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没得选(2 / 2)

“都看不清人了,还瞪他呢。”戚别渡揉揉眉心,这路和庭确实是有些难搞。

白鹭闻言又回头瞪了一眼:“他什么东西啊,仗着殿下身体不好没有自幼养在陛下和娘娘身边,他这才得了一些宠爱,难道凭这就可以越过殿下了吗?”

“孤既然有意培养你,也是把你当做亲信。”戚别渡放缓脚步与她并肩同行“孤教过你,有些时候眼界要放宽,刚才你只看到了路和庭的无礼,但你也要看到路和庭的能力以及他旁边的路大将军”

白鹭恍然大悟,甚至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行为:“奴婢知道了”

“人没有办法一次都不犯错”戚别渡语气认真地安抚她“这件事情不要再想,不要老是因为自己做错事而陷入焦虑不安,孤看你眉头都皱得快留下纹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鹭慌乱用指腹按压眉心:“殿下就爱哄人”

“快走吧,父皇都等久了”戚别渡加快脚步走到她身前。

殿前的申公公见到他们立马上前笑脸相迎:“奴才见过太子殿下,陛下在殿中等着呢”

“有劳公公”戚别渡跟着申公公入殿,白鹭则留在门口静待。

此殿是皇帝的书房,并非那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奢华,而是透着一股别样的雅致韵味,壁上挂满字画,而靠近窗户的那个角落,则精心设置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盆池。

申公公送到就缓缓退下,戚别渡闻到空气里藏有很淡的龙涎香,他想来也明白父皇安排人撤去了近日的焚香。

“儿臣...”戚别渡对着坐在书案前的人欲要行礼。

“唉”身穿明黄龙袍的人起身步履从容来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臂不让行礼“渡儿不要跟父皇见外,行礼什么都免了”

戚淮盯着戚别渡的脸:“渡儿最近身体可好?”

当年戚别渡出生仅两年就被送进药谷,戚淮在记忆中渡儿还依旧是个婴孩,他忙于政务还没有正式见过戚别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见到眼前陌生的少年,戚淮沾沾自喜,心里念叨渡儿果然更像若微多一点。

“儿臣近日好多了”戚别渡面上依旧是带笑的温和模样。

身为帝王的戚淮眉宇间自带不怒自威,听到孩子无事,面容不禁松动柔和了许多。

“这是?”戚淮勾起戚别渡肩侧的一小缕白发,不敢置信“渡儿你都有白发了...”

他不说戚别渡都没发现,戚别渡怔愣片刻失态地将那缕白发胡乱藏回发间:“啊...这是儿臣近日喝药的一味药材所致,父皇不用担心”

戚淮心下有了猜测却没有当面戳破,顺着戚别渡的话说:“那就好,渡儿不是有事和父皇商议吗”

“儿臣想请旨,让左相嫡长子江氏入主东宫封为侧君”

“嗯”戚淮点头应下“你母后说过了,父皇让人安排好,父皇也相信渡儿有自己的思量”

“还有一事,儿臣想让路大将军教儿臣一些骑射和军事谋略”

这倒引起戚淮的好奇了:“渡儿怎么想学这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臣这些年一直在养病,总不能回来后还做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吧。”戚别渡解释道。

戚淮有些担忧:“渡儿可以不用那么早学,身体要紧,这些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还是早些吧,俗话说笨鸟先飞。”戚别渡当然要快点把路大将军的才能学到手,万一他要是提前死了怎么办。

虽然之前的重生中,戚别渡也曾学过骑射什么的,但终究还是要路大将军这样百年难遇的奇才亲自教才行。

“好,路大将军信得过”戚淮最后还是选择应允。

“陛下,娘娘那边来传话,说陛下该批奏折就批奏折,让太子回东宫好好将养”申公公又进到殿中向戚淮禀报。

戚淮眉梢都带着浅浅的笑:“娘娘的话还是要听,去给娘娘回话,等会朕可要去娘娘那用午膳,请娘娘应允”

戚淮总爱和宫人们玩笑两句,他和付若微少年夫妻,情深似海,偶尔也会像百姓中的寻常夫妻随意调笑两句。

“儿臣正好回去喝药”戚别渡还是向戚淮俯身简单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好”戚淮随意挥挥手让戚别渡快些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人一走,戚淮面色阴沉叫来申公公,声音透着隐隐的不悦:“是不是有些人乱嚼舌根传到了太子那”

