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树梨花压海棠(1 / 2)

('当即,余庆泽便冲着二楼大声呵斥:“住嘴!妖言惑众之辈,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现场听故事的人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不喜的神色。

楼上的云卓停了下来,回头看到神色紧张的杜文节,示意其不用紧张。

而后,在杜文节担忧的神色中,云卓大声道:“敢问这位夫子,我如何妖言惑众了?”

余庆泽冷笑连连:“你还敢说自己没有?谁家正经人会给人讲如此粗俗不堪的故事?你这不是妖言惑众又是什么?”

云卓呵呵的笑:“粗俗不堪?古人云,食色,性也。难道老夫子觉得不对?还是说老夫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父母呢?”

现场顿时爆出哄堂大笑。

余庆泽被羞红了脸,瞪眼看众人。

再怎么说,也是在读书人中小有名气的存在,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因此大多数人都忙收了声,只是偶尔有一两个忍不住的还在偷笑。

余庆泽被气的咬牙,抬头往上骂:“大胆狂徒!你敢说出自己的名号么?”

“江湖说书人。”

“好,好一个江湖说书人,老夫若是不去衙门告你的话,老夫就不姓余。”

云卓闻言,就用很好奇的语气询问:“告我?告我什么?”

“当然告你当街发表粗鄙之言,这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如此行为,是在天子的脸上抹黑!”

云卓哈哈大笑:“你说我发表粗鄙之言,请问,何为粗鄙之言?我还是那句话,若你觉得我说的故事粗鄙,那阁下又是怎么来的呢?还是说,老先生觉得自己出身污秽,打算不认父母了?”

“你!…”

“我以故事警示世人,又何来粗鄙?你心里肮脏,自然看不见世间干净。我内心皎洁,见万物如明月。”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你说我一派胡言?好,我请问你,我胡说什么了?”

“你哪来警示,你刚才明明是在说…”

“刚才我讲的故事名为画皮。说过的是画皮鬼伪装成美貌女子害人之事,告诫诸位不要被表面上的美好所蒙骗。而你,只是听了片段就跑来对我恶语相向。如此行为,与故事中伤生害命的画皮鬼有何异?”

余庆泽涨红了脸不知道如何反驳。

孙掌柜的悄悄凑向前道:“他上午还讲了婴宁的故事,那故事分明是让人哄骗无知少女。”

余庆泽眼前一亮,直接拿此为突破口。

不想云卓更为坦荡:“婴宁惩罚心怀恶意的邻居,对养育自己的鬼母不忘恩情。何来无知?”

“那,那朱尔旦呢!”

“朱尔旦重情重义,不忘本心。”

“聂小倩和宁采臣呢!你还是在教唆人学坏。”

“宁采臣不忘妻子,坐怀不乱?聂小倩知恩图报,巾帼君子。何来教人学坏?倒是某些人,老有少心。手里几两银钱就开始声色犬马,这样的人,也配来质疑我的故事?”

余庆泽被云卓说中了心事,当即闹了个脸红。

他在翠青楼这些日子做了什么根本不是什么秘密,白天教人礼义廉耻忠君爱国,晚上就给姑娘单独辅导。

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云卓拿这些说事,就是余庆泽脸皮再厚,也觉得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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