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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收回手,指甲在碗底那道裂痕上留下第二道划痕。裂纹斜斜岔开,像一道没画完的符。他盯着那缺口,没再刻字,也没抹灰,只是把碗翻过来,放回桌上,动作不重,却带着股说不清的狠劲。
门是半个时辰后响的。
敲得不急,但一下接一下,稳得很。他知道是谁。
门开,林悦站在外头,手里拎着个青布小包,眉头拧成个结。她没等他让,径直跨进来,顺手把门带上。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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