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哥哥,放过我吧(1 / 2)
('萧廷洲一把攥住他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他妈把话说清楚!她怎么可能退学?”
她说好等他的。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不是她出事了?她究竟出什么事了!!”
容承聿任由他揪着,眼底浮现出嘲弄的神色:“怎么?”
他似笑非笑,看上去散漫极了,声音却冷得像冰,“你一个贱种,也配过问首辅千金的私事?”
萧廷洲的呼吸陡然粗重,眼底漫上血丝。
“不过同窗数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容承聿慢条斯理,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杜家世代宰辅,连中宫都出了三位。那样显赫的门第……”
他凑近萧廷洲耳边,一字一顿,“岂是你这种蝼蚁能肖想的?”
“所以呢,你想对我说什么?”萧廷洲嗓音嘶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容承聿整了整凌乱的衣襟,漫不经心道:“忘了她。”目光扫过对方紧绷的下颌,“趁你还活着的时候。”
烛火“噼啪”炸响,在墙上投下两人对峙的剪影。
“现在你会痛苦,不过是因为无知。等你明白你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差距,自然就会好了。”
容承聿转身,声音轻得像叹息,“滚回你的阴沟里去,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自那天之后,又过了月余。明琬的身影始终未再出现在斋舍的院门前。
连容承聿也在某一天,消失的无声无息。
曾经充斥着喧闹的斋舍,如今只余下寂寥与冷清。
秋意渐深,红叶零落,铺满了寂静的庭院,风过时,簌簌作响,更添几分萧瑟。
萧廷洲独坐廊下,手中握着明琬送的那柄折扇,他一遍遍展开、合拢,扇骨轻响,在空荡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那些翠绿如琉璃的夏日记忆,竟如晨露般消散无踪,恍若黄粱一梦。
萧廷洲“啪”地收拢折扇。
究竟为何?
明琬绝不是会无声消失的人。
纵然也改变不了结果,但若能知道她非走不可的理由总是好的。
这些日子,他每日散学后,必至杜府。可朱门深锁,甲士环立,他连阶前都未踏上,便被侍卫横刀拦下。
“在下萧廷洲,乃贵府公子同窗好友,烦请通传一声,让我与他见上一面。”
侍卫声如寒刃:“首辅钧令,闲人免入。”
无论如何软磨硬泡,侍卫始终冷面如铁。
萧廷洲还要再言,却被猛地推搡开去。后背撞上石狮底座,硌得生疼。
“每日像你这般死缠烂打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侍卫嗤笑,“我们家公子岂是你这种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萧廷洲撑地起身,仰头望向那高耸的府门。朱漆大门在暮色中泛着血光,这般戒备森严的宅邸,于他而言,恍如隔世。
猛然回忆起容承聿那时的冷笑。
的确如他所言,自己这样卑微的人,在那些高门望族眼里,不过是可随便碾死的蝼蚁罢了。若非书院那方寸天地,他与杜明琬,此生怕是连擦肩而过的缘分都不会有。
秋风卷着枯叶扫过他的衣摆,他独自立在朱漆大门前,鎏金门抜泛着冰冷的光。
在这一刻,他终于真切地触摸到了横亘在他与明琬之间,那道永远跨越不过去的阶级鸿沟。
起身,掸去衣上尘土,他佯装离去,却在转角处蓦然回眸,沿着高墙阴影,悄然绕行。
日暮西斜,月色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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