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亲儿子的奸情(1 / 1)
    圣上来势汹汹!
    殿门被“轰”殿一声推开。
    谁敢闯入太子寝殿,容珩自然知道,倒是面不改色。
    散落一地的乐器,满地珍馐,不难看出,何等淫靡。
    尤其是太子,披散青丝,衣衫不整。
    怀中更有一女子,坐在他身上,更贴着他的肌肤!
    这是在
    圣上眼眸危险,怒不可遏,厉声斥道:
    “你就是这么闭门思过的!”
    任谁都看得出来,太子这是在闭门思过期间根本没有好好静心思过。
    吃喝玩乐,还与宫人鱼水之欢!
    圣上怒极反笑,脸部绷紧,
    “好啊!”
    “还真是朕册立的好太子!”
    鸣栖眼下已经没有功夫考虑容珩怎么突然这么疯!
    她挣扎着试图从另一侧翻出去。
    谁知容珩似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反借力将她重新拽了下去,她不妨跌在他身上,手按住了她的头,将她按在他肩上。
    就在圣上靠近的刹那容珩眼眸微动,袖中的手动了一下。
    忽然
    飘摇的轻纱,如漫天坠落的霜雪,遮掩了怀中人的面容,徒留给众人一个窈窕的脊背。
    也足够说明有多艳色!
    “圣上怎么来了?”
    容珩背轻轻倚靠凭几,怀抱着她,有多慵懒就有多放纵。
    鸣栖背着他们,心跳如擂,几乎不认识眼前这个疯的可以的容珩。
    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将容珩戳死!
    他一手挟持着鸣栖让其动弹不得,边欣赏鸣栖满脸的脏话,边微微一笑,迎对圣上的疾风暴雨。
    偏生他半分不惶恐,如此放浪形骸,非但不谢罪,还如此堂而皇之。
    “请恕儿臣,此刻不便起身迎驾。”
    听得大太监,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太子也太不将圣上当回事了。
    果不其然
    “岂有此理!”
    圣上忽然气急,眼神越发深沉,他豁然走进,势要看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居然让太子如此忤逆。
    “你给朕起来,哪里来的下贱之人,竟敢勾引太子!”
    圣上想必愤怒至极,竟亲自伸手扯落纱帐,几乎就要去将人掀开。
    鸣栖心头一跳,余光已经见到圣上近在咫尺,可背后容珩赫然的力量,根本不给她半分挣扎的机会!
    鸣栖感觉到心脏跳得宛若裂开,圣上的手离她一手的距离。
    虽说脸被纱帐遮住了半边,可这么近的距离,圣上只要一转身,便能看得出她是谁。
    眼下这种情况,她与容珩这般暧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等一下
    鸣栖愣了愣,她本来就跟容珩有私,这好像也不是误会。
    有私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会打乱她的全部部署啊!
    “完了!”她想着。
    就在触碰到她衣衫边缘的那一瞬间!
    突然,一双手扼住了圣上的手腕。
    “容珩!”
    周围人看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哗啦啦地全跪下。
    那可是天子!
    谁敢拦天子?
    容珩看似云淡风轻,一双手却巍然不动,桃花眼挑起,看着圣上缓声道:
    “圣上,还请给彼此留些脸面。”
    众人皆是一顿。
    鸣栖怔怔望着眼前的容珩,骂也不能骂,死死捏住他的衣襟,维持着眼下这个荒唐又无稽的姿势。
    他的目光很淡,似乎眼前的事情,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亦或是,本就是他一手主导!
    鸣栖心中万马奔腾。
    他到底要做什么!!!
    圣上被他一句话停下手中的动作。
    容珩手劲不小,压着他的手腕,左右不得。
    两人衣衫不整,他身为一国之君,公然掀开太子的床榻之事,实在有失尊贵。
    一时间僵持不下!
    余光之中,那个女人贴在容珩身上,到现在也不敢抬起头来。
    本就是个一心献媚不惜爬床的女人。
    身为太子,宠幸个宫人说大不大。
    只是,太子种种行事,实在让他难以忍受,圣上双眉之间不自觉拧起一股散不去的戾气。
    他屏住了气息,顿时撤回手,怒火心头疯狂燃烧。
    最终,拂袖而去:
    “传,皇太子有失惑无常之性,闭门思过不怠,屡屡犯上。”
    “不尊国法,不敬父兄。屡有悖逆之举,已失储君之徳。”
    “其冥顽不灵、终不改过!”
    “传左右丞相,朕要好好考虑你的东宫之位!”
    大太监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下,
    “圣上万万不可啊!”
    “太子殿下可是储君,储君不稳天下不定。”
    圣上怒火攻心,一脚踹在其心口:
    “如今你也敢置喙朕!”
    “奴才不敢!”