“回陛下,想来应该是有,娘娘身子不适生育就太子一个孩子,太子这些年又养在药谷,回来后自然有一些不长眼的东西爱乱说”申公公想起近日民间都在传着一些不中听的话。

“朕的孩子才十九就生出了白发,人平白无故怎么会生白发呢?朕担心他突然做回太子过于忧心才生出白发,又担心那些人的话传到他那影响了他。”戚淮烦躁地翻开一本奏折。

戚淮又把奏折合上,实在是没心情看:“今日朕看他总是笑着,却又不是发自内心的笑着,人要是有意掩饰就很难让人发现,他有意掩饰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朕又不急着退位,那帮子大臣惯会杞人忧天”戚淮一拍桌案,难压怒气“你去命人暗中盯着,谁再说那此就好好的敲打敲打一番”

“殿下怎么了”从殿中出来后,白鹭就发觉殿下郁郁寡欢。

“白鹭,今日给孤梳发的是哪位宫女”戚别渡闭着眼叹气。

白鹭往戚别渡的发间看去,那小缕白发简直不能再明显了,她在心中也责怪自己这么明显都没早点发现:“那是位新来的宫女,没想到做事这么不细心”

“奴婢回去就好好罚她,日后换位宫女给殿下梳洗”

戚别渡摇摇头,说:“罚就不必了,换人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奴婢知道,可是...”白鹭欲言又止,不敢继续说下去。

戚别渡:“说吧,孤不会怪你。”

“殿下有心事才会生出白发,奴婢也时常觉得殿下心事重重,殿下在忧心什么?陛下和娘娘都无法解决吗?”

戚别渡苦笑道:“是啊”

这让白鹭一时失语,天下最尊贵、权利最大的人都不能为其解决,殿下的心事到底是什么?

“或许会瞒不住。”戚别渡低头看着地面微微出神“父皇就是父皇,是坐拥天下的帝王,藏也藏不住的。”

白鹭跟太子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她每每看到太子一个人惆怅地呆坐着时也于心不忍:“奴婢觉得殿下就不该瞒,什么都憋在心里可会闷坏的。”

“哈...快点回去吧”

戚别渡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他微微垂下头,目光闪烁不定,面对如此情形,白鹭心中虽然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但她也很明智地选择了不再追问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东宫,戚别渡踏入那熟悉而又宁静的寝殿后,他径直走向昨日尚未结束的棋局处并缓缓坐下。

只见棋盘之上青白棋子交错纵横,正等待着主人继续挥洒智慧与谋略。

与此同时,身后的白鹭则移步至厨房,准备查看今日所需煎熬的药物。她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味药材是否齐全、新鲜,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服药熬制得恰到好处。

戚别渡夹起棋子停在半空,整理起多次重生的记忆,马上没过多久就是科举之日,寒门子弟中多有能力出众者。

若可以收入麾下做谋士,对自己日后与左右两相抗衡有很大利益。

高门子弟多是早就在家族中被灌输顽固思想,有才能者不仅少又早被左右两相瓜分,剩下的高门子弟不过是些绣花枕头做做样子

寒门子弟极大可能出现无可比拟的才子,贫寒的出身也最好拿捏,唯一要想办法的就是这些人都志存高远。

戚别渡如今尚且需要抛光养晦,做太子的谋士并不会风光,反而要隐姓埋名、恪尽职守,甚至可能要耗费很多年。

让他们心甘情愿放弃多年才能考取的功名,隐姓埋名做太子谋士、忠心为太子筹谋可谓难之又难。

原本紧闭着的窗户毫无征兆地猛然敞开,窗,戚别渡惊得手一抖,指间的那颗棋子径直滑落坠入了昨晚尚未收拾的棋局之中。

只听得轻微的“啪嗒”一声,这颗棋子与其他棋子相互碰撞,将昨晚精心布下的局势彻底打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细微的棋落声很快被更大的声音盖住,戚别渡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插满桃枝的瓷瓶被人碰倒,伴随着“咚咚咚”的声音,瓷瓶一路滚向桌角。

戚别渡眼神紧紧跟随着瓷瓶,在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后,整个瓷瓶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满地都是陶瓷碎片和散落的桃花枝。

“殿下...”云鸿手足无措站在窗边。

戚别渡还未开口,端药进来的白鹭见此情形,放下药碗就责怪他:“怎么又是你!上次也是翻窗砸了殿下最喜欢的瓷瓶!大门不走装什么装,吓到殿下怎么办!”

