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枪杆子守江山,法典定乾坤!(1 / 2)
('“他要去考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我要他把西方的海洋法系、大陆法系,把我们龙国自己的法律体系,从根子上,给我一字一句地啃透!”
病房里,恢复了死寂。
只有祁连山的心跳声,像战鼓一样,一下,一下,越擂越响。
他终于明白了。
父亲在下一盘大棋。
一盘以国运为棋盘,以家族未来为赌注的惊天大棋。
战争年代,祁家是龙国最锋利的剑。
和平年代,祁家要做龙国最坚固的盾,和最精准的手术刀。
他看着父亲那张布满风霜却依旧坚毅的脸,过去所有的不解、迷茫、甚至是一丝怨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掀开被子,下床,整理了一下身上满是褶皱的病号服。
然后,对着父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祁明峰坦然受之。
祁明峰看着儿子挺直的脊梁,那股子倔劲儿,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孺子可教。
他没再多言,转身,从那个跟随了他几十年的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块。
包裹很沉,递过来时,带起一阵微风。
祁明峰将它放在病床上,动作轻缓,像是在安放一件易碎的祭器。他一层,一层地揭开牛皮纸。
没有金光四射的宝物,只有一个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
封面上没有字,只有一颗用钢笔手绘的,早已褪色的五角星。本子的边角被磨得起了毛,封皮上,还带着几处颜色更深的印记。
祁连山瞳孔一紧。
那是干涸后,渗进布料纤维里的血。
祁明峰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颗五角星,像是在抚摸一位老战友的脸。
然后,他翻开了本子。
“哗啦——”
陈旧的纸张发出干脆的声响。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纸张的霉味,和一股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铁锈气。
这味道,祁连山太熟悉了。
是血。
第一页,只写着一个名字:祁明峰。
名字下面,不是生辰八字,而是一行行用不同颜色墨水写下的记录。
“1941年10月,沂蒙山,反扫荡,入伍。职务:无。战功:击毙日军伍长一名。”
祁连山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来自四十年前的枪响。
“1945年12月,晋西北,平安县城。职务:独立团政委。战功……”
眼前一花,他仿佛看到了震天的炮火,看到了那个被父亲念叨了一辈子的意大利炮,正喷吐着毁灭的火舌。
“1951年2月,长津湖。职务:……”
病房里的暖气仿佛瞬间失效,一股刺骨的寒意从祁连山的脊椎沟里窜起。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病号服。
父亲的手指,划过那些冰冷的文字,最终停在一张夹在纸页间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已经泛黄发脆。
上面是一群穿着破烂军装的年轻人,背景是独立团的驻地。他们笑得比冬日里的太阳还灿烂。
李云龙,赵刚,孔捷……一张张只在传说中听过的脸,此刻都活生生地挤在那张小小的相纸上。
祁明峰翻到了第十一页。
这一页的开头,是祁连山自己的名字。
“1979年2月17日,南疆,纳罗山口穿插战。职务:营长。战功:率部奇袭敌后,撕开防线……”
“1979年2月25日,346高地攻坚战。职务:营长。战功:指挥果决,攻克主峰。左臂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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