“现在这社会每个人压力大到跟高压煤气罐一样,一点就炸。”

车轮碾过路边泛黄的梧桐叶,林敘白停下车,等待十字路口的红灯。

他的手机震了震,江野的消息弹了出来:“老白,我在公园这边看到一个超离谱的丧尸se,浑身上下起码用了两斤的血浆,那妆化得真他妈逼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