“放木制的就好,碎掉的瓷片锋利,叫人小心点收拾”戚别渡收回视线,将棋子一颗一颗放回原位。

白鹭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叫人来把地上的碎片和花枝收拾好。

侍女摆好雕刻精美的木瓶,上面的纹理细腻而流畅,随着花枝的置入,整个瓶身瞬间焕发出生机,桃花香气在殿中逐渐弥漫开来。

“都下去吧,留云鸿一人侍奉就好”戚别渡端起药碗待人都走后,才问云鸿:“孤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今早他命云鸿去乡县找一名叫易涿的才子,多次重生中每每易涿都是乡试解元,来年会试又得会元,眼看着要连中三元,易涿却在最后的殿试被指认舞弊。

戚别渡之前没放心上,科举舞弊太常见,何况能连中三元自是罕见,可戚别渡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云鸿默默上前从怀里扯出一堆叠好的纸张,戚别渡接过来一看,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戚别渡看了一眼就放下,他忘了云鸿不识字,根本就分不出易涿的纸上哪些是政论哪些是乱记的东西。

头开始隐隐作痛,戚别渡无奈扶着额,本来让云鸿找来易涿平日里在家中写的政论,探一探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才。

结果云鸿找来的是什么东西,纸上面写的要么是易涿的钱财支出,要么是易涿无聊的碎碎念。

“殿下...”云鸿扑通一声就跪下,戚别渡头痛得更厉害了。

戚别渡向他摆摆手:“不怪你,孤疏忽了”

一定是自己太忧虑了,头脑才越发不清醒,戚别渡心想,头痛得更加厉害。

“殿下身体不适吗,属下去叫太医来”

“孤无事,你下去吧”戚别渡端起药碗喝尽,整个人开始恹恹欲睡。

云鸿鼓足勇气将怀中那串还未吃完的糖葫芦缓缓地向前递去,上面的山楂裹着糖带着香甜的气味。

戚别渡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不明白云鸿此举究竟何意,但很快当他看清楚眼前那串糖葫芦是他吃过的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疑惑转为震惊。

“你这是做什么...”戚别渡心里有了答案,但他不信有人这么大胆给太子吃剩下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鸿一脸茫然,清澈的眼眸无辜地睁得大大的:“殿下心情不好,吃甜的会好受很多,属下只有这个”

“给孤吃你剩下的,想被砍脑袋?”戚别渡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我只有这个”云鸿固执地又说了一遍。

戚别渡问:“你月俸多少”

“殿下要扣我月俸?”云鸿不知道太子为什么问这个,但不像是什么好事“那我不给殿下了”

“不扣”戚别渡顾不上头痛,反而还被他蠢笑“给你涨涨,从孤的私库里取”

“好,但无功不受禄”

戚别渡一惊,凭云鸿的脑子难得可以悟出点不对:“自己去买笔墨纸砚,每日挑个时辰来孤这读书习字”

戚别渡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轻咬了一口,觉得太酸又默默还给云鸿:“...不好吃”

“殿下真难伺候”云鸿拿回糖葫芦才不信不好吃,自顾自咬下一整颗。

“你...”戚别渡不想同他计较,嘱咐道“记得孤的话,身为孤的暗卫大字不识一个像什么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云鸿云鸿不情愿地应承了下来,一脸苦相走到窗前时,他稍作停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去看太子。

只见戚别渡伸出手轻轻地将头上那支精致的白玉发簪取下,那些落下发丝垂到他肩上又滑向胸前,似有似无半掩住他的脸。

他的脸总是苍白的,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住他眉眼间时不时流露出的温柔。

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优雅地拿起一枚黑子,沉思片刻后,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之上。接着,又从容不迫地拈起白子,继续与自己展开这场无声的对弈。

“殿下的衣裳好看”云鸿口无遮拦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戚别渡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身上白杏色的华服是用细腻的针线勾勒些许兰花的图案,并不算什么奢华精致。