    大太监匍匐在地,抖成了筛子。&lt-->>;br>
    殿门大开,无一人敢探头探脑,去直面这场滔天怒火!
    圣上不再停留:
    “混账东西,你留在这里好好清清脑袋!”
    容珩只微微垂了垂眼:
    “儿臣遵旨”
    语气里竟然没有半点怨也没有半点惧意。
    这样的眼神让圣上感到无比挑衅。
    圣上离去后,大殿很快便空了。
    鸣栖一把掀开纱帐,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仿佛一把沾满毒药的利刃:
    “你发什么疯?!”
    现在好了,几次三番惹怒圣上,在圣上底线来回狂跳!
    “你是不怕死,也别拖着我下水。”
    容珩自然看得出鸣栖此刻的怒火,幽怨的眼神,简直快把他扎成了筛子。
    鸣栖狠狠推开他,脑思绪逐渐混乱。
    容珩不可能突然脑子坏了,拿自己的前程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去惹怒圣上。
    他究竟怎么了,才会突然似失了智一般?
    可她还未想明白,眼前的男人,却忽然暗了眼眸
    似黑夜里,骤然扑向猎物的野兽,容珩再度挟持住她的腰腹,将人扑向自己。
    鸣栖骂骂咧咧,咬牙切齿:“你要做什么!”
    她反手一折拦下容珩的偷袭,“容珩,你真当我今日随你摆布?”
    “你引我来,又引圣上来抓亲儿子的奸?”
    “你要是做太子做腻了,我可没有奉陪的打算!”
    “鸣栖”
    容珩却忽然淡了神色,那种自骨子里透露出的阴沉让鸣栖一顿。
    记忆里的他,向来都是温润斯文君子端方,何曾有过这般颓废可怖,仿佛经历极穷极恶的模样。
    他说:“我就是在嫉妒。”
    “凭何我费心布局,容时轻而易举就得你相助,替他平步青云?”
    鸣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这不公平”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既危险,又让人沉迷:
    “今日我就是在逼你!”
    什么?
    他嗓音清淡:“我若是说,我不打算放过容时,你要怎么办?”
    鸣栖的心发痒,似乎有一根羽毛在挠动,
    “是帮容时将我推下太子位,还是与我同进退。”
    他笑:“你怎么选?”
    “”
    回答他的是一阵静默。
    鸣栖看着,她想不明白,容珩的成算。
    背后,男人手上的温热,如同燎原的烈火,透着衣服传到鸣栖身上,察觉到鸣栖的推动,他忽然放低了声线:
    “别推我,疼”
    鸣栖才发现容珩的脸泛出诡异的红晕,她忽然抬手按住他的额头。
    像块烧红的碳!
    “好烫,你发烧了?”
    难怪今天疯得这么厉害!
    容珩无所谓地笑了一笑,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大概是前几日夜里,吹了一夜的风,有些着凉。”
    “好端端地冬日里吹什么冷风?”
    把脑子吹成这样颠!
    “吹久了,人也想清楚了些事。”
    鸣栖抿住了唇,眼畔流光稍纵即逝。
    容珩竭尽全力表示自己的脆弱,“不小心着了凉,浑身都疼。”
    鸣栖无语,“病了就吃药…”
    男人弱柳扶风:“没有药。”
    鸣栖暴躁:“没有药就去找太医,我又不会治病!”
    男人很绿茶:“你不陪陪我?”
    鸣栖刚想起身,手被人握住,她嗤笑:“做个正常人吧你。”
    男人伤心:“我现在是个病人。”
    滚!
    入了夜,容时特地来找鸣栖,可殿中漆黑一团,空荡无人…
    “不在吗?”
    容时看了一圈,没看到人影,床榻上也是整洁未用。
    他不禁疑惑:“去了哪里?”
    容时听说今日午后圣上在太子宫中发了好大的脾气。
    传出来的语之中,竟然还有废太子的意思!
    他初闻这些话,心头潜藏了许久的冲动,竟不知不觉占据了思绪。
    这些时日,他一想到除夕被容珩的光辉衬的黯淡无光,甚至连大臣们都在议论,太子更甚一筹。
    就在他以为自己当真不如太子,万般慌乱无措、万般不甘的情况下,太子却又忽然失了宠?
    若是太子被废,那不就是他的机会!
    这种多年心愿就近在咫尺的激动,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份喜悦分享给鸣栖。
    可谁知竟然扑了空!
    容时嘴角的笑意陡然落下,心里不觉有些空荡荡的,
    “大概是在四公主或是五公主那,我迟些再来寻她。”
    不知为何,容时心头抽动,想了许久,给自己这个解释。
    就在离开之际,忽然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睿王殿下,你当真猜不出崔鸣栖在何处吗?”
    那声音冷冷笑着:“何苦这么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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