“真的想被扣月捧了?”戚别渡笑得无奈,直接挥手赶他走“孤等会要歇下,快走吧”

云鸿双手一撑窗台,身形敏捷地翻过窗户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殿外的一处阴暗角落,将自己的身体完全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他走后,戚别渡唤来白鹭,白鹭急匆匆跑来朝他行礼:“殿下”

“做什么去了?”戚别渡见她满头大汗的,东宫的事务不多,什么能累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鹭指向窗外说:“宫里的匠人们正在做园苑秋千,奴婢一时兴起就去看看”

戚别渡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很多匠人在那边忙碌。

“秋千?”戚别渡放下棋子,缓缓走到窗边想看仔细“孤没有说过,他们是奉谁的命?”

“是皇后,娘娘说殿下的信中说过喜欢荡秋千,所以让匠人们来东宫的园苑中做一个”

白鹭端起空了的药碗,向太子解释:“娘娘担心做秋千的动静吵到殿下,才让匠人们在园苑中做秋千”

“都是小孩子才玩的”戚别渡十分别扭地说,可白鹭看自家殿下可高兴着呢,嘴角都没下来过。

“娘娘就知道殿下要这么说”白鹭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娘娘还说殿下口是心非呢”

戚别渡冲她挑眉,悠悠地说:“笑孤?还不下去,等着孤怪罪你吗?”

“是,奴婢胆大包天”白鹭笑呵呵拿着药碗依言退下。

薄如蝉翼的纱帐随风轻轻飘摇,连带着殿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时而明亮将周围照得通亮;时而又黯淡下来只留下微弱的光芒,使得殿中的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昏暗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淮,你老叹气做什么?”付若微语气淡淡,指尖掂着银针在绣绷的布上穿过,上面是仅有轮廓的青荷纹样。

戚淮枕在她腿上,思忖良久才说:“渡儿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朕”

“渡儿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去就好了”付若微把手里的绣绷递到他面前“你看我的这个青荷绣得怎么样?”

戚淮拿起自己腰间同样是付若微绣的龙纹香囊和绣绷上刺绣一对比:“哎呦,娘娘的绣工自然好极了,朕又得娘娘赏的宝贝咯”

“自作多情,这是本宫给渡儿的”付若微拿过来继续绣,低声道:“给渡儿做个安神助眠的香囊放在枕下,渡儿就不会梦魇了”

戚淮起身,迟疑一阵才说:“朕真是看不懂渡儿想要什么,朕以为他向朕请旨又赐婚又是教习,朕都允了,渡儿该高兴吧,可渡儿他......”

“你今日都说几遍了,渡儿刚回来没几天,与我们无法敞开心扉是正常的,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付若微气恼地拍了他脑门。

“娘娘教训得对”戚淮也不再纠结,重新枕上付若微腿上,提议道“明日朕批完奏折和你一同去陪渡儿用膳”

付若微点头:“也好,得多陪陪渡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下还未起,你不能进去”云鸿挡在戚别渡寝殿门前,由于晨起的露水过重,周围的空气也带着丝丝凉意,这股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直逼肌肤。

“我又不吵,起开”对方也不是善茬,语气十分不善。

白鹭刚去膳房吩咐今日的早膳清淡点,这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还能有人在寝殿前吵起。

她面色阴沉,快步走上前去,扬起手来便是“啪啪”两声脆响,云鸿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那人也未能幸免。

打完之后,白鹭双手叉腰,目光如炬般左右来回瞪视着这两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紧接着,她压低声音,但语气中的愤怒却丝毫未减:“都给我闭嘴,吵什么,都知道殿下尚在休息,还吵...”

几人僵持不下,殿内却传来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不用吵了,孤醒了”

白鹭推开门前的两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在她身后,紧跟着一群负责梳洗的侍女。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张床榻,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帐,可以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人影微动。

白鹭一撩起纱帐,眼前快速晃过一道人影,回过神后那人已经扑倒了戚别渡。

“筠无...”戚别渡拍拍身上的人,想让他松手,得来却是他更加搂紧的力度。

戚别渡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苏筠无,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起”苏筠无闷闷地说过后才听话起身。

白鹭瞅准机会上前挤开他,伸手扶起戚别渡,几位侍女见状也纷纷上前为太子梳洗。

经过一番极为繁琐的梳洗,早膳终于被侍女送了进来,戚别渡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紧。

苏筠无两指的指尖抵在他腕处,眉头紧锁,指尖调换位置继续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戚别渡见苏筠无眉头越皱越深,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但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握住不放。

“怎么会这样,你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严重啊!”苏筠无一脸严肃地质问他。

戚别渡舀起一口粥,轻描淡写道:“没有,老样子,一直在喝药”

“师哥,你做太子不高兴吗”苏筠无趴在桌上看着他问。

戚别渡没有一点犹豫:“高兴”

他在药谷这些年,因为当年药谷没有外人入谷的先例,戚别渡是以药谷弟子的名义入谷,没学什么医术,倒是被其他师哥师弟当药人研究了好几年。

“以前我们在药谷每天嘻嘻哈哈当小霸王,怎么你当太子后就郁闷了”苏筠无垂在桌上的脑袋悄悄靠上戚别渡的臂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抬起手臂避开他的小动作:“孤要用膳”

“好吧,我去看看那些人给你吃的什么药,怎么把你养成这样”苏筠无蹭地一下站起身往殿门外。

戚别渡见他走至门口又轻头给白鹭做鬼脸,白鹭作势又要扇他一巴掌,他瞬间就跑没影消失在殿门前。

午后,殿外是白鹭和苏筠无的吵闹声,戚别渡站在案边卷起诗书往走神的某“呆爪”头顶上一拍。

“走神?”戚别渡又往他头上一拍。

云鸿悄悄看向窗外的苏筠无,他已经站在园苑那刚搭建好的秋千上,随着秋千的摆动而一前一后轻轻摇曳着身体,十分惬意自在。

而白鹭气急败坏去拉住秋千的绳索,苏筠无却丝毫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所影响,依旧稳稳地站在秋千上,甚至还故意加大了晃动的幅度

两人又吵起来了......

云鸿心不在焉地继续看手中的纸张,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是戚别渡今日刚教他的。

“想玩就去玩”戚别渡抽走他手里的纸张折好放在案上。

“东宫总是冷清,热闹点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将他拉起,自己坐在椅上提笔习字,临到这时,云鸿突然不想去了,让殿下一个人待着也太可怜了。

“一个呆瓜陪孤,还能给孤解闷不成”戚别渡眼都没抬,微微垂首将笔尖探入墨砚之中,当笔尖与墨汁充分接触后,他手腕微微转动在纸上落下第一行字。

云鸿纠结半晌,最后还是翻窗出去,窗边的木瓶险些又落下来。

外面的三个人叽叽喳喳的,戚别渡心情也不错,似乎在那么多次的重生中他很少有轻松的时刻,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

这一次,他收用培养白鹭,重用教导云鸿,也没同前世那样疏远苏筠无,也没和江述宁扯上太多关系。

“师哥!”

戚别渡眼前一晃,他几乎来不及反应,一股熟悉而又独特的药香先扑鼻而来,这股药香与自己身上的竟然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苏筠无挡在他和书案间,脸庞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把他的笔墨挥在地上,他一跃而起稳稳地坐在了宽大的书案之上,脚在空中晃来晃去,不时地伸过来轻轻勾起戚别渡的衣角,仿佛在故意挑逗着他。

这让戚别渡想起那么多次重生为什么要疏远他,因为在药谷时两人就喝醉酒胡来过,以至于戚别渡想起那天混乱的记忆还是无法接受。

戚别渡不想搭理他,向后仰着脖子拉开两人的距离,冷冷道:“又闹什么”

“师哥...”苏筠无微微低头摸上他的脸,眼里都是深深的执着与痴迷,愈发大胆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上了他的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冰冷的触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戚别渡身上的汗毛也瞬间直立起来,这种异样的感觉并没有让他厌烦,反而让他觉得有点意思。

戚别渡考虑起苏筠无的价值,是不是该更没有道德底线一点,勾引师弟怎么了,把师弟留在身边,凭师弟在医术上的钻研说不定可以利用他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一些看不惯的官员。

今儿死个御史大夫,明儿死个尚书...这么爽的日子,他为什么才发掘苏筠无?

“咳咳...”戚别渡没讨好过别人,此刻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勾引别人“师、弟、”

苏筠无抬手挡住上扬的嘴角,肩膀的晃动却暴露了他想极力掩饰的窃喜。

“师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在药谷偷吃师父他老人家种的药草,结果摔进药圃里吃了一嘴土”

“啊......”

多次重生,哪怕改变过重生节点,但都是在出药谷后的时间之后才重生,对于在药谷的记忆连带着苏筠无这个人都快磨灭了。

说实话,戚别渡今日见到苏筠无完全陌生,仅有那身记忆中淡紫如烟的衣裳勾起了一点他的回忆。

“师父问你”苏筠无学起师父那有模有样地抚着胡子的动作,连语气都和师父一样威严“渡儿啊,你来做什么的?”

“然后你就像刚刚那...那缩头乌龟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苏筠无又学起当时戚别渡怂里怂气的模样:“师...师父,我、我带师弟...来吃土...”

“哈哈哈哈哈哈”苏筠无笑得前仰后合,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则不停地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戚别渡的肩膀。

被如此“折腾”着的戚别渡,原本还想保持些许矜持,但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傻瓜的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嘴角也渐渐地扬了起来,并且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笑出声。

一时间,两人欢快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殿中。

“我都记不清了”戚别渡悲伤又惆怅的眼眸之中此刻竟也流露出欢喜,就连他开口说话时的语气都被这种氛围所浸润,变得比以往要柔和许多。

“哼哼,你那个叫白鹭的侍女和叫云鸿的暗卫都以为我哄不好你”苏筠无得意极了。

戚别渡忽然想明白他们三个刚刚在殿外叽叽喳喳说什么了,原来是在商量这个么?

之前重生在二十岁册立太子妃时,之后重生在十九岁刚出药谷,最后都死在三十五岁那年,重生着重生着,一次又一次的十几年过去,算起来估计有几百年了吧,都是一个人的好几辈子。

越来越多的记忆永远只增长痛苦,戚别渡自嘲一笑,面上片刻的高兴又烟消云散。

“师哥,你知道你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吗”苏筠无心情复杂地用指尖擦过他眼下的泪。

戚别渡偏过脸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反握,心里一颤,嘴上更不愿意承认:“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管,我要留在你身边,我可看不得你难过”苏筠无耍着无赖,不管不顾从案上滑落刚巧坐到戚别渡腿上,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肩上。

戚别渡想了各种阴谋诡计来让他留下,结果他说他要留下,仅仅只是因为不想自己难过...

“好”戚别渡抬起手同样搂紧他,两人交缠的心跳声落在耳边,那股不明的药香也无法分清谁是谁的。

戚别渡只是这么简单动作,却像是触碰到了苏筠无身上某个极为敏感的地方,苏筠无口中溢出一声轻吟,当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顿时觉得脸上一阵发热。

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怎么了”戚别渡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想抱回去而已。

“师哥...上次之后我们就没有过了,你狠心让初尝情欲的师弟留在药谷,那师弟我不得自己疏解嘛”苏筠无吞吞吐吐不敢仔细说明白。

“...什么?”戚别渡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就那个啊...那个...那个什么”苏筠无把脸埋得更深,飞快地念出那个东西的名字,戚别渡根本没来得及听清。

苏筠无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着茫然的戚别渡自暴自弃地大声喊道:“玉势啊!按照师哥的尺寸做的!又长又粗的玉势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窗檐下偷听的白鹭和云鸿:“…………”

戚别渡顿时恼羞成怒想推开他,我跟你在这浓情蜜意,你心里却想着这样的事!

“师哥!”苏筠无抱着他不松手,任戚别渡怎么推都推不动。

苏筠无祈求般的望向他:“师哥,好久没做过了...”

“青天白日!你!”

“我跟白鹭说过,让她今日不让任何人来”

“跟她说过?你一早就想这么干了!”戚别渡本来都心软了,突然又气上心头,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欺骗感情。

殿内的两人吵着,窗下的两人也面面相觑。

云鸿:“玉势是什么东西,殿下这么生气”

没事就爱看各种关于床榻上大乱炖话本的白鹭一时沉默住,红着脸让云鸿闭嘴:“别问!我们走远点守着,别让其他